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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小说网 > 林徽陈默 > 第288章 永别
 
看着老奶奶哭泣的脸,我停顿了好一会都无法越过她继续工作,呆站了半天后席地坐在了老奶奶的身边。

或许是早就已经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老奶奶纵然伤心欲绝却仍旧哭的十分安静,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大喊大叫,就那么无声的擦拭着眼泪。

我静静的看着她,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看上去并不美好。

许久,老奶奶接过了我递过去的纸巾,眼睛怔怔地看着前方地面,半晌才悠悠的开口:“老头子......回不来了。”

我动了动嘴,本想安慰她,却在话到嘴边的时候犹豫了,这个时候似乎说些什么都很多余,而且.......她的老伴,可能确实是没机会回来了,最后只能不咸不淡的道;“想开点。爷爷应该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

老奶奶闻言微微闭上了眼睛,我看到她的嘴唇在发抖,应该是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岁月沧桑,老奶奶的年纪本应早已经对世间所有的悲欢离别都看得透彻了,可真当轮到自己的时候还是那么难以接受。

人类终究是被感情支配着的物种而已,这方面来说,行尸的冰冷麻木也勉强算是进化的一种吧。

面对老奶奶的悲痛,我能做的也只是坐在她旁边略微陪伴她一会,仅此而已,毕竟她们老两口已经结伴走了几十年,这漫长的一生携手共度,养成了的那些习惯和依赖足以让她往后很长一段的时间都陷入老伴离开的情绪中不能自拔。

后面的处理工作,麻烦且琐碎,我干的虽仔细,却时而也略有些心不在焉。

特别是一旦静下来看身旁的陈姐时,就更是心乱。

陈姐在夜里说的那些话,我明明觉得十分有道理,但是又不十分的赞同。

特别是每每想到那句,做好独自度过余生的准备,就更是烦躁不安,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后半生是要自己带着宝宝独自面对这个世界,我今后所有的生活都跟陈默有关,以后宝宝会长大,女儿会嫁人,儿子会娶妻,而真正陪我度过一生的只有陈默而已,要我做好失去他的准备恐怕办不到。

中午休息吃饭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问陈姐:“你所说的做好了准备,是真的做好了准备?随时面对这样的事情都能从容不迫的去面对不会伤心难过?”

陈姐拿着盒饭吃的很香:“会痛不欲生。”

我有些糊涂了:“那你所谓的做好了准备,还有意义么?”

“没有。”陈姐摇头:“但是潜意识里,我已经给自己灌输了这些概念,起码万一哪天必须要面对的时候我不至于会因为失去他而跟着自己也去了,丢下我儿子一个人在这世界上。”

这下我终于彻底的弄明白了陈姐想表达的全部意思,其实无论说的多么美好,多么惟妙惟肖,其实最终的目的就是给自己留下一丝丝的思想后路,因为爱的深,所以知道万一真的有那么一天自己一定无法面对,她只能选择早早的给自己灌输这种思想,来保证真的有那么一天,自己不至于真的因为巨大打击而崩溃,毕竟我们俩都已经有了除了爱情和丈夫之外的责任和负担。

事实上我的这些纠结和询问严格来说并没有任何作用,因为单单就性格来说我和陈姐就压根不是一类人,不管承认还是不承认,陈姐身上有着我毕生也学不会的东西,我相信假设真的有必须让他们夫妻俩分开的那天,她一定可以接受,但是我不行,我的性格使然,导致对陈默过于依赖,甚至已经到了完全不能自己的地步,并不是我想要去控制就能控制的了。所以这个时候与其浪费时间在这思考这些没用的东西,还不如好好走好眼前的路。

想通之后,我的心情要明显好多了,下午杨洋急匆匆的一个人进来,跑到那个失魂落魄的老太太面前蹲下身子,低声问了些什么。

老太太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前方动也不动。

杨洋着急的一直在冒汗,可是无论他说什么,对那老太太来说都好像是空气震动一般,丝毫没有引起她半分的注意。

杨洋也是固执,问了几句见她不说,干脆就在旁边等着了。

那老太太在跟杨洋平静对峙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后缓声开口:“老头子呢?”

杨洋闻言顿了一会:“很抱歉。”

老太太的脸色有了变化,但我形容不出来,那种可以维持平静状态下的绝望和不舍,虽然结局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可是这会我着实不忍心去细看那老太太的神情,她声音在发抖:“走的平静么?”

杨洋犹豫了一下才点头:“恩。”

“好”老太太点头,浑浊的眼睛里滴出了浑浊的眼泪,没了年轻人的楚楚可怜,老态龙钟的她更有一种带着风雅的悲伤。

看着静坐在地上的她,突然之间觉得这整个大厅的人似乎都狼狈万分。

杨洋又开口问了之前的问题:“您丈夫最近是不是接触过某些来路不明的食物或者饮水?”

“没有。”老太太摇头:“他从受伤到现在都不怎么吃东西,喝水都是你们给的。”

“那他是不是跟什么奇怪的人接触过?”

“没有,我们一直都在这。”

“您能确定么?”或许是感知到了老太太的情绪,杨洋的语调相比较往日要温和了许多。

老太太点头:“我们俩一块一辈子了,没人比我更了解他的生活。”

杨洋点下了头:“好的,感谢您的帮助,还请您看开一些,节哀顺变。相信老先生也希望您不要过于悲伤。”

老太太点头:“不客气。”

她没有问杨洋问这些问题的原因,想必也可能只是走个流程而已。

杨洋离开后,旁边有几个伤的比较轻的病人都上前安慰了老太太很久。

但是到了晚饭之前,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老太太安静的死在了卫生间里。

她躺在卫生间的地面上,是被上厕所的人发现的,表情安详,死因不明,没有人有空对一个已经断气并且没有孩子和亲人的老太太过多的关心。

有人将她的尸体给抬走,我跟陈姐送她到医院大厅的门前,看着白布下面那个安静的身体,心中百感交集,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可却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怎么就走了呢?

无疾而终对老太太来说,这样的结果或许是最好了的吧。

陈姐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只是她站在门前看着老太太离开的方向看了很久,很久。

早上陈默说的是下午来接我,但是眼看着吃晚饭的时间都快到了,我还是没有看到他的人,在大厅晃了两圈我还是没忍住跑出去找杨洋问问现在的情况。

外面的情况十分混乱,时不时的还是有行尸晃过来,大型的挖掘机,推土机都开了过来。

杨洋在指挥那些人天黑之前,将这个院子给清理出来,方便在院子里扎下更多的帐篷,供病人和士兵住下。

他的时间本就十分紧迫,可能是见我一直站在远处晃晃悠悠的,好一或才朝着我走过来开口问:“怎么了?”

我有些犹豫这个时候打扰他是不是不太好,但是转念想也就两句话的问题,还是开口问:“现在其他地方情况怎么样了?”

杨洋在轰隆隆的挖掘声中回头时时刻刻的注意着情况,闻言应道:“行尸涌入的入口被堵住以后,差不多都稳定了。”

“那陈默呢?他现在在哪里?”

闻言杨洋刚准备说话,脸一抬看向我身后远处,盯了一会,身子显然站的直了许多,接着对我身后道:“指挥。”

赶紧回过头果然!在大厅的门前,一辆黑色的车前站着吴邪和陈默两个人,陈默没有听到杨洋的声音,他们在和医院里的医生说些什么,陈姐在旁边站着正四下找我。

对杨洋道了声谢,我立即就转身朝着大厅快步的走了去。

期间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粘了不少的血迹,赶紧将外面新套上的白大褂的扣子给扣住了。

远远的陈默就看到了我,立即就朝我走了过来。明明脸是一样的,但我就是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陈默没错。

在朝着陈默走去的时候,我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相当荒唐的想法,为什么我会那么笃定眼前的陈默就是真的?而之前那个陈默就是假的呢??他们明明长相都是一模一样的,或许,,,,我以为的这个真陈默,事实上才是假的,而那个我认为是假的陈默实际才是真正的陈默,就像那地下的代午一样。

我以为自己会来到他面前特别冷静的问陈默一句,你还好么。

可结果在他身上气息被大脑感知到的一瞬间,我一下扑进他怀里,脑袋紧紧的埋在他的肩窝处,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再做。

我把陈默抱的很紧,想把他融入我的血液中,骨头里,或许这样才不会有人能将我门俩给分开。

陈默反手环着我的肩膀:“还好吗?”

我死死的抱住陈默:“你去哪里?你去哪了??为什么会有一个跟你一样的人出现?我差点以为他是你!”

陈默低头脸贴在我的脸上,这是他让我平静下来最惯用的手段。

鼻子酸了,嗓子眼也酸了,被陈默这么抱着我觉得自己委屈极了:“他装成你,要跟我分手我以为真的是你不要我了,陈默你不要离开我。”

陈默脸蹭了蹭我:“我怎么可能会离开你?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就应该认定了那个人一定不是我。”

他的话刚说完,我突然想起陈默在对讲机里那虚弱的声音,虽然现在听着还正常,但是那个时候那么虚弱一定不可能是装出来的,一把推开他,我紧张的开始在陈默身上找受伤的伤口:“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那些人把你抓走后对你做什么了?”

就在我说话的时候,不经意的一仰头,却注意到陈默的脸竟然苍白的吓人。

陈默按下我的手,微微笑了下:“哪里都没有受伤,我又不是你。”

吴邪从他身后走了过来,看了我红着的眼眶一眼拍了拍陈默的肩膀道:“别在这耽搁时间了,回去吃饭。”

陈默点头,反手拉住了我:“我们走吧。”

“好。”手被他紧紧的握着,整颗心都充实了,他总是有办法在各种各样的状况下带着我离开并不美好的地方。

我不知道别人的爱情是怎么样的,或许每个人都不太一样。

那么几年过去了,我见过陈默各种各样情况下的模样,却还是对他充满了近乎崇拜的爱恋,这种崇拜不仅没让我觉得自己在两个人的感情中多么的卑微,相反更多的是生活中点点滴滴可以被自己放大无数倍的幸福感。

如果可能的话,我真的希望脱离眼前这样的生活,不要陈默去当什么指挥或者队长,每日要去面对各种各样危险的场景和环境,我希望他只是普普通通的人,可以和我跟孩子呆在一起,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平平淡淡的过每一天,然后我们一起看着孩子长大,看着世态变迁,一起.....慢慢变老。

慢慢变老这个词出现在脑海中的时候我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侧脸看着身旁的陈默,心中隐隐升起了一股不安全感。

陈默他......不会和我一起变老。

他会保持着现在的模样,看着我一天天的苍老下去。

然后时光如梭,最终我变成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太,而他仍旧会是现在的样子。

这个想法出现的瞬间,我恍惚间似乎突然明白了.......一直以来那些人争夺的东西......会不会就是变成陈默这样??

长生不老。

可能是见到陈默心情太过激动了,也可能是被那些胡思乱想的想法影响了心情,整顿饭明明要比吃了几天的盒饭要丰盛许多,但是却更加的没有胃口。

我拿着筷子,时不时的就盯着身旁安静吃饭的陈默看痴了。他和吴邪一样,吃东西十分的斯文,绝对不会发出不必要的任何声音。

陈姐在一旁看不下去就用筷子敲敲我的碗:“好了好了别看了,看了那么多年还没看够啊?非得吃饭的时候情到深处,一把年纪了你肉麻不肉麻!”

我回过神嘿嘿笑了两声,陈默跟吴邪都朝我看了过来,赶紧扒了两口饭。

一旁的吴邪犹豫了一会问陈姐:“所以说你看我看够了是么?”

整日高高在上的吴邪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带上了一丝丝的委屈,一副明明没我事,却躺着也中了一枪的感觉。

我赶紧朝着他瞅去,明明还是没有表情,却觉得冷萌冷萌的。

陈姐笑出了声:“谁敢看腻你啊,回头你再跟儿子统一了战线对我打击报复,那我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陈姐的话说完,陈默立即颇有些好奇的看向吴邪,我在一旁捂着嘴偷笑,看样子他也对吴邪这会的反应好奇。

吴邪斜眼瞅了陈姐一眼:“儿子喜欢跟长相好看的亲近我有什么办法?”

陈姐闻言嘴一斜:“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这张脸最近越发的觉得看腻了,没吃饭都觉得饱。”

吴邪夹菜的手一抖看向陈姐:“那真好,省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吴邪说了那么多的废话,往日里他基本是惜字如金,比陈默还不爱开口,现在才真是领会到,人家那不是不爱说话,只是不爱跟我们说话

接着,在他们俩的斗嘴中,我嘿嘿嘿边笑边吃完了一顿饭,结果最后终于在吴邪模仿陈姐万分傲娇的哼了一声之后,硬生生的笑呛了饭。

陈默也是轻笑,见我咳嗽放下筷子一边给我拍后背一边接了吴邪和陈姐的话:“你俩吃饭倒是热闹。”

闻言,吴邪跟陈姐相视看了一眼,陈姐重重的翻了个白眼后扭开脸看向脑袋都憋红了的我关切的问:“咋样了?好受点没?”

呛过饭的都知道,那种感觉十分难受,总觉得什么东西刚好卡在了嗓子眼里最敏感的位置,为抑制不住的一直咳嗽流眼泪打喷嚏。

我只能对陈姐摆手嘴里咳嗽说不出话,好一会才在陈姐毫不客气的一巴掌下将卡住的米粒给咳了出来,整个人总算是好受的多。

陈默拿纸给我擦了擦嘴巴,对我问道:“怎么样了?”

“没事了没事了,就是陈姐你这一巴掌力道可真足,骨头都给你震歪了。”

吴邪闻言在一旁接话:“她平时打我比你这厉害多了,真力气还在收着。”

一听吴邪这话不仅我,连一直给我顺气的陈默都好奇的看了过去,我几乎掩盖不住自己语气中浓浓的八卦:“咋了吴队长,你身手那么厉害,还能吃陈姐的亏?”

“你听他瞎说,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做?林徽咱俩认识多久了,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么?”

我重重点头:“是。”

吴邪放下筷子,把凳子往陈默身边挪了挪,离陈姐远了点才开口:“上次,她睡前告诉我第二天早点喊她起床,我喊了她不起,再喊,话都没说一巴掌就上来,没躲开直接给砸后背上,然后那几天的任务都是陈默出的,我出不了,气喘不匀。”

吴邪那种奇特的断句方式,加上他淡淡的语气表述出这件事显得越发搞笑,我再次嘿嘿嘿的笑了半天,桌子下面我紧紧的抓着陈默的手,真好只要他在,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美好的。

陈默顿了一会后对陈姐道:“以后不许再打他,我不想再替他出任务。”

他的话说完,吴邪呲的一声淡笑了出来:“能累死你么?”

陈默道:“累不死,但干的白活,没力气。”

“加工资。”

“加多少?”

“二十。”

“二十五。”

“好。”

饭吃完,我和陈姐把桌子收拾好,使唤他们俩把帐篷里面给清理干净后我找到一点茶叶泡了些茶四个人坐在桌子上偷来了一会会的清闲时间。吴邪和陈默简单聊了几句现在外面各个小队的任务进度后,话题就被我和陈姐接了过来。

我们俩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都是一样的,我还没想好怎么开口,陈姐就率先问了陈默:“我琢磨了这几天都琢磨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着了道的?一般人想悄无声息的弄走你,应该也不是多容易的事吧?”

陈默闻言道:“他们很厉害。”

“杨洋和胖子来找我说推测你在北京,当时我们这边情况挺艰难的,后来是小鱼带人去救了你,你见到她了吧?”我道。

陈默点头:“见到了。”

“她人呢?”

“应该明天会从北京直接去重庆那边。”

“为什么不跟你一起?”

“她受伤了。”

“受伤了?!”我和陈姐同时问出了这句话:“怎么样?严重么?”

“严重,子弹穿透了肩膀,北京那边不安全,留了不少人在那里,急救稳定后就转去重庆。”

陈默说出的这个消息让我的心瞬间就沉了一圈。

见我脸色沉下来,陈姐出声转移了话题:“那那个跟你长的一样的人是怎么回事?你还有双胞胎兄弟?”

“没有,那个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吴邪一直在旁边磨砂着杯子,听了陈默这句话后开口:“有没有可能是他?”

“谁?”我和陈姐同时问了出来,但是吴邪看向的确是陈默。

显然他们俩都猜测到了某一个人,只是这个人我和陈姐都不知道而已。后者点了下头:“有可能。”

我和陈姐都没在开口问,既然对着我们俩都这样遮掩,那么很明显他们俩在说一个不方便提及的人和话题。

有些时候如果知道自己帮不上他们的忙,那知道的少一些,对自己,对他们俩都有好处。

过了好一会,他们俩不再开口我才问:“他们抓你关了那么久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打你了么?还是用刑了?”

陈默闻言对我笑了出来:“什么都没有做、”

这百分百是安慰我的话,单单陈默那明显苍白的不正常的脸色就足以证明,他这几天一定遭遇到什么事情。

只是他不愿意说不愿意跟我说。

他既然不愿意告诉我就说明,他知道他所遭遇的事情说出来会吓到我

聊天只进行了短短的半个小时,陈默和吴邪就被人给喊了出去。

帐篷里终于只剩下我和陈姐两个人。

躺在铺好的简易床铺上,我直挺挺的一动不动,陈姐撑着脑袋看了我半天问了句:‘你在想啥?”

我眼珠子都没动一下:“在想刚刚陈默的话他好像到最后都什么都没告诉我们,在想小鱼,想知道她的伤势严重不严重,有没有人在身边照顾她。”

“就知道。”陈姐嘀咕了一声:“你就是操心命,啥事不想个透透彻彻是不会结束的。放心吧,小鱼指定没有啥大事,不然的话陈默应该不至于那么不咸不淡的提起,毕竟是帮助过他的人,陈默这人最是知恩图报,所以你暂时不用瞎操心那女的,她只要到了重庆那边就安心养伤就成了,至于陈默我觉得你倒是最应该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刚刚你有没有看到?他的手腕上有好多小针孔。”

“针孔?”我疑惑,刚刚还真的没有注意到这个。

陈姐点头,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我之前也很奇怪那些人为啥抓走了陈默却又留下了他的性命,但是刚刚看到他手腕上的针孔时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什么猜测?你快说”

“陈洺的特殊体质其实已经是那种半公开的秘密,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鲜少在嘴上交谈这个话题罢了,所以那些人想方设法的把他给弄走有没有可能就是拿他当成研究的小白鼠,而他手上的那些针孔其实都是研究时抽血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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