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
他看着我，目光冷魅，说道，“万一真让我恼了，我扒你的皮也一样。”
我闭上眼，赌了。
“乔爷总是做噩梦，我......我有点担心。所以我去问了九爷。您......您以前当过雇佣兵对么？您有战后创伤......”
乔知夜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眼神里的冷意，却让我倍感绝望。
“姜小瑶。”
乔知夜放开我，悠然点了颗烟。
我不明所以，泪水都忘了挤。
良久，他吐出一口眼圈，悠悠道：“你是真想死啊。”
眼圈喷在我脸上，我呛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等着他宣判我的死刑。
世人只知道乔知夜幼年离开乔家，多年后却突然又回到了利益之巅。
这些年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恐怕这是他必定不会让人知道的。
而我姜小瑶，竟是有几个脑袋可以一掷豪赌？敢揭他的伤疤！
可即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要戳一戳龙的鳞片，撸一撸虎的须。
因为只有闯进乔知夜的心墙，防备所有人的外围圈，我姜小瑶对他来说，才能算是真正不同的女人！
这份不同，与爱不爱无关，却是我唯一的筹码！
“乔爷不会杀我的。”
我挑起唇，这一刻，笑得如是自信。
“小瑶早就中了乔爷的毒。乔爷要我死，根本不用亲自动手。”
我看着乔知夜，慢吞吞的，一字一句地说。
“可是乔爷，小瑶要是真的死了，这世上，还有谁可以在你难受的时候陪着你？在你孤独的时候，理解你？我跟了乔爷这么多年，就算没资格被乔爷爱着，但是我姜小瑶会的东西，也不是谁都能代替的，不是么？就算乔爷腻了，烦了，厌倦了，但乔爷否定不了我。”
说完，我定定的望着他。
乔知夜是个男人，也是个商人。他懂得衡量，懂得算计。
“姜小瑶。”
乔知夜掸掉半截烟灰，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你真就这么爱我？”
我看着他，眼神没有一点犹豫，点了点头。
我看到乔知夜的喉结往下滚了一下。
深邃的眼中，暗红色的欲望一下子蔓上来。
门关的紧，隔音应该也不错。
他放肆地要我，我放肆地喊出声。
其实我一点都不快乐。
不仅因为伤痛，因为病重，因为心思深得叵测。
更因为我突然发现，今天的乔知夜有点不一样了。
我能从容逃生，一次又一次的。或许，正是得益于他一点一滴的，潜移默化出的不一样。
而这份不一样，却让我倍觉不安。
尤其是当他把我换位置的时候，竟然会有意无意避开我肩膀上的伤。
那一刻，我岂止不安，简直恐慌。
因为，这世上有一样东西让我不敢沾惹，比毒更不敢沾惹。
那就是爱。
结束后，我去了洗手间。
回来出来时，乔知夜已经离开了。
他留了卡在桌子上。以前他也会给我钱，但一般不在事后给。
与其说他不愿拿’小姐’的身份来侮辱我，不如说他是不愿用’嫖客’的身份侮辱他自己。
我叹了口气。
又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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