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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小说网 > 诡眼阴阳周乾 > 第171章 又一个死人
 
不知过了多久,那碎了骨头的怪人终于念完了长长一串的罪名,堂上的赵将军慵懒的声音悠悠响起。

“周伯财,你可认罪?”

“认罪!小人认罪!”周伯财磕头如捣蒜。

他怀疑自己是进了传说中的“阴曹地府”,只是不知为何审案的阎王爷会变成一位年轻将军?

赵将军把玩着一枚令箭,寒声说,“按你所犯之罪,本该把十八层地狱都轮上个七次八次。但是……”

周伯财听他语气还有转机,大喜过望,跪着上前两步,“求将军指给小人一条生路!”

赵将军很满意他的眼力件儿,点了点头,“本将军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积些功德,抵销罪业。”

……

周伯财叹了口气,抓了抓没剩几根的头发。

“赵将军让我给他修神祠。要三进九殿堂,给他塑九尺金身,立护法,还要挖个负层,建十八层地狱……照他这标准建下来,花费多少钱暂且不说,光是占地申批和土地用处的申报,怕在上面都难以通过。”

周伯财当时一听就在心里吐槽,赵将军看打扮像是个古人,谁知道死了几百年,神通不小,却不知道时代已经变了。

如今这年头可不比从前,随随便便找个大户人家圈点地头就能给他修庙。

“这些话我当然不敢对他说,只好先应承下来。”周伯财愁眉苦脸,“但赵将军好像知道我是在糊弄他,笑得阴森森的,比鬼还吓人。他说,要是我做不到,唐安礼就是我的前车之鉴。”

“不只是我哥,我们全家人都得一道遭报应!”

周仲禄旁边补充。就是因为这事儿也牵涉到了他的生命安全,他才这么尽心。

周伯财初听时,并不知道唐安礼是谁,倒没放在心上。

他惊醒后,觉得这个梦古怪真实得吓人,被抽掉的牙齿依稀隐隐作痛,半边脸都仿佛肿了起来。

他一闭眼,英俊却也阴森的将军就仿佛在黑暗里阴阴笑着,监视着他。

周伯财怕得连觉都不敢再睡,跑去叫醒了弟弟周仲禄,跟他商量这事儿到底咋办。

难不成,真的因为一个梦,就倾家荡产去给赵将军修座神祠?

周仲禄听了大哥的讲述后,大惊失色。

身为下湾村的大领导,村子里的风吹草动他当然知道!

唐安礼就是那个发了疯,钻进机井里自杀,死得无比痛苦无比可怕的家伙!

周伯财白天在外面跑生意应酬,晚上是听老婆提过一嘴村里机井发现尸体的事,他嫌晦气,没有仔细问。

后来听周仲禄形容了唐安礼的模样,再想想梦里见到的那个全身骨头好像碎了似的“人肉堆”,顿时脖子后面直冒凉气,差点心肌梗塞了。

周家兄弟这才知道,原来唐安礼的死不是犯病自杀,他是中了邪,被赵将军害死的!

……

听完了周伯财梦中的遭遇,周乾清秀的小脸阴得仿佛暴雨前的天空。

唐主任的死讯他昨天下午依稀听同学们提过,但当时事情还没有传开,同学们都不清楚具体情况。

周乾一向对八卦没兴趣,更没怎么上心,岂知他居然是被鬼怪杀害了!

就在这时,周家的大门被人“咚咚咚”敲响,周仲禄不耐烦地扯高嗓子,问了声:“谁啊?”

“我!赵五!”门外传来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周书记!大事不好了!”

赵五是周仲禄的跟班,在村委占了个干部名额,专门负责帮周仲禄跑腿和处理村里鸡毛蒜皮的小麻烦。

周仲禄听他声音急切,怕有正事,也不敢耽搁,走过去开了门。

个子瘦高的的赵五站在门口,按着大腿直喘气,一脸活见鬼的惊恐模样。

“咋了?你婆娘死了?还是娘亲老子死了?”周仲禄没好气地问。

“不,不是我家。”赵五直摇头,“是朱家,朱愣子的三小子,朱闻理……死、死了。”

“啥?!又死人了?!”周仲禄屁股着火似的一跳三尺高。

赵五抹了抹额上的汗,昨天挖机井的苦力就有他一份,身上的晦气还没洗干净,今天就又见了具尸体,这人品,简直了……

等这厢的事儿完了,说啥也得去庙里拜拜!

赵五苦着脸说,“死、死了估摸得有两三天了,朱愣子好几天都没见他家小子,以为是在外面野的不着家了,也没放在心上。今天,他婆娘去偏房仓库找东西,在一个箱子里头……看、看到……人、人都已经烂软了……”

赵五说着干呕了一声,他也真是贱啊,非得过去瞅那一眼干啥。

周仲禄仰天翻了个白眼,用力拍拍大腿,“天爷啊,这都啥糟心破事啊!就不能让人安安生生地死吗?”

周乾走过了,眉头紧锁,“周书记,咱们过去看看吧。”

“哎?”周仲禄一愣,当着赵五的面他没有明说,陪着小心问:“小先,小乾,还是我家的事更重要吧?”

“也有可能……是一件事。”周乾说。

“啥?”周仲禄一时没反应过来。

倒是追过来的周伯财听得明白,“你是说……朱家小子也,也是?”

周乾点点头,“昨晚你的梦里,赵将军有两个少年军卒吧。”

“……”

周家兄弟面面相觑,周仲禄忍不住翻个白眼,“难、难道还有……第三个死人?”

……

周乾和周家兄弟在赵五的带领下,到了住在村子南头的朱闻理家。

朱家在下湾村算是外来户。朱闻理的太爷爷是当年村里一位老铁匠在外乡收的弟子,看他机灵贴心就带回了老家。

小徒弟后来在下湾村娶妻生子,算是落地生根。

朱闻理的父亲朱愣子已经快六十了,年青时是个长手长脚的汉子,但现在,或许是因为丧子之痛吧,他整个人都呆头呆脑,不太清醒的模样。

抱着膝盖蹲在地上抽旱烟,问他啥都不吭声。

朱闻理的妈妈已经瘫在床上起不来了,哭得昏过去几次,整个人跟癔症了似的。

负责招呼一行人的是朱闻理的大哥朱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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