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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小说网 > 苏姜钟显 > 第99章 太当回事
 
有闺蜜在身边,张玥却不能暴露出一丝一毫,哪怕心里气到炸,只能装出一副羞涩模样。

徐露又偷偷看一眼钟竞,只觉得脸上烧得可怕。

禁、欲的男人若是无意中表现出欲的一面,简直比任何人还要撩,她有点可惜,这个男人不仅是张玥的,而且对女人太过没有兴趣。

她再抬头,却发现钟竞也在盯着她看,心里难免闪过异样。

他对女人没兴趣的,现在却一直盯着她看,难不成……钟竞觉得她不错么?

女为为己者容,钟竞这番情况,她心里还是高兴的。

徐露有些羞涩的收回视线,却见张玥还在盯着钟竞的咬痕看,不由好奇道:“怎么了?”

钟竞闻言抬眼,已然是心知肚明。

昨天苏姜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在他从后面来时,狠狠咬了口他给她撑着的手腕,当时他在兴头上,便没在意,直到今天早上,他才发现这伤口倒是挺深。

不过无碍,他并不需要在张玥面前遮遮掩掩。

钟竞慢条斯理的将挽起来的衬衫袖子放下,道:“我吃好了,还有事,你们继续。”

他说完就要走。

只是张玥哪里可能就这么容易放过他,忙喊:“钟竞。”

徐露识趣的站起来,道:“我先去趟洗手间。”

等她拉门出去,张玥才压低声音,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钟竞,我朋友还在,就不能给我点面子么?”

钟竞看了她好一会儿,冷淡:“我要是不给你面子,今天就不会来。”

的确,要是一般人,他愿意来就是莫大的荣幸。但张玥哪里愿意跟他们比?

“钟竞,我是你未婚妻。”

他抬眼,不为所动。

张玥又气又委屈,又清楚钟竞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只能小声提议道:“好,这个问题我们先不追究。就说说你手上那个牙印的事,她既然敢在你身上弄出个这么明显的痕迹,难道你不觉得,她这么做,是在挑衅我么?”

反正她认为那个女人肯定没安好心,要么,是想取她而代之,要么,是在报复她。

想到这儿,张玥眼神一凝,几乎同时有张脸出现在她脑海里:“是苏姜对不对?”

钟竞这才有所反应,没有否认,可是也不像是承认的模样,倒像是在给背后真正的那位打掩护似的:“不管是谁,都撼动不了你的地位。”他淡淡,“你放心,你会是唯一的钟太太。”

张玥紧紧闭上了眼睛,她想要的不仅仅是这个身份,还有钟竞的心。”

她的心凉得透透的,不过外头的徐露却高兴得不得了。

她说去洗手间不过是借口,站在门口把他两聊天的内容听了个大概。

原来钟竞不喜欢张玥,这一切不过是商业联姻。

张玥每次在她面前提起和钟竞各种恩爱各种甜蜜,想来也不尽全是实话。女人么,都是虚荣,她早就觉得张玥自从有了钟竞这个未婚夫后,就总是看不起她们其他姐妹,整日爱炫耀到不行。

她早就不齿她的行为了,只是碍于情面,不太好表现出来。

徐露又想起钟竞刚刚看她的眼神,又是一阵面红耳赤。

或许钟竞觉得她也是不错的,可能她才是他喜欢的那款?

徐露自诩算得上是个美女,觉得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她还在发呆,钟竞正好拉开门从里面出来,两人就这么对上。

徐露红着脸解释道:“钟先生,我………我刚刚从洗手间那边回来。”

钟竞淡应一声,抬脚便要走。

“钟先生。”徐露却将他喊住。

他回头扫了她一眼。

“外面好像下雨了,您注意安全,去前台那里拿把伞。”

钟竞点头,这下真的走了。

徐露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他走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朝包间里头走去,换上笑容对张玥道:“你还好吧?”

张玥说:“你也看出来了啊?我和钟竞这几天在吵架,两个人有点摩擦。不过这种几天就好的。”

徐露嘴上符合:“是啊,小情侣谁没有小打小闹的时候,这很正常。”心里却在嘲讽,钟竞果然不喜欢她,全是她倒贴一个人在撑场面。

两个女人都将内心藏得漂漂亮亮,没叫对方察觉出自己是心思。

——

……

钟竞一连两天都在苏姜那儿过夜。

第二次的那天早上,正好碰上徐梦婷过来,见到钟竞,不由得大吃一惊。又不得不按捺住自己内心的异样,客客气气跟钟竞打招呼。

等钟竞走了,她才拉住苏姜说:“你不会和钟竞真的在一起了吧?”

她想了想,得出结论:“没有。”

关系乱得一团糟,竟然连稍微合适的形容词都找不到。

“苏姜,我得劝你一句,你要是只想回忆故人贪恋这副皮囊,我无话可说,但你要真是喜欢钟竞,我不太认可。钟竞跟你太不合适,他能给你什么?未来?爱情?”

她说的这两样他显然都给不了。

苏姜没说话,却把她的话给听见去了大半。

就跟苏颜说的大同小异。

她认真没用,只要另一方抱着玩弄的心理,一切不过是徒劳。

苏姜这两天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甚至她已经想过无数次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们的意见可能都没有错,或许她真的该稍微克制克制自己,钟竞毕竟不完全就是钟显。

她甚至觉得,有没有她在,对钟显能不能回来都没有太大影响。

就是想让钟显回来,她只要在他身边待着等着就可以。

苏姜提醒了自己一句:千万别付出感情。

她改变不了钟竞。

这是实事。

另一边,钟竞却是在吩咐助理,将他平时穿的衣服收拾起来,他晚上带到苏姜那里去。

月初公司总是没有那么忙的,钟竞在办公室里坐着玩手机,他手机里不存在任何娱乐软件,所谓的玩,不过是关注一些时事热点。

钟竞有个爱好,那就是整理微信联系人,那种合作过不在合作的,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清理一次,把人给删了。

他把联系人从头翻到尾,删的差不多了,才发现他没有苏姜的微信。

很早之前,两人加过一次,只是后来她把他给删了。

想到这儿,钟竞免不得要冷笑一声,这还是第一个主动敢删他微信的。

这笔账他到底会讨回来的。

钟竞点出去,找到联系人,复制了电话号码,把微信好友请求给发了过去。

对面的人一直没同意。

半个小时后,钟竞不耐烦了,愣着脸打电话过去催人,只说:“微信。”

苏姜在那头一边给人刷钱结账,一边把手机夹在耳廓与肩膀之间,说:“等会儿。”

等她送走顾客,才打开微信,不过是他的好友申请。

手机通过了,发消息过去:是不是有什么事?

钟竞就两个字:手滑。

她想发个好,却发现消息非但没有发出去,消息后头的那个感叹号十分亮眼。

下面一行字写道,你还不是对方的好友,请先加好友再验证。

苏姜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得他不高兴了,他刚刚打电话过来说了微信,那自然不可能是手滑这个原因。

但很快有另外的顾客进来,她便没有再搭理这件事了。

——

……

下午开会,整个公司的人都发现大boss的心情不好。

要说钟竞,平时冷淡归冷淡,却不会沉得像要杀人。

好不容易熬到开会,众人做鸟兽散,路征却是没走,他上前来问钟竞:“听说嫂子最近对你管得越来越严了,昨儿个我还听见她找人问你外头的女人是谁,哥,你是怎么做到让她起这种怀疑的?”

要说钟竞外头有人,打死他都不信,何况还是女人。这比钟显还活着还要让他不信。

钟竞当他在放屁,扫他一眼都懒得,直接拉开门朝外头走去。

路征想起几个哥们托他办的事来,医疗设备这一块几乎都被钟氏垄断,他们都想让钟竞给他们留条出路呢。

他急忙追出去,说:“钟竞哥,今晚有个局,要不要一起去放松放松?”

钟竞没什么兴趣,把开会的资料放在办公桌上,没说话。

“哥,你最近似乎有好久一段时间没好好玩过了。”路征就有些想不通了,以前这种活动钟竞哪次是不在的?大概是有了未婚妻,就不大乐意出来混。

钟竞冷冷清清:“别整日把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你妈也催了我好几次,让我留意你的婚事。”

路征吓一跳,讪讪:“结婚还是免了吧,不适合我。”何况结婚哪有整日在外花天酒地来得痛快。张玥已经让他对婚姻避之不及了。

钟竞道:“随你。”

他说完话,赶他出去。又把手头上的事给解决干净了,空闲时才给苏姜打的电话。

他问:“晚上吃什么?”

苏姜沉默半天,说:“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

这回换钟竞沉默,电话那头的她看不见提前早就沉下去的视线。

要换以前,恐怕他早就发作,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却压抑住火气,改了个话题:“今天我要开会,大概时间会晚些。”

苏姜说:“今天我小日子来了。”

钟竞的声音有些冷淡,漫不经心说:“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

苏姜丢开手机,蹲在地上疼得说不出话来,这次亲戚来得突然,还伴随着剧痛。

女人一旦被痛、经折磨,跟生不如死没什么两样了。

她一边又漫不经心的想着,钟竞应该听懂了她的意思,小日子拜访他做不成那事,总归不能碧血溅银枪吧,今晚他应该不会过来。

前两天钟竞过来都在闹事,她不同意他就用抢的,甚至还会用手段逼她同意,而且还得要让他尽兴。

纵、欲过度伤身体,苏姜算是体会过一回了。

钟竞过来全是因为欲、望,讲得这么清清楚楚,他应该是不会再过来。要是不过来,倒是能睡上个好觉,好好休息休息。

她泡了杯红糖水,喝完就躺在床上休息了。

没过一会儿,沉沉睡去。

钟竞来时,发现门是锁着的,脸色不由得沉了沉,却还算不是太过可怕。等到拨不通苏姜的号码,脸色那才叫一个真正难看。

他冷哼一声,苏姜今天跟他说她小日子来了,无非就是想让他别过来。

说起来女人还真是让他费解的动物,得不到的时候天天恨不得找机会缠着的,现在有机会了,却反而一点都不珍惜了。

在玩欲擒故纵?

然而很多时候吊人胃口是件让人厌恶的事。

至少对于钟竞来说,他对这个一点兴趣都没有。

钟竞没有继续在别墅门口待下去,想起今天路征跟他提的事,万年难得一次主动给路征拨了电话。

路征却被下一大跳:“不是,怎么突然又想去了?”

钟竞没说话,隔着一个电话的路征却俨然发现他的不悦,忙说:“就在dream,新开的,去过的人都说刺、激。”

路征边说边下床穿上裤子,然后扫一眼还傻躺在床上的女伴,有些不耐烦说:“去去去,赶紧去把衣服换上,金主爸爸我有正事。”

说完,又到阳台上去拨电话:“今天说好的那个局赶紧去准备起来。”

那头一愣:“钟竞都不来了,还浪费那个时间准备什么?”

路征说:“叫你准备还会错了?”又留下一颗重弹,“我哥要来。”

钟竞一句话,四方皆乱。

好在都还算有本事的人,顺利的给解决了。

——

……

钟竞驱车到dream时,早就有一堆人在门口迎接他。而他又是个受惯这种待遇的,连眉毛都没有挑一下。

路征一副人模狗样的装扮,道:“哥,这几个都是我的朋友,听闻你的名气好几年了,都想见见你。”

钟竞抬眼往几个人身上扫去,几张熟悉面孔,也有几张从来未见过,他保持一贯高冷态度,冷漠点点头,便抬脚往里迈去。

路征紧随其后,又道:“dream的装修风格我觉得哥你应该是满意的。”

钟竞不喜奢华,不喜张扬,这种低低调调的风格才是他的最爱。但偏偏奇怪,他并不算是个低调的人。

一行人进了一间包间。

很快进来一排女人,二十来个。

路征大喊道:“你们几个赶紧的过来让老板瞧瞧,被老板选上的人今晚只需要陪陪、酒唱唱歌,没选上的那可得注意了,怕要完蛋。”

dream私下提供的都是些满足变、态癖好的服务,路征嘴里一句完蛋那是真完蛋。

这间会、所的老板周隔是个狠角色,一百来年黑道背景,没人敢惹。

对面站着的女孩们惴惴不安,不由得直朝他们看过来。

钟竞面色冷淡,女孩们走过来,不少已经白日大佬们拥入怀中,耳鬓厮磨,好不暧昧。

却没有一个人敢把主意打到钟竞这里来,而后者想看的,也不在这一个活动。

钟竞低头把视线移到手机上,看了眼未接电话,哪里有回复,一时气压更低。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双手轻轻拉住了他的手腕。

钟竞抬眸,入眼那人长相,却顿了一顿。

路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哇,这小姑娘和苏姜长得挺像。”

的确像,有六、七分的程度,大概十七八岁的年纪,眼睛看起来也干净,涉世未深,依旧清纯可人。

小女孩说:“先生,你可不可以选我?”

钟竞竟然没有犹豫:“可以。”

叫一旁路征,不,何止是路征,几乎是所有人都惊讶得睁大了眼。

不近美色的钟先生哪里会有现在这种怜香惜玉的时候?

不过他面前的那个小姑娘是真好看。

更让众人惊讶的是,钟竞下一秒居然。把小女孩抱入怀中,后者似乎有些惧怕,他便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背。

真是叫大伙开了眼界,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却没有人说出一句话来。

大伙正常的等着下一个活动。

路征看了眼剩下来的几个姑娘,披着衣冠禽shòu外表笑,往桌面上放了一叠钱:“这样,你们几个拿着鞭子互抽,哪个最后晕,这钱归谁。”

几个女孩互相看一眼,脸色发白,不停的抖。

路征说:“还不开始?”

钟竞冷眼看着,并不阻止,这种活动有钱人玩过不少,他也不例外。

不一会儿,整个包间被此起彼伏的皮鞭抽打声和惨叫声。

钟竞怀里的小女孩害怕的又往她怀里缩了缩,瑟瑟发抖。

被打的那群当中有两个晕了,被抬了出去。

里面越来越嗨,越来越上头,很快就只剩下两、三个人还撑着。

小女孩再次轻轻拉拉钟竞,后者低头看她。

她小声的说:“可不可以放过她们?她们……都很可怜的,可能出去以后连医药费都付不起。”

钟竞安静了片刻,然后吩咐:“出去吧。”

又说,“医药费全部报到我账上,另外给她们每个人两万块精神损失费。”

路征不由得看了眼钟竞怀里的小姑娘,想不到当初苏姜没泡到的男人,到头来被一个小女孩给得手了。

钟竞开了口,自然没有人会阻止,几个人进来把剩下的几个都抬走了。

小女孩弯了弯嘴角:“谢谢先生。”

接下来路征几个朋友找钟竞谈的事,轻而易举的就成功了。

打家心情好,开始喝酒。

敬钟竞的酒,他一杯都没有拒绝,怀里的小姑娘也喝了一杯,眼睛蒙了一层水雾,透亮透亮。

可惜了,苏姜要是有她一半纯真,那该多好。

不仅如此,她还将他拒之门外。

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路征在一旁跟钟竞挤眉弄眼:“怎么,这意思是看上了?”

钟竞冷冷淡淡,没说话。

路征笑呵呵:“我说怎么放着苏姜不要,原来是喜欢小的。那我以后就放心去追苏姜了。”

钟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给他个冷笑。

一直到结束,他都没有弄清楚他那声冷笑是怎么回事。

——

……

走的时候,钟竞喝的虽不算多,但开车终归是不太保险。恰巧路征滴酒没沾,便要充当一回司机。

走前,钟竞还花了笔不少的钱,把这个小女孩一起带走。

路征不动声色,看来钟竞对这姑娘是真的上心了。

他问钟竞地址,后者报出个小区名字。

路征纳闷:“我怎么没听说你在那儿有房产。”

钟竞顿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他刚刚说的是苏姜小区的名字。

他脸上有了些细微的变化,却没有放在心上,改口道:“去xxxx。”

路征照做,开到时,又目送钟竞带着小姑娘上了楼。

路征点了支烟,漫不经心的望着前面路口的路灯,看来今晚注定要发生些什么。

小女孩跟着钟竞进了别墅,她第一次来这种豪宅,有些拘谨。

钟竞声音放低了些,道:“随便坐。”

他说着,上了楼,喝酒之后困意明显,他打算休息,临睡之前又看一眼手机,又是安安静静,私人号码里没有一个人打过来。

他嘲讽的扯了扯嘴角,将手机丢在了床边。偏了偏头,发现小姑娘就站在他门口,低着头乖巧得不像话,有些手足无措的喊他:“先生……”

钟竞捏了捏眉心,耐心问她:“你叫什么?”

“景枝。”她绞着手指,小声说。

钟竞心下一动,响起很久很久之前他住在b市的事情来,有个人在那会儿跟她做过一样的动作,他没有看到那个人拨过来的未接来电的不悦被冲淡了些,说:“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钟竞说:“现在我要休息,以后会让人布置你用的东西,你去隔壁找个房间也休息吧。”

女孩点头。

——

……

平静无波的夜,钟竞不知为何会出现在b市许久之前的这间小屋里。

他抬头望了望镜子,上面赫然出现了一张少年的脸。

钟竞却连一丝意外都没有。

很快他走到阳台,看见楼下路过的那个姑娘。

“苏姜。”

然后他扯她进小巷,捂她的嘴,扒她的衣服。亲吻她每一寸肌肤。

钟竞升起一股满足感来。

“你别这样……求你,我害怕,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他偏不,在她耳边说:“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钟竞兴奋到血液都在回流,这世上大概没有比这还要让人激动的事了。

她眼泪直掉,钟竞一遍又一遍的替她擦干,道:“不要哭,不要哭。”

我们终将属于彼此,这是喜悦的事,为什么要哭呢?

他脱下她的外套,听见她冷冷的说:“你这个强、奸犯。”

他一顿,非常非常生气,动作更加粗、暴。

最后她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这让他烦躁。

她趁他不注意,狠狠踢他一脚。钟竞松开她,她拔腿就跑,而他明明有能力追,却没有跟上去。

忽的画面一转,他重新回到小屋,钟父就站在他面前:“我要送你出国。”

他冷漠,一言不发。

钟父说:“你连一个还没有满16岁的小姑娘都下得去手?简直畜生不如。”

他还是那副模样,仿佛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过一会儿,见面前的男人脸色实在可怕,才不疾不徐的料峭开口:“我要带她走。”

“什么?”

“那个女孩,我要带她走。”

“你发什么疯!你是个神经病,你是神经病你知不知道?你以为那个女娃能看得上你?”钟父声音简直暴怒,“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钟显,你是真有病!”

画面突然消失。

钟竞从床上坐起来,一脸冷汗。

昨晚是喝了多少,才会坐这么不找调的梦,梦里他对苏姜有想法就算了,竟然连人都不是他自己。

跟钟竞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这段回忆他记得清清楚楚,不可能有假。

他捂着头从床上坐起来,却见昨日带回来的那个姑娘正端坐在他卧室的沙发上,盯着他看。

钟竞说:“怎么起得这么早?”他进了洗手间。

出来后,那小姑娘把手机递给他,说:“今天一早有个小姐姐打电话过来。”

钟竞先是一顿,接过电话来看,发现是苏姜。

他想也没想,就将电话拨了回去。

那边接的快,声音不太响亮:“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这个打扰,有了某些暧、昧的意思。

钟竞顿了顿,道:“没有。”皱了皱眉。

他扫一眼景枝,示意她出去。

苏姜说:“昨晚你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么?”

钟竞说:“没什么事。”

苏姜的肚子还是有些疼,低低“嗯”了声,不说话了。她起来洗漱,电话就放在盥洗台上,洗漱完,化了个淡妆。

等画完眉毛,才发现电话都没有被挂断。

苏姜说:“刚才讲话的小姑娘是谁?”

钟竞道:“一个妹妹。”

说完两人皆是顿了顿,都惊讶于钟竞竟然回答了。

钟竞面色有些寒,大概昨天酒意还没有散去,净说些胡话,当着苏姜的面,他有什么好撒谎的?她算他什么人?

床伴关系哪里有这么讲究?

钟竞冷冷的又补充一句:“昨天从会所带回来的。”

苏姜正在涂着的口红偏了偏,垂下眉,找到纸巾重新擦干净来,好半天“嗯”了一声。

她怎么会以为,钟竞没来她这儿就会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他愿意跟她,说不定同样愿意跟其他人,不可能她是个例,世界上拿来那么多个例。

女人想要完完全全征服一个男人,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钟竞也不说话,站起来拿了车钥匙,道:“那就先这样。”

“嗯。”

“如果不是什么大事,也不要给我打电话。”

“嗯。”

钟竞表情又冷了些,在楼梯口站了半天,突然道:”除了嗯这个字,你就不会别的了?”

苏姜想了想,说:“不知道说什么。”

钟竞不愈更加明显,合着跟他说话,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挂了电话。

景枝见他脸色这么可怕,一个字都不敢说。

钟竞却上前捏了捏她的脸,道:“还是你听话。”

没一会儿,苏姜又把电话给打过来了。

钟竞只说一句:“我想我刚刚说过,如果不是什么大事,不要给我打电话。”

苏姜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又开始疼了。

那边又说:“挂了。”

果真没有一丝犹豫。

苏姜顿了顿,最终找了徐梦婷:“你有没有空,要是有空接我去个医院。”

这种病看得过程并不复杂。

医生说的是,房、事次数太多频繁,导致脆弱,有点宫寒。

最后给开了药,又叮嘱她这半个月最好都不要跟男朋友xx。

出去时徐梦婷说:“是钟竞是不是?”

她道:“苏姜,你还看不明白么?钟竞心里但凡有点你,会不顾你的健康只顾自己取乐么?”

苏姜低着头,没说话,握着纸巾的手慢慢拽紧。

——

……

再见到钟竞,是在五天以后。

不知道是不是算准了她大姨妈要走,他才选在这个时候来。

他来的时间是在黄昏的傍晚,一进来就抱着她上楼。他这五天在国外,好不容易回国有时间过来。

下了飞机连公司都没有回,就往她这里过来。

男女之间,哪怕没爱,做些羞答答的事之前依旧能说些腻歪的话,钟竞道:“有没有想我?”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任谁都可以变得十分亲密。

她想躲,扭捏着往里藏。

他便拉着她的腿将她拖过来,压住她,印下细细绵绵的吻,嘴唇一阵一阵撩、拨着她的耳朵,他喘着气,声音低哑而干燥,他说:“苏姜,给我,好不好?”

她生的这样好,天下大抵没有一个男人拒绝得了她。

钟竞也不得不承认,她就是个榨、干男人的妖精。

苏姜仍是不停的推他。

明明久经沙场,经验十足,却还要装出一副纯洁坚贞模样,却偏偏不叫人厌恶,反而享受受用。

钟竞一时情、动,低头咬住她小巧的耳朵。

钟竞俯下身子,亲她:“怎么了?”

苏姜有些冷淡:“没套了。”

钟竞又上来:“那就不用了。”

“那万一要是怀上了呢,你负责么?”她的视线和他对上,丝毫没有软弱。

男人就是这样,只顾一时快活,苦难却都只留给女人。

钟竞眯了眯眼睛,从她身上翻下来。

他冷笑一声:“你矫情什么,你多少次求我睡、你的时候用套、子了么?怎么,当了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呢?”

苏姜说:“反正我今天不想。”

钟竞点点头,穿回西装外套,道:“忍着你几次,你还倒真把自己当回事。姓苏的,你心里难道不明白,我不是非你不可。”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紧紧盯着天花板看,轻轻的若有似无的说:“知道啊。”

钟竞冷冷看了她好一会儿,转身离开。

苏姜又自言自语一遍:“知道啊。”

这两天a市不正传着,钟竞钟先生,会所英雄救美,救出个年轻漂亮清纯的小姑娘么?

还听说,那小姑娘,一直都被他养着,就在他最主要的豪宅里。

谁又知道,是不是夜夜笙歌,醉死在温柔乡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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