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灭了烟头，抽了张湿纸巾把落在地板上的烟灰收拾干净。
唐皎笑笑：“谢谢你的配合。”
陈述：……
怎么感觉这句话好熟悉？
慕皑终于挪动了脚步，脸色不是太好看地坐在了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担心地唤了句“师父”。
“谁是你师父？你不是我的小徒弟。”唐皎想抽回手，但他握得力道实在太紧了，索性放弃。
“怎么回事？这就是你说的含量低没有大问题？”慕皑威严地看向医生，只要想到她有可能失忆不记得他，心里就忍不住越自责。
医生惶恐上前，整个人小心翼翼，结巴：“这、这也是根据个人身体情况来看的，或、或许这位小姐的身体抵抗能力不是太好？”
慕皑冷哼：“她健身，又爱打拳击，她的身体情况我比你清楚！”
“是是是，是我说错了，也有可能是这位小姐身体太棒了，自行融合掉了FM2的成分。”医生擦了把额头根本不存在的汗。
胡说八道！
“有什么办法恢复？”他帮她整理有些凌乱的头发。
医生想了想：“应该不会失忆太久，看这位小姐的情况，她是不记得某些人……不记得您的样貌，您多跟她相处一段时间，大概……大概就会好。”
慕皑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实在瞧不出什么，轻声问：“师父，我就是你的小徒弟。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唐皎眼底一片恍惚，她敛下眸子，漠然的反问：“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是我的小徒弟？”
“这种精神药物在进入人的身体之后就会发作，所以失忆的时间段，也应该是从药物进入身体之后的时间至药物完全清解的时间。”医生连忙解释，这个男人虽然不发火，但是莫名的就给人以威压。
男人没说话，医生硬着头皮补充两句好话：“一般……一般最在乎的也就最容易忘记，可能是这位小姐太在乎您，就、就忘了。”
唐皎眼角抽搐。
慕皑却是对这样的说法有些意外的新奇，他说“是吗”，然后很温柔得问她：“饿不饿？”
不等唐皎回答，吴特助立马恭敬道：“我现在就出去买早点。”
医生跟着走了。
唐皎问：“你们也该走了吧？”
小警员看向旁边呆呆傻傻的男人，手肘捣了他一下：“头儿！”
陈述回神：“干毛啊？”
小警员讪讪闭嘴，得了，人家主人赶着走呢，你还搁这儿瞅人家发呆，真是够了。
“你先回去，该走什么程序你自己清楚。”慕皑瞥了眼垃圾桶里的香烟盒，若有所思地补充：“有新的证据先拿来给我看。”
“行。”陈述点点头，想了想还是问出心中疑惑：“皑哥，你跟这位……是什么关系？”
慕皑看着她半瞌的眼睫，鬓边的发丝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低低的答：“男人和女人的关系。”
陈述：……
这答了跟不答有区别吗？
他也不敢问皑哥知不知道这位唐小姐的事情，也不敢多嘴，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很明显的，这位唐小姐已经不记得他了，索性就当作不知道吧。等嫌疑人的事情有了眉目再来找她具体问上一问，说不准到了那个时候她就恢复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陈述带着小警员告辞。
电梯里，陈述对着镜面照脸，第一次对自己的颜值产生怀疑，问：“我看起来真有这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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