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完全没有问题。”
“很好。”
沈夜安很满意她的回答，抬手摸了摸袖口，他一贯喜欢速战速决。
李然也松了口气，听闻对方项目换人接手，本以为会更加麻烦，结果出乎意料的顺利。
季清瑶脸上重新扬起笑容：“沈先生做事确实如传闻中说的那般。”
“季小姐不必听说，毕竟传闻会有些偏差。”
“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一定。”
乔夕坐在一边看着他们一来一回的对话，默默地低垂着头，难怪老爷子中意季清瑶，作为季家的女儿，相貌才能样样出色，若是和沈夜安一起，完全可以做他的左右手，替他分担，除此之外，更是有季家作为后盾，两家强强联合，家族地位只会更上一层楼。
她眼里的光暗了暗，好在没人发现，很快调整好情绪。
季清瑶再次让助理分发文件，开始讨论其他问题。
乔夕没有参与过项目，自是听不明白，落在季清瑶眼里，这位乔小姐身为沈夜安的秘书，到底是怎么混进沈氏，听闻沈氏招人十分严格，难道她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背景不成？
季清瑶心里疑惑，打算让人好好查查乔夕。
偌大的会议室里响着沈夜安低沉的声音，和季清瑶清脆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一直在耳边回荡着，终于等到会议中途休息。
乔夕立马起身出去透气，直接去了洗手间，沈夜安看着她出去的背影，侧头和李然说话。
季清瑶先是吩咐下面人好好招待，这才踩着高跟鞋离开，也跟着去了洗手间。
乔夕正站在里面洗手，侧头看见季清瑶推门进来，娉婷的走到她身侧，也拧开了水龙头，水流声哗啦啦，她听见季清瑶开了口。
“乔小姐，一直没找到机会和你说声抱歉，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
她哑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季小姐也不必自责，况且这件事情与你无关。”
“她是我的朋友。”
“但不是你，况且那件事情我也忘记了。”
那天的情形，乔夕不太想回忆。
季清瑶洗了手之后优雅的擦拭着根根手指，她手指纤细修长，手腕上戴了个限量版的镯子，姿态随意的侧过身子。
“乔小姐真是个宽宏大量的人。”
“季小姐多赞了。”
“以后我们怕是要经常见面，不如重新认识一下。”
她蓦地伸出手：“季清瑶。”
“乔夕。”
她也轻轻地把手搭上去，几分不太明白她的用意，也许只是商场上的虚礼。
“现在沈氏和我们公司有合作，以后多多麻烦了。”
“这也是应该的。”
乔夕猜测她以为自己是沈夜安秘书，老爷子没告诉她自己身份？
“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希望项目成功完成。”
“有沈先生在，你应该可以放心。”
“我在学校就已经听闻过不少他的事迹，所以十分放心。”
她这才想起，季清瑶是沈夜安的学妹，下意识问了句：“他以前在学校是风云人物？”
“乔小姐竟然不知道，沈先生简直就是个传奇。”
季清瑶语气里带着隐隐约约的傲气，落在乔夕耳里，她也确实有傲气的资本。
“这次有机会和沈先生合作，也是我的机会，多跟他学习。”
“学无止境，季小姐真是谦虚好学。”
“我倒是很羡慕乔小姐，可以长时间跟在沈先生身侧。”
她明面上说是羡慕，暗地里却是在鄙视，沈夜安的用人标准竟然降低。
乔夕听在心里笑笑，看了眼时间，特意提早结束这场女人间的战争，两人一前一后出去，却发现沈夜安站在男女洗手间之间，目光直直的落在她身上。
季清瑶率先一步过去打招呼，态度不卑不亢，沈夜安的目光淡淡的掠过，最后落在乔夕身上，同她并肩走在一起。
她看在眼里，嘴角的笑依旧灿烂：“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待季清瑶走了之后，沈夜安犀利的眼神紧锁着她：“你们在里面聊天？”
乔夕无所谓的耸肩：“遇到随便聊了几句。”
“以后离她远点。”
“嗯。”
寥寥的几次见面，让乔夕对她没有多少好感，可能不是一路人，又或许她们站在对立面上。
“若是以后单独见到她，尽快找借口抽身。”
“明白。”
沈夜安看着她低垂的头，仍旧不太放心，季清瑶和之前那些女人不一样，她有家族背景和脑子，若是真和乔夕算计起来，她未必是对手。
“走吧，别瞎想。”
他的手搭在她肩膀上，乔夕随着他一起再次进入会议室，里面人都在，下半场会议开始。
她耳边是他们的讨论声，更多的是沈夜安和季清瑶的声音，偶尔针锋相对，偶尔意见达成一致，在工作上两人态度认真，目光犀利，落在她眼里，似是棋逢对手。
她搁在膝盖上的手蓦地被他握住，眼睛却犀利的看着季清瑶，在和她争论着。
今天的这场会议，让季清瑶再一次深刻的认识到沈夜安，即使对面坐着美女，在他眼里也没有任何优待，甚至可能砍杀的更加厉害，女性的特权在他这里完全行不通。
她心里又爱又恨，几乎要被他的魅力折服，嘴角溢出一抹微笑。
“今明就先到这里。”
沈夜安看了眼时间也不早了，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带人离开，季清瑶也跟着站起：“沈先生，不如晚上一起吃个饭？”
“多谢季小姐的好意，今天怕是不行，下次我做东。”
即使被拒绝，季清瑶脸上的笑也没落下，反而亲自送他们出去。
待他们走了之后，她脸上的笑终于落下，侧头冷眼看着助理：“查查那位乔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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