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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小说网 > 林徽陈默 > 第166章 雨中的等待
 
??这时候我才突然回想起刚刚那边似乎传来了玻璃碎裂的声音。

?心里顿时一阵紧张,赶紧也随着陈墨的动作从车上跳了下去,说实在的我并不喜欢这种情况下还呆在车顶上,看似是安全的地方,实则让人觉得十分走投无路,一旦车子被行尸包围,那么只需要一个细微的疏忽被行尸给绊倒的话,那么就不可能再有生还的机会,它们也不会给你再次爬起来的机会。

有些事情不能细细的琢磨,除了让自己更加紧张之外没有别的作用,这也是我一直以来对抗恐惧的方式,那就是一旦开始害怕了就坚决不再想下去,从车上跳下来以后没有继续多想我立即就朝着那面包车跑了过去。

相比较陈墨来说,我距离那辆车比较近,在跑到行尸聚集那边的时候,陈墨也刚巧才到,我瞥见他的脸色十分的苍白,平日里还算红润的嘴唇此刻看上去也是没有血色。见状心中一阵心疼,他身上的伤都是刚包扎好的,经过刚刚那么剧烈的运动,估计这会都裂开了吧,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早就疼的站不起来了,估计也只有陈墨才能面无表情的忍耐这种疼痛。

正想着,剩余的行尸估计只有四五只,却有三只朝着他冲了过去。

剩余的两只,有一个卡在了破碎的窗户里面,长牙舞爪的对着车里估计已经吓坏了的红妮大吼大叫,不过好在红妮虽说被眼前行动快速的行尸给吓得不轻,还算是有理智在,见我们都在外面,她一直没给那行尸缩回脑袋的机会。将它的脑袋硬生生的禁锢在那破碎的玻璃处,大概是因为那行尸挣扎的过于剧烈了,这会脸都已经被玻璃碎片给割开的差不多了,恐惧程度比贞子还要牛逼的多。

其余行尸都散开,??剩余一只就算速度再快,也不难对付了。

反正已经杀顺手了,我深吸了口气,在那只行尸原地站着对着我低吼的时候,率先就冲了上去。

接着那只行尸也几乎是同时朝着我快速的冲了上来,就在我们俩几乎要面对面迎面撞上的时候,我猛地低下了身子,整个人俯下身蹲到了地上,接着一把抱住那只行尸的左腿,猛地往后一扯,他的速度虽然很快,可是完全没有我们人类的反应速度,这会整个身子立即就失去了支撑点朝后仰躺着摔了下去,只不过这期间,他的右腿仍旧没有收住力道,狠狠的撞到了我的脸上。

?死咬着牙忍住了那股子骨头相撞的剧痛,在终于成功把那只行尸给撂倒在地。

?可是眼前行尸毕竟和以往那些跟百八十岁老人似的,摔倒后得仰面反应过一会,这只行尸几乎是在刚刚摔下去的时候,就立即挥舞着手脚胡乱抓着东西想要站起来。

?我哪能还会给他这个机会,整个人立即扑了上去,接着找准机会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死死的往地上按了下去,借着这个力道一刀捅进了他的脑壳中。

从那只行尸身上战起来,快速的拔出刀子,接着一把拖出来仍旧卡在窗户里的那只行尸,在他还没来得及扑向我的时候,一刀送他去见伟大的马克思去了。

解决了两只行尸以后,我飞快的往车窗里看了一眼,确定红妮除了被吓坏,没有受伤之后,反身朝着远处已经解决行尸靠坐在一辆车旁边的陈墨走去。

?几乎不需要看我就能才想到陈墨身上的伤这会该有多严重。

走到他身旁的时候就看到他的嘴唇和脸几乎已经彻底没有了血色,苍白的就如同纸张一样。??身上原本缠绕绷带的伤口处也都或多或少的渗出了血丝。???看到我靠近,他勉强撑起身子,指着不远处的一辆巴士车开口:“在这停留的话,那个比较适合。”

?我蹲在他身前,因为手上有溅上的行尸血,一时不敢碰他,只能拧着眉头开口:“你是不是不知道疼的?”

陈墨的呼吸和平时比起来十分的浅:“难道看着你死么?”

.................

?安抚了红妮一会,再回过头的时候,代午正在默默的打扫战场,清理那些行尸的尸体。他的动作并不快,偶尔还会停顿下来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事实上以前代午和陈墨走的还算挺近的,在我们的队伍中,陈墨也确实跟代午更亲近一些,可是这一次我完全感觉不到这两个人之间有任何的交流互动,代午的变化我是知道的,他对陈墨不热情还算勉强可以理解,但是陈墨也同样几乎当代午是空气,这个就让我十分的不解了。

现在不是去询问答案的好时机,我只有甩了甩脑袋先抛开这些去干活,简单去将那辆大巴车给收拾了一番,将陈墨扶了上去后,他几乎刚坐在座位上就歪着脑袋睡着了。

我和红妮又将车里那些囤积的东西给搬到大巴车厢里,等代午过来之后,为了不吵醒陈墨,我们随便选了一辆小轿车坐了进去。

代午坐在副驾驶,我们俩坐在后面。

红妮这会仍旧心有余悸的朝着远处的路面回头看了好几眼,接着对我问道:“林徽..刚刚那样的行尸你是不是之前见过?”

点了点头我开口:“见过一次,当时以为是那个地方有问题才会产生这种行尸,现在看来应该不是那样。”

“你的意思是说,行尸都在发生着某些我们不知道的变异?”?摇了摇头:“不知道,或许是这样,不然的话其他说法也实在解释不通,这样来说,我们先做个猜测,假如这些跑的很快的行尸,是发生了某种变异,而现在我们所见到的,他们的数量其实并不多,大批的行尸队伍中还是大部分都保留着原本慢悠悠的方式行走,这样来讲,是不是他们中被什么东西给区分开了,形成了这种变异快慢的因素?”??一直没说话的代午闻言回头看向我:“你话里的意思就是,也认同变异一说,觉得那些行尸或快或慢,但是总之都是在变异了?”

?我也看向他:“除了这个说法,你还能想到别的更合适的说法么?”

代午没有开口,倒是红妮想了会后有些担忧的说:“那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按照那么大的行尸基数,他们几乎每天都有变成这样狂躁的行尸,这样一来,我们在路上遇到他们的可能性就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增加。”

??撑住额头我开口:“是啊,我也在想这个,之前问过代午,他说并没有见过,我还以为外面的行尸没有任何的问题。”

红妮叹了口气:“我在外面呆了那么久也一次都没见过,否则的话我也不可能湖后到现在,不过这种情况实在太可怕了,这种行尸如果大批的产生之后,人类差不多就真的要灭绝了。”?接着车里沉默了好久。

代午避开继续谈论这个话题,看着我们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想了一会后我应道:“暂时还是先在这待几天,虽然是在公路上,但是好在车也多,能找到一些吃的东西,咱们仨每天排版守卫,发现行尸就赶紧藏起来,只要不被他们发现,就算真的是变异后的行尸,也伤害不到我们。”

?盯着我看了良久之后,代午收回了眼神:“好,知道了。”

红妮搓了搓手:“陈墨的伤很严重,咱们那点药不够,依我看必须得先找到其他能用的药物,起码给他打一段时间消炎的点滴,防止他伤口发炎。”???闻言,我沉默了一会:“那这样吧,一会我们再去找找别的车,前面还有那么一大片没找过的车子,先找到能用的药就先留着,等明天一早,我和代午开车回头从后面岔路上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医院,带些药品回来。”

红妮点了点头:“我一会给你写张我所知道的,能混到点滴里的药品名字,你到时候如果不知道怎么拿,就紧着我给你的单子先找。”???........

一旁代午打断了红妮的话道:“不需要,我也算是半个医生,并且一定比你懂得多。”

闻言红妮迟疑的看了一眼代午,那眼神中显然是有些不信任他。但过了一会她还是点头道:“可以,那就最好了。”

?之后又简单说了几句后,见代午有些走神,我和红妮就先下了车。

就近又找了几辆车。

红妮眼睛时不时的看向代午待着的车子,接着对我问道:“林徽...你没想过要怎么处理好你和代午之间的事情么?”

??闷头扒拉着一个大黑袋子,闻言我看向红妮:“已经处理好了。”

“什么?”红妮有些惊讶:“怎么处理的?什么时候啊?我怎么不知道。”

?摆了摆手,我一边解那个黑袋子的死结一边想着开口:“就是发现陈墨一分钟之前的事情,我把话跟他说明白了。”说到这里,我微微停了下手:“不过红妮,跟你说实话,我真的觉得,代午其实并不喜欢我。”

“怎么这样想?”红妮将从另外一辆车里拿出的小毛毯抖了抖,甩出一层的灰尘。

“不是现在这样想,而是以前真的没有感觉到哪怕一丝一毫,他的感情似乎是从我们从那个地方出来后突然间产生的,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甚至不明白因为什么。你想啊,我从醒来看到代午开始就是半死不活的病人,他能因为什么对一个快死的人产生感情?我可不认为自己病榻之上莫名其妙多了林妹妹的气质,引得人家一眼定情,终身难忘了。”

“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这么跟你说吧,代午对我确实很好,可是那都应该不是纯粹的喜欢,更像是一种情感的转嫁,他将内心里别的什么感情转嫁为别人以为,或者他自己以为的爱情,放到了我的身上,因为...这几个月,他身边,他见到的活人,也就只有我自己了。他总不可能将这些转嫁到汽车的身上。”

?最后一句话让红妮笑了下,接着她微微摇头:“不明白,理解不了。”

我想了一下,发现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更加具体的解释了,干脆也不再开口。

那边红妮见状道:“就算我以小人之心看人也好,总之无论感情是i真的还是假的,代午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对劲这是毋庸置疑的,陈墨又伤的严重,所以最近陈墨的伤我会尽量自己来负责,不让代午靠近他,毕竟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事实上,这样防备着代午让我心中十分的愧疚,可又不得不承认,红妮的选择才是最稳妥的,我不能确定代午到底会做些什么,所以在那之前,我必须保证陈墨是安全的

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红妮的话,我几乎扒拉着手中的黑袋子

............???黑色袋子里的中西,着实的让我们俩都惊喜了一把。

?因为这里竟然是整整一袋子的干货,半袋子晒干脱水后的木耳和半袋子晒干脱水后的香菇。

?在底下甚至还有好几块的干银耳。

??老天!这些可都是好东西!!!

能存放特别长的时间,以前这辆车的主人,可能是准备送人,也或许是买回家的,量特别的大。?

这些东西可是实实在在的意外之喜。

?小的时候,外婆和外公教育我和我弟弟挑食不吃饭的时候,总是用同一句话‘啥都不吃!跟只猫似得!绑床腿上饿三天啥都不挑了’

大概是因为经历过穷苦年代,我和弟弟被爸妈惯出来的毛病,她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不过话虽是这么说,?她自然是不舍得把我和我弟弟绑起来饿三天的,我妈是独生女,在那个重男轻女严重到极致的时代,外婆和外公无疑是顶着巨大的压力才没再继续为了生男孩而奋斗。所以自从妈妈生了我和弟弟以后,我们两个几乎就是外公外婆的一切,他们嘴上总是十分的严厉,可是事实上只要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爸爸妈妈是一根手指也不敢动我们俩的,不然外公一定会拿着拐棍追着他们打。

?不知不觉思绪就飘的有些远了,看着手中的东西,我突然之间格外的想念外公外婆,不过外婆常说的那句话用到现在我们的处境中真的是无比的贴切,以前我是不爱吃银耳的,但是在已经吃了几个月的饼干糊和那么多天的野菜汤后,再又端起放了冰糖的银耳汤,我真的觉得这玩意世界上少有的极品好吃的东西之一!

冰糖也是在同一个车里找到的。

我们仨围坐在那个酒精炉旁边,一人端着杯汤喝的直砸吧嘴。

就连整天都不怎么说话的代午这会也带着笑意的看着我开口:“感觉跟重生了似得。”

这个瞬间眼前的代午似乎就是以前的那个他,“对啊。”见代午笑了我也觉得乐呵:“终于不觉得自己是野人了。”

陈墨从上车之后到现在一直都在睡觉,呼吸出人意料的浅,我除了每隔十分钟到车上去看看他胸口还有没有呼吸起伏外其他的根本什么都不能做。

有好几次我都没忍住将手指放到他鼻子下面试探,结果都被他发现,气氛相当的尴尬,最后没办法只能悄悄的观察他的胸口是不是还在起伏。

但是对着红妮和代午根本不想表现的太过惊慌失措,只能自己暗自抓耳挠腮。

陈墨的睡眠很奇怪,似乎很深又似乎很浅,很浅是如果你说了什么话引起他的注意,他会立即睁开眼睛。???但是如果想要刻意的去喊起来他,比如想让他起来喝汤那么他绝对像深度昏迷患者似的,对旁人的喊话充耳不闻。

就这样接下开的两天,我们又陆续的收集到了不少的好东西,那辆大巴车就好像是我们暂时租住的房子一样,给了我们不少的安全感。

说来也奇怪,不似刚到这两天的情况,接下来的几天竟然连一只行尸都没经过车队。??只是远远的曾经从路两旁的原野上看到路过了一群为数不少的行尸。???但还是把我们仨给吓得够呛。

陈墨仍旧不怎么吃东西,几乎无时无刻的不在睡觉。

??就好像永远也睡不醒一样,二十四小时,他最多有半个小时是睁开眼睛喝口水,或者简单吃上一丁点的东西。

也是这两天,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陈墨身上一直没有被我注意到的问题,那就是他根本没有长过胡子。

下巴干净异常,连续睡了那么多天,他的新陈代谢跟停止了似得,竟然连胡子都没有长出来。?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个别的人天生就是这样,反正在我的记忆中,以前高中的时候,班里的男生有些如果头天夜里去网吧通宵,第二天来学校,下巴上就有些淡淡的胡渣。

不是说一直到壮年时期,男人的胡子都长的很快么?陈墨虽然看着二十来岁的样子,但是也不至于胡子都没开始长吧!

?注意到这点的时候我胡思乱想了好久,最后甚至联想到他的身份那么特殊会不会是什么被研究出来的怪物,没有新陈代谢就像生化危机里面的那种开了外挂的怪物?但是转头对比上陈墨那张好看的脸,我就立即摇头自己否定了这个猜想,哪有那么帅的怪物,又回忆起了之前在那隔离区中看到的张牙舞爪的庞然怪物,怎么看都无法连接到一起,再者说,如果真的研究出来的怪物都长得像陈墨一样,那么我希望这个世界赶紧被怪物充斥,被这样的怪物咬死也是幸福的,这个瞬间我竟然彻底理解了那句俗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而且,他的体型也是会因为受伤或者别的什么而瘦下来,胡子大概只能说明他肾功能不强,???想到肾功能,我又自顾自的神神经病似得偷笑了两声后红了脸,肾挺好啊........最后实在琢磨不出来,只觉得可能是因为受伤严重身体虚弱,没有多余的营养供给毛发所以才会没有长胡子吧。

就在我们研究是不是继续出发上路,也好给陈墨找家医院,给他打些点滴,天不如人愿,结果就在我们准备出发的前一天夜里竟然开始下起了暴雨!

这种春夏交替时节的雨最是狠,经常下的人睁不开眼睛。??而且可以持续十分长的时间。??就比如这次,让我们没想到的就是,这场雨竟然陆陆续续的坚持下了一整个星期。

??如果是以前的话肯定有关部分又会发布暴雨红色警告了。路两边原本的空地都变成了一片汪洋。??我们四个人每天都只好躲在大巴车里,陈墨仍旧是无时无刻的睡觉,我们仨没有他的功力,刚开始还能简单聊两句,到后来几乎就是整天各自拖着脑袋盯着窗户外面看。

透过被雨水浸模糊的玻璃看着外面的路面和被洗刷干净的车子,心情没有像以前那样阴暗。

相反的,能有这么长的时间,慢慢的在心里梳理从末日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很多原本疑惑的事情也瞬间清明了不少,甚至一些钻了很久的牛角尖也瞬间释怀了不少。??有关受伤昏迷后一直到在那个小诊所醒过来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代午给出的答案一直都是不确切的,甚至可以说是有所掩盖,他一直都没有十分具体的回答过我这个问题。??闪闪躲躲的态度让我根本忍不住去多想。

??但是经过这几天的沉淀,我干脆选择将这一切全都抛到脑后。

??无论那段时间发生过什么,代午救过我,他对我很好,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既然我所看到的就是这样,那么那些没有看到的大概就是老天爷不想让我知道。

???不知道也罢了。

??想通了这些之后,我整个人立即就释怀了不少,也轻松了很多。

这世界上值得烦心的事情简直太多太多了,如果每件事都细细的去琢磨透测,活的太累太痛苦。?倒不如当着无伤大雅的傻逼,干脆就放空自己,只看到能让自己坚持下去的那些值得注意的东西。

想通了这些之后,当天下午我找机会和代午谈了一次心。

相比较陈墨刚刚回来的那天,这几天他明显正常多了。

?跟我聊天也更像是以前一群人在一块时候的他,而不是前段时间总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我的措辞很委婉,无非是,不想再去回想我昏迷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毕竟那个庇护所的事情也不是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能理解的,既然遭遇这些无非是有人想要我的命,而能在那里轻易进到陈墨家中并且把我带走的人一定不简单,我想不透也不敢细细的想,甚至展开来看,在那里遇到的事情有些荒诞,不可理解。

??所以过去就过去,以后不要再提起那个地方。

?等陈墨清醒过来之后,如果他还想回去那就让他回去,如果他不愿意回去了,我们这队人马还能回归到以前的状态。

离开那个古怪的地方,自己另寻一处天堂,或许是这段时间被代午影响了,我甚至真的觉得在外面的世界要比呆在那随时可能会没命的庇护所中要更加安全一些。

?能活着总是好的。

毕竟在外面我需要对付的只是那些行尸而已,打不过就跑,打得过就打,实在不行就认怂躲起来,就是这么简单,可是在那庇护所中,需要面对的是人,可以用大脑思考的人,你永远不知道别人会对你做些什么。

??在听我说这些的时候代午总是盯着我的脸看,时不时的接一句话,最后点了点头,笑着开口:“好,让一切都过去,重新开始,我还是我,你还是你。”

“恩。”我也笑:“陈墨也还是陈墨,大家都还是大家。”说完我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道:“真希望把怡姐她们都带出来,大家都离开那个地方。”

?这期间,更让我意外的事情是,红妮竟然和代午也偶尔开始说话了。这俩一看就是上辈子的冤家,竟然开始说话,简直让我惊喜大了!

?所以在最后下雨的那两天,确定我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吵醒陈墨之后,我们仨甚至开始在车里斗三人地主。

??输的人做饭。

??后来想想,四个人蜗居在大巴车里的那端时间,竟然意外的是我们后来生活中难得闲暇的美好时光,值得回忆,值得品味和细思。

人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开始成长,或许那个时候的我,经历尚未算多,但总算是开始经历,懂得了原谅和解脱,不算好也不算坏,起码,这两项技能,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并未给我带来任何意义上的好处,最多算是精神上的愉悦罢了。

?淅淅沥沥的雨声,在历经了一个星期后,几乎已经成为了我们生活的伴奏曲。

??在早上醒来突然发现雨已经停了之后,心里竟然还有瞬间的失落。

爬起身子,红妮和代午都还没醒。

在确定了外面安全之后,我打开了车门,跳下了车。

??这一个星期,除非是必要的上厕所,不然我们都不会出这个车门。

??站到路栏杆边上,看着已经变成了水的汪洋的原野,颇有种壮观的感觉,??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扭了扭缺乏运动的胳膊腿之后,准备先回去给大家做好饭。

?结果刚一转身就看到了,脸色仍旧苍白的陈墨站在车旁边。

??有些惊讶他竟然醒了过来,下意识的扫了一眼他身上的伤口,我快步走过去扶住了他,这一扶又发现,那么多天来陈墨一直冰凉的体温也终于回升了不少:“要不要吃点东西?”

摇了摇头,陈墨回头看了来时的路一眼,对着我开口:“这条路,回头走五十公里左右,从岔路下去,有个景区县城,景区的县城大多人经营旅馆为生,找一家安全偏僻的暂时先住下,我要等个人。”

这么多天,他是第一次说了那么多的话。

我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顺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仔细回想起来确实来的时候看到过几个岔路。

对着陈墨点头,我问道:“你的伤不用找到医院弄点药?”

???闻言,陈墨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伤,摇头道:“不需要。”说完大概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淡,又赶紧补了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别担心。”

我早就已经习惯陈墨这种说话方式,不过还是十分感动再这样的小事上他还会特意的去关注我的感受,心里顿时就觉得甜蜜蜜了起来,语气也不自觉的温柔了好多:???“你要等谁?”?

感情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东西了,陈墨只是做了一件估计常人都无法注意到的小事,都能让我的心情顿时高兴到差点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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