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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小说网 > 外室撩人 > 第69章 等不及
 
余嫣被赐婚的消息张皇后竟不是头一个知道的。

当贴身宫女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的时候, 她还愣了一下。

“你说什么,皇上竟把那个女人赐给了郕王?”

张家与郕王府联姻的事情张皇后一早便知道,也从未反对过。但她没想到最后嫁进郕王府的会是一个素未谋面的贱婢。

那女人什么来头母亲进宫时已同她说得清清楚楚, 她自然极看不上这样人的。当初说好了是她大哥的幺女婷儿进王妃当正妃, 这个贱婢不过就当个妾罢了。

没成想皇上不仅赐了婚,还给了个乡君的封号, 简直是太抬举她了。

偏偏她还不能说什么,她刚去养心殿探望皇帝想要抱怨两句,话还未出口皇帝倒反向她邀起功来:“朕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给了她封号的,到底是你大哥的女儿, 又是嫁去郕王府,若是身份太低岂非叫人小看了张家。说起来朕还是她的姑父呢。”

张皇后听到这话一口血差点吐出来,这皇帝也不知是真看重张家还是故意恶心她, 居然要当一个贱婢的姑父。

这么说起来她还成了那贱婢的姑母了, 实在太叫人恶心。

张皇后当下都懒得跟英宗多说话, 随便敷衍了两句便扭头走了。身后英宗盯着她走远的背影嘴角浮起一丝笑来, 但很快又冷了下去, 眼底满布骇人的阴霾。

他这些年, 真是纵得张家愈发无法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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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嫣那边倒是进行得颇为顺利,在接到圣旨的当天萧景澄便派了严循过来, 说是帮着护送未来王妃先去别苑小住。

张家人看这个架势皆是被镇住了,有人便感叹余嫣好命:“向来只有太子纳妃才有这般的待遇, 她不过是个王妃居然也有这样的礼遇?”

“那是,太子妃出嫁前要学的规矩多,宫里派人来教习也就算了,她这算什么。”

“说不准王爷那日见到她后便叫她迷住了,所以才这般重视。”

这话一出旁人立即射过来好几个白眼, 几个待字闺中的余家小姐皆是满脸不悦。

自己的婚事还没着落,一个寡妇居然飞上枝头当了凤凰。

余嫣与她们都无交情,临走前自然也不会客套寒暄,她不过向张相和张老太太告别,又向张郎中与他夫人道别,便头也不回毫不留恋地走了。

于是乎有些人便又有话要说了。

“看她走的那个迫不及待的样子哦。”

“就是,肯定已经在想法子怎么勾引王爷了。”

“这下子她可得意了,往后还不定怎么趾高气昂呢。”

姑娘太太们气得牙根紧咬,偏偏谁都没法子,眼睁睁看着余嫣离了张家,去奔她的好前程了。

只是她们谁也不会想到,余嫣走出张家大门的那一刻,心里也并不坦然,甚至有几分忐忑。

她又要回到从前那个豢养她的鸟笼里去了。那个笼子大而华美,却并不叫人感到轻松。回想她给萧景澄当外室的那几个月,时时活在担忧中。

如今虽说有皇上的赐婚,可女子一旦嫁人一切不还是捏在丈夫手中。他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她甚至不像别的女子有娘家可以做倚靠,一切唯有靠自己。

可那日的萧景澄令她害怕,也叫她迷茫。

余嫣戴着帷帽由丫鬟扶着上了马车,待驶出张家所在的街道后,她才悄悄掀起帘子来朝外看,便看到严循手持兵器走在车边,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

余嫣本想同他说几句话,奈何张家派了几个丫头跟她同去文懿院,她不方便当着这些人的面同严循说话,只能先按捺住性子一路安静着去到了文懿院。

那地方离张家并不远,马车只行了一会儿便到了。余嫣从张家走的时候张相着人给她备了不少东西,到了地方后又要收拾箱拢又要安排人手,一时间忙碌得她根本抽不出空同严循说上两句话。

最后她也只是见了这宅子里的管事婆子,那婆子并不是从前的老人,两人互不认得。对方拿她当未来王妃看颇为客气,余嫣也不便多说什么,回屋自行歇息去了。

至于跟她来的几个丫头都暂时住到了耳房里,夜里也依旧轮流上值,同从前在张家并无两样。

只是在余嫣看来,她们跟来与其说是侍候自己,倒更像是在监视自己。

替张家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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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循从张家将人接到文懿院后便回了王府回话。

已是入夜时分,萧景澄今日按时下值,那会儿已是换了常服坐在书房里正翻看底下人送来的密函。

见严循进来他头也不抬,只淡声问道:“人接到了?”

“是王爷,王妃住在文懿院内,有张家派来的丫鬟贴身侍候。咱们派去的婆子家丁也会处理一应杂事。听说明日宫里会派嬷嬷过去。”

萧景澄应了一声,似乎有话要问,到了嘴边却又懒得再说,只冲严循挥了挥手便令他退下。

严循也猜到王爷要问什么,无非就是问未来王妃的事情罢了。只是他也不曾与王妃有过照面,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不过有件事情他临走前忍不住提议道:“如今那院子里贴身侍候的都是张府的人,咱们要不要安排几个丫鬟过去?”

萧景澄便道:“这事你看着办吧。”

“府里有个叫忆冬的丫头,王爷上次也见过,她从前就是在别苑侍候的,人还算机灵,不如把她派过去?另外我娘从前也在别苑待过一阵子,要不也叫她一起过去?”

萧景澄没有意见,只让他去安排便可。严循便立马出去找严嬷嬷去了。

严嬷嬷一听是让她去文懿院照顾未来王妃,立马就明白了:“王爷这是不放心,要叫我去盯着?”

“那里如今贴身照顾的全是张家的人,自然得安排些咱们的人过去才是。且那地儿说起来……娘你可千万看住底下的人,莫叫乱议论从前的事情才是。”

那地儿从前住着的余主子如今人不知在何处,万一那些下人乱嚼舌根令王妃知道这别苑从前养了个王爷的外室,到时候与王爷闹起来那便不美了。

“这我自然晓得,无须你提醒。不过王爷对未来王妃是个什么意思?听说这姑娘是王爷在张府自个儿相中的,怕天气寒凉还当众拿了斗篷给她披上。这是几个意思,莫非王爷对这姑娘动了真心?”

严循摇头:“没有没有,王爷娶王妃不过是为了牵制张家。不过从这回的事情来看,或许王爷对王妃也不是完全没有情意。”

猜到她一个孀居之人在张府不会有好日子过,便以学规矩为由将她弄出了张家。又特意叫圣上将大婚的日子改在了两月后。

说是要准备的事情太多,其实他知道无非是王爷不想委屈了未来王妃。

严嬷嬷听了不由松一口气:“不管王爷怎么想,心里能记着王妃便也够了。这成了亲总要和和美美过日子才是,整天跟冤家似的那日子多没意思。至于从前王爷和余主子的事情,咱们便当不知道吧。”

严循却有苦说不出,心说老娘啊这哪里能当作不知道,即便余主子人不在了,关关那孩子还好好地在关中养着呢。

总不能叫王爷的骨血一辈子流落在外吧。

想到这里严循就盼着戚玉书赶紧从江南回来,好多个人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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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循第二日便安排了忆冬和严嬷嬷回了文懿院。

忆冬在文懿院待久了,一听说能回去自然高兴,但一想到是要去侍候未来的王妃,不免又有些忐忑。

“这未来王妃是张相家的姑娘,会不会不好相与啊?”

严嬷嬷坐在颠簸的马车里晃着身子,叮嘱忆冬道:“管住自己的嘴,不该说的话千万别乱说。比如从前住在那里的那一位……”

“我晓得的,嬷嬷放心。”

忆冬缩缩脖子,不敢再多说一句。

结果两人到了文懿院一瞧,不由惊得目瞪口呆。

那会儿两人都在正院的堂屋跪着,准备给未来王妃磕头请安,一抬眼看到坐在上首的余嫣时,吓得差点瘫坐在地。

还是严嬷嬷人手经验足,一把架住快要倒下去的忆冬,两人先咚咚地磕了几个头。

余嫣赶紧叫免礼,过来虚扶她们的时候冲严嬷嬷眨了下眼,后者便心领神会恢复如常。

她既是管事嬷嬷,后院自然有一大堆杂事等着她处理,当下也顾不得跟余嫣细聊,请了安后便镇定自若出去办差去了。

倒是忆冬本就是来做贴身丫鬟的,此刻见要侍候人的竟是余嫣,自然寻了个借口将她拉进房内,关紧了门窗与她说起了悄悄话。

“主子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奴婢真以为您、您已经……”

余嫣对当年的事情颇为抱歉,连声追问萧景澄有没有拿她和阿虎等人怎么样。

忆冬走到门口拉开一条缝察看外面的情况,见没有人听壁角这才走回来小声道:“主子放心,王爷并未责怪奴才们,倒是王爷找主子找得好苦。听严都知说那段日子王爷简直像疯了一般,整日里不吃也不睡,若非身子比旁人好些只怕早就垮了。再后来王爷便上西北战场去了,只怕也受了不少的伤。”

余嫣听到这话心就像被人揪了一下,对萧景澄便多了几分心疼。

“不过现在好了主子回来了,王爷定是高兴的,且主子还是皇上赐的婚,往后我便跟着主子过好日子了。”

余嫣看着忆冬笑得开心的样子,只觉得是自己蹉跎了她。若是她当年没跑的话,以她跟萧景澄的情意,求个情把忆冬放出去嫁人也不是不行。

结果因为她一走了之,就耽误了忆冬四年。

这一回待她与萧景澄成婚后,定是要想法子给忆冬寻个好人家嫁出去的,也算是全了两人的主仆之情。

忆冬自己倒是不在乎,依旧笑得没心没肺。余嫣暂时也不打算和她说嫁人的事情,只拉着她的手小声道:“你先前从王府过来的,那我问你王爷这次从外头回来,身边可带着什么人?”

“人,主子是说姑娘吗?那自然没有,王爷出去是办差的,听说这次是为了追捕在逃的前川陕总督。且主子又不是不知道王爷的为人,哪里是那种到处留情的。”

“不,我不是说女子,我是说……”

余嫣凑到她耳边悄声说了两个字,惊得忆冬捂住了嘴。

“孩、孩子?怎么会呢,王爷怎么会有孩子呢。”

余嫣却想他确实有个孩子,那便是他们两个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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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派的嬷嬷们第二日便到了文懿院。

这两人并未皇后宫中的人,听说从前是侍候先太后的,为人颇为方正端直一丝不苟,却也难通情理。

两人来此处最主要的目的便是教导余嫣各方面的规矩。

“王爷纳妃与普通百姓家不同,规矩多仪式也多,主子须得认真记下,到了成婚那日万不可出错。”

“郕王府的规矩也与别处不同,主子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奴婢们会尽心教,也盼主子好生学着,往后进了王府莫要失了规矩。”

余嫣光听两人说话便知这两位嬷嬷是个什么脾气禀性,虽不好说话倒也不像张家的嬷嬷那般会折腾人,一时间反倒松了口气。

只是一听说还有两个月才能成婚,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她不急着嫁给萧景澄,可她急着去寻关关。昨儿听忆冬说王爷是一个人从外头回京的,身边什么人也没带。

这么说来关关并未和他在一起。

想到这里余嫣便心急如焚,恨不得立时便能见到萧景澄问个清楚。

可她现在被困在文懿院内轻易出不了门,且她还未过门本也不能与王爷相见。接下来的两个月她只得继续熬着。

但她也不愿就这么干坐着,于是悄悄吩咐了忆冬令她去向严循打听。

当初严循陪着萧景澄来关中治眼疾,那日客栈起火萧景澄既回来救她,那严循必然也在场。寻得他或许也能知一二。

忆冬虽不知她寻个孩子做什么,但也是有求必应。只是新来的两个嬷嬷看得严,她轻易出不了园子,无奈只能向严嬷嬷打听严循的下落。

严嬷嬷听了便奇道:“你找阿循做什么?”

忆冬看她一双眼睛在自己身上不住地探询,便知她是误会了,赶紧摇头道:“不不,不是我寻严都知,是主子寻他有事要问。”

严嬷嬷这才松一口气,淡淡道:“既如此他下回来送东西时,我便叫他去给主子请安。”

忆冬听了如蒙大赦,赶紧转身出去了。

严嬷嬷望着她的背影不由皱起了眉。她刚才确实想歪了,生怕自己的儿子与忆冬有点什么。

倒不是她瞧不上忆冬的奴婢身份,只不过她毕竟是太子妃殿下送来的人,王爷眼下还未娶妻自然不会碰她,待往后王妃进府忆冬日日在跟前侍候,保不齐王爷会看上她。

毕竟论容貌忆冬虽比不上余嫣,但在女子堆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了。这天下的男人皆是一样,哪个不想享齐人之福。

她前一阵子看儿子与忆冬交往过甚便心有不安,今日又见忆冬主动寻儿子便更是担心,于是那日严循来别苑送东西她便悄悄按下,只叫他在门口把东西放下便将人赶回了王府。

一连两日皆是如此,严循每每到了门口便被母亲拦下,连文懿院的大门都未让他进。

严循也是奇怪,追问缘由严嬷嬷却理直气壮道:“今时不同往日,眼下这里住着的可是将来正儿八经的王府主母,你一王爷身边的护卫岂可整日里出入别苑,传出去于王妃的名声不好听。”

严循一听有点道理,便笑着没再坚持,只从怀里掏出个绸布包来递到母亲手里:“那您帮我把这东西给忆冬吧。前一阵儿她托我上街买的,我一直不得空,这两天刚刚买到手。”

严嬷嬷掂了掂绸布包里的东西,知道大约是女子爱用的小首饰什么的,脸不由沉了下来:“你买这个做什么?”

“不是我买,是忆冬叫我买的。说是金银阁新出的耳环,是江南那边来的时兴款式。您也知道女子都爱美,她又不方便出门,就拜托我……”

“行了,我知道了。”

严嬷嬷厉声打断了儿子的话,警告道,“往后这种事情你也不必管了,她是要跟王妃进王府的人,你也少沾染为妙,回去吧。”

严循被母亲一顿抢白只觉莫名其妙,当下摸着脑袋便离开了别苑。身后严嬷嬷将那绸布包往自己怀里一揣,只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回过头她就把当初忆冬给严循三两银子还给了她,还道:“阿循这几日忙得抽不开身,也没空去金银阁。他托人把这银子送还给你,说叫你自己得空出去买吧。”

忆冬拿着银子怔愣了半晌,待回屋后才明白严嬷嬷什么意思。

这是以为她要勾引严都知的意思?天地良心,这几年来她可从未找过严循,一直窝在文懿院过自己的安生日子,连照面都没打过一回。

要不是前一阵子严循来寻她将她调到王府去,他俩根本没见面的机会。

这才见了几面便叫严嬷嬷误会了,看来以后她得离严循远一点才是。只是这样一来主子让问的事情她又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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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嫣跟着宫里的嬷嬷学了两天规矩,虽说从早到晚几乎不得停歇,却不像在张府那般受尽磋磨。

嬷嬷们教得尽心她也学得用心,三人倒也相安无事。

到了晚间余嫣才终于有了点自己的时间,用过晚膳后嬷嬷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她便去了书房将白日里学的那些规矩仔细整理出来。

今日学的是命妇进宫的礼仪,嬷嬷们说了,待她与王爷成婚后须进宫回礼。王爷得去见圣上,而她自然要去皇后宫中谢恩。

一想到要见到张皇后,余嫣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坤宁宫偏殿里那冰凉的一幕涌上心头,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也同时浮了出来。

余嫣知道自己如今虽成了张家女,但张皇后见到自己必定不会叫她好过,只怕折腾起来比当日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她愈发要加紧学好那些规矩,不叫张皇后挑出一丝错来。

那些规矩白日里嬷嬷们口述,余嫣则照着学了几遍,还抽空将要点都记了下来。但单看文字到底不够直观,于是她索性拿了画笔铺展画纸,将这些动作一一画了下来。

正画得入神时忆冬突然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在她耳边小声道:“主子不好了,王爷过来了?”

余嫣作画的手一顿,一滩墨渍便按在了纸上。

萧景澄过来了?他这会儿过来做什么?

他们还未大婚,按理他不该来这儿,哪怕她再想见他,也深知这太不合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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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澄也知这样不合规矩,但今夜他还是来了。

这几日他宴饮颇多。今日是在抚国将军的接风宴上喝了几杯,人虽未醉走出将军府的时候却有了微熏的感觉。

抚国将军的府邸离别苑不远,皆是绕着皇城而建,萧景澄便没有坐马车,负着手顶着月光便走到了文懿院的门口。

身后严循远远跟着,心里七上八下,又有些莫名的欢喜。

王爷这是记起余主子来了?

萧景澄确实记得一些,他站在文懿院门口时,总觉得自己从前在此处待过一阵子。

可这座别苑他向来少来,自打圣上赐了后,他统共也没来过几次。可为何走到这里那股熟悉感会这般强烈?

他从前是不是真的在这里住过?

回头看一眼跟在身后的严循,他吩咐道:“敲门。”

待严循上前正要动手,萧景澄又拦住了他,改口道:“走侧门。”

这里面住着一个美人儿,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深夜来访大张旗鼓地敲门只怕会吓着对方,萧景澄便打算从侧门悄悄进去。

但别苑守卫森严,便是从侧门走也难免会惊动护卫,很快严嬷嬷披着外衣赶了过来,一见萧景澄便愣道:“王爷怎么来了,天色这么晚?”

萧景澄没有答她,安静走过她身边,仿佛根本没听到她说的话。严嬷嬷有点急了,眼看着他朝正院的方向走去,便想追上去。

“王爷……”

话未说完便被儿子一把拽住。

严循悄声道:“王爷今晚喝了点酒。”

“所以这是等不及成婚就要见王妃了?”

严循也猜不透萧景澄的用意,无奈耸肩。

萧景澄一路借着酒意走到了正院,刚踏进院子宫里来的两个嬷嬷便迎了上来。同一时间余嫣也从屋内走了出来,站在廊下怔怔地看着他。

两人隔着院子遥遥相望,一时间皆是无言。

这可把两位嬷嬷急坏了,一个上去拦萧景澄,另一个则过来拉余嫣。

“主子快回屋去,外头风大。”

“主子这样不合规矩,您与王爷还未成婚。”

边说边将余嫣往屋里拽。余嫣却有些恋恋不舍,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回头去瞧萧景澄。只见他并未理会那嬷嬷的阻拦,径直朝她走来。

月光下他身形颀长,月色将他的背影拉得颇长,整个人笼罩在清冷的光下,身上的戾气便少了几分。

那感觉颇像从前他待自己好时的模样。

那嬷嬷却还想再拦,却被他一记凌厉地眼神吓得怔在当场,手也讪讪地收了回去。

萧景澄走过她身边迈上台阶,很快便来到余嫣跟前。随即扫了一眼拽着她的那个吴姓嬷嬷,沉声道:“放开她。”

吴嬷嬷还想辩解两句,萧景澄却不耐烦地一挥手:“本王来见自己的王妃,有何不可。”

声音沉冷,那一丝柔情便烟消云散,他又恢复成了昔日那个冷硬严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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