“我就是看不起怎么了?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我是长辈,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陈母不甘示弱的回怼了回去,瞪大双眸睨着自己面前的窦星雨。
“是!你是长辈!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的任性妄为给别人带来了什么后果!?”
窦星雨依旧凝眸,声音凌厉的怼向了躺在床上的陈屈母亲。
这句话倒是怼的陈母有些哑口无言,呆呆地睨着自己眼前的窦星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听着窦星雨这意思,自己跳车还惹上事情了?
“你知不知道!你跳车的时候,我哥的车就跟在你坐的救护车的后面,我嫂嫂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闻言,陈母眸色突然有些变了。
“这。。。这又怎么样嘛!”
“就是因为你跳车,我哥为了避开你!突然刹车,嫂嫂动了胎气,现在孩子没了,都是因为你!”
窦星雨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激动,说道情急处,甚至还哭了出来。
最后越哭越伤心,越哭越伤心。。。。
然后睨了一眼陈母,就趴在了床边哭了起来。
可怜她尚未出世的小侄子,就这么早早的转世投胎去了。
窦星雨嚎叫着哭了半晌,哭的陈母头疼的厉害。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能哭?简直是活活见了鬼了。
最后被她闹得没了办法,将手放在了窦星雨的后背上轻轻拍打了几下,柔声劝导道,
“诶呀,好了好了。。对不起,我答应你,我以后都不在这般任性妄为了还不行吗?”
可是出乎陈屈母亲意料之外的是,窦星雨竟然倏地抬起了头,然后面无表情的站起了身子,轻声回应道,
“好。”
说完,就将保温桶的盖子打开,滚滚的白烟冒了出来。
陈母双目圆睁着看着窦星雨前后如此之大的反差,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皱眉斜睨着窦星雨道,
“你你你。。。”
食指的指尖微微点着窦星雨的鼻尖,气的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我怎么了?”
窦星雨则是一脸无所谓的将保温桶中的粥倒进了碗里。
“你你你。。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能演呐!”
“切,不演你能给我说话的机会吗?”
说着就将碗放在了桌子上,蹲下身子在柜子里翻找着。
找到勺子以后,她突然起身,目不斜视的搅拌着碗中的粥,声音带着些许悲痛的说道,
“但是我嫂子流产,是真的。”
闻言,陈母也不做言语,眸色微沉,就这么定定的睨着窦星雨给她盛粥的动作。
半晌之后,粥也晾得差不多了,窦星雨端着粥,递给陈母。
陈母斜睨了她一眼,突然问道,
“我儿子呢?”
“他?他被我支走了。”
“你。。。”
陈母瞧着眼前这个漫不经心地女人,恨不得现在就爬起来掐死她。
“我什么我,快喝粥吧,不然就凉了。”
“我不喝!谁知道这粥里有没有毒!”
“切,不喝拉倒,那我放这里了,爱喝不喝。”
说完,窦星雨就扭头走出了病房。
她去外头溜达了一圈,顺便买了点新鲜的水果,可是等她回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盛在碗里的粥突然不翼而飞了。
大大咧咧的冲了进来,皱着眉说道,
“欸呀呀呀,我放在这的粥呢?粥怎么没了?粥呢?哇哦~粥插上翅膀飞走了~~”
瞧着窦星雨浮夸的演技,陈屈的母亲双颊水红,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扭过头去不再理会大呼小叫的窦星雨。
可是窦星雨不依不饶的绕到了陈屈的母亲面对着的方向,再次开始了自己浮夸的演技,
“哦天呐!佛祖上帝圣母玛利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的粥难道蒸发掉了吗?。。。”
啊。。。
还不等窦星雨啊出声,陈母就红着脸羞怒的打断了她,
“我吃了!”
闻言,窦星雨总算是停下了自己夸张的动作,状似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冲陈母笑道,
“诶呀,阿姨。您说您吃了也不早说,害的我还以为我的粥蒸发的这么厉害呢。”
瞧着窦星雨这笑容,陈母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白了她一眼,将头又撇向了刚才那边。
突然看到了桌上的水果,眸子发亮。
“喂,我要吃苹果!”
陈母扭过头来,颐指气使的说道。
窦星雨看着她邪恶的目光,心底暗自骂道,
“老太婆,肯定没什么好事。”
可还是坐在了床前,给她削了一个苹果。
“这怎么还有果皮呢?重新削!”
“怎么果壶都没削掉?重新来!”
“怎么没切块?重新来!”
“怎么。。。”
说了半晌,窦星雨也看出来了,这陈母就是铁了心要为难她。
“喂,一袋子的苹果都让我削完了,你吃是不吃?不吃我都扔了啊?”
说着,窦星雨作势就要将这些削好的果子扔了,陈母瞧着那些水灵灵的果子,闻着那果香,暗自咽了口唾沫。
“吃。”
她最后还是妥协了。。。
窦星雨斜睨了她一眼,决定不与老巫婆一般计较,一口一口的向陈母的口中喂着削好的苹果块。
“我还要芒果!”
陈母眼珠子一转,突然朗声说道,
闻言,窦星雨没办法,“噔噔噔”跑下楼买了半斤芒果上来,削好之后递给了陈母。
“我还要西瓜!”
躺在床上悠哉游哉的陈母再次开口。
窦星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却还是跑下楼去买了来。
可就在回来不久,屁股都没坐热呢,这个女人突然又说,
“我还要吃菠萝!”
。。。
两人就这样互相争斗着,不相上下的互相怼着。
某日夜里,陈母突然从熟睡中醒来,睨着窦星雨上半身趴在病床上,下半身坐在板凳上睡着的侧颜,心底突然被某种不知名的东西冲击了下。
心下竟变得柔软了起来。
撇了撇嘴,为窦星雨披上了一块毛毯,之后,便再次沉睡了过去。。。
就这样,窦星雨一个人在医院照顾着打着石膏的陈母。
而且这一照顾,就是两个多星期。
在这两个多星期里,她将陈母照顾的妥妥贴贴的,没有一处不是亲力亲为,在她的身体力行之下,陈屈的母亲也总算是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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