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都快晚上了，兮兮姐赖床这么严重的吗？”
纪南笙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放轻了声音，好奇地看着顾芷兮躺着的器具，发现真是过分合适，刚好就是按照顾芷兮的身高来制作的。
敲门声忽然响起，门外传来谦逊有礼的话语。
“纪先生，打扰一下，我们是过来为夫人再做一个身体检查的，从而进一步商议治疗方案。”
纪南笙直接过去开了门，发现居然是医生，十分不解地挠挠脑袋，“哥，兮兮姐病了吗？”
满腹疑问的他，发现纪北煜并没有准备解释什么的样子，也就自动让开位置，看着医生们忙碌地摆弄他看不明白的器材。
而纪北煜也站在他身边，神情是说不出的疲惫，纪南笙注意到他厚重的黑眼圈，当即就像问些什么，却被纪北煜淡淡瞥过来的一个眼神，暂时闭上嘴巴。
凝重的气氛，一直到医生们离开之后，才有所缓和。
刚刚纪南笙的目光一直落在顾芷兮身上，“哥，为什么兮兮姐这样都不醒，睡得太熟了吧，还有他们是要讨论兮兮姐的病情吗？我也去听听！”
纪南笙是个好动的性格，话都没说完，就跟着医生身后走了，纪北煜目光复杂，最终还是缓缓收回抬起的手，按了按眉心。
他迟早会知道真相。
这一点，纪北煜无法阻止，也不想阻止。
没多久，纪南笙去而复返。
“哥，他们说兮兮姐她成了植物人，是真的吗？”
纪北煜注意到纪南笙的话语带上颤音，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
纪北煜沉默。
纪南笙的双手都是颤抖的，他上前一把抓住纪北煜的双肩，“哥，我听那些人说是因为车祸，到底是谁撞的？！”
“是我。”
四周漂浮的尘埃缓缓落定，似乎带出虚幻飘渺的轨迹，纪北煜甚至没有一丝迟疑，就连语气都太过平静。
“为……为什么？！”纪南笙用力摇晃纪北煜的双肩，“哥，你一定不是故意的对吧？你怎么能撞兮兮姐？她明明那么的……”
那么的爱你。
但纪北煜没有丝毫的辩驳，“阿笙，是我的错。”
纪南笙松开了手，踉跄着后腿。
他突然觉得纪北煜无比的陌生，和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哥哥的距离，变得犹如十万八千里般遥远。
“哥，我不信。”纪南笙的话语里，是脆弱的坚持，其实内心已经动摇。
他的哥哥从小到大都不会骗他，连同感情在内。所以他也知道，哥哥明明也是喜欢兮兮姐的，只不过因为自己的原因，一直说给他公平竞争的机会。
不然他早该一败涂地，所以后来他决定表白，就是让自己彻底出局，将兮兮姐让给哥。
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纪南笙难以接受，跌跌撞撞地推门出去。
他径直去找吴妈，这个在纪宅做了很多年保姆的妇人，也是真心待他好的阿姨。
当他阐明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后，吴妈看了一眼就站在纪南笙身后的纪北煜，面无表情，但也不表示反对，叹了一口气，带着纪南笙转身往下一层走去。
“二少爷，您如果想知道，就跟我来吧。”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