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环境不好生意难做有金融危机的因素，更主要的原因是企业经营者本身忘记了初心，被所谓的快速假象蒙蔽了。”老张突然站起来提高了声音分贝。
一边和梅梅微信聊天的乔欣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一哆嗦，哪怕她知道俩人会有激烈的碰撞。
“同质同类产品增多，消费者选择的范围更大，甚严有一部分很难做出决定的消费者选择放弃这类产品，企业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如果不快速变现企业就容易出现资金链断裂，面临倒闭的结果。”周铭不甘示弱也站了起来。
乔欣本想开口让二人坐下来，但在目光在二人脸上滑过两次后只是苦笑着无奈摇摇头。
“你说的都对。”老张摊了摊手表示认同：“可这些都是表象，看似产品多了消费者选择的范围大了，实际恰恰相反。消费者购买的不是产品本身，而是产品的使用价值，是用来解决问题的。可有很多看似精美别致的产品，实际上只注重外观也就是人们所说的第一印象，忽略了产品最基本的本身质量和产品最大化的使用价值。我给你举个例子：在街上你看见你前面有一个穿着高档职业装手拎公文包，特精神一看就是精英的男子，你对他的第一印象一定是很不错，如果选择他所在行业合作的话，就目前而言你会把他当做一个不错的选择。”
周铭也点头认同，确实是这样：如果对方第一眼就对你的印象一般或者干脆没有，那么及时他给你说话的机会了，那么他的出发点也是出于礼貌和素质。这就是中国人的习惯，也不知道是谁是什么时候弄出来的这第一印象，这是坑人不浅的，哪怕是进入刷脸时代也不能成为主流和趋势，那是因为我们老祖宗用几千年的时间才总结和鉴定出真理“日久见人心”啊。
老张向后退了一步和周铭拉开点距离，眼光从周铭的头上向下慢慢游过，周铭的心莫名地抽动了一下，再看着老张那有些狡黠的微笑，不安莫名地扩散。
收起了笑容老张严肃地说道：“可是，当你和他面对面的时候，你发现他打着领带，但衣服和领带都和他的身体皮肤零距离接触，那么你还会和他合作吗？”
“不会。”
“这就是我说你看到的是表象的原因之一，在人们的认知里第一印象根深蒂固，很多人花大心思大价钱去做第一印象，用各种所谓的模式、套路把消费者锁在这个范畴里，并让消费者为第一印象买单。久而久之就让很多商业成为一次**易，不去做表里如一如何让消费者重复购买？没有循环交易行业如何发展？消费者失去了信任行业如何存在？”
一连串的发问如灌顶的提壶一下下砸在了周铭的心上和脑袋里。回想起自己工作经历周铭深有同感：在策划执行过程中，不断对消费者报出成交量的增长速度和所剩机会的数量，哪怕是假的甚严消费者自己也知道是假的，但却实现了成交。
“模式，现在流行这个，商家也认这个。”
“很多人打着大师、专家的身份出现，拿着那些自己看到或者听过的案例来包装自己，用起步几万几十万的合作费用来论证自己的价值，最后给合作者的却是教科书模板式的策划文案，而合作者还自感觉占便宜了。这是悲哀，是放弃职业道德的悲哀，也是消费彰显身份的悲哀。”老张气愤又无奈地说道。
“急躁和虚荣是现在很多老板的特征，哪怕是被忽悠了他们也不会承认，除非到他们企业倒闭了回顾总结时他们才可能会说出他们的错误决策。”
“是啊，企业运营商业运作需要标准化和规范化，但不是模板和教条，每家企业有自己的特性，不同阶段需要不同的策略。要真正解决问题需要哪些能实在沉下来做事的人一步步梳理预判才能找到方向。那些专家大师那么厉害为什么他们不去自己做企业，他们只会转述只会飘在上面而已。”
老张拉着周铭坐下来继续说：“另外一个原因也是根本原因———很多老板和企业家不懂商业或者放弃了商业。真正的商业是一个闭环从生产商出来经过中间渠道和中间商，让消费者了解认同，购买使用并把自己没有被满足的需求反馈给生产商，以便生产商改进提高。在当下这个闭环变成被分割的蚯蚓一样：生产商只对大经销商负责，让出更大的折扣作为大经销商的利润补差，希望经销商能做好产品的市场工作；而大经销商要么不会做要么一股脑转嫁给下面的分销商来做；最后的执行终端商倒是想做也愿意做，可是没有利润去做，那么只能不做，让产品静态流通。本该是生产商该去做的市场推广最后没人去做，这就使得消费者欲买无门，形成了现在我们看到的实体经济困难的局面。”
周铭没有说话，只是略低下头回味着思考着：老张说的是他没接触过的，可却是真实的现象。很多他接触过的老板都会和他抱怨过现在生意不好做，产品积压卖不出去。可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消费者在哪里，消费者为什么离开他。
“梅梅怎么打电话了，微信和我说就好了。”乔欣忽然接起来电话，“什么？”不可思议的声音让老张和周铭都看向了乔欣，而乔欣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好，你给我发位置，我这就过去。”乔欣挂断电话歉意地看向老张：“不好意思张哥我要现在离开，我高中同桌去世了。”
“去吧不用道歉，你有事就先忙。”
乔欣又看看周铭，她希望周铭留下来和老张继续学习，可她又想周铭陪着自己，毕竟她的心里有点怕怕的。
周铭直接站起来，紧紧握住乔欣的手对老张说：“对不起张哥我陪欣欣一起去，如果那边结束的早我们就下午继续和你学习，否则就得明天了。”
老张看了看有些慌乱的乔欣：“那就明天吧，正好我也去和我的文案碰一下。”
……
当乔欣和周铭赶到殡仪馆的时候，这里已经有很多人。王冲的母亲被人刚刚唤醒马上也昏了过去，王冲的父亲呆呆地站在王冲头上一动不动地看着，看着这个和自己关系最大的人，他要把自己还没走远的儿子永远的记住，抓住他不让他走远。
来送别的人越来越多，哭声充斥着整个房间，而悲伤则占据着人们的心头。
周铭紧紧搂着乔欣，任由她的泪水湿透了了自己的衣服，任由她的拳头敲打自己的心口。周铭只是轻轻地抚摸着乔欣的后背给她安慰，给她依靠。
直到梅梅过来和乔欣俩人抱头痛哭了好一阵，乔欣的心情才平复一些。王冲是她三年的同桌，一直像一个哥哥一样照顾她呵护他，俩人关系一直很好，哪怕是后来上大学和工作不在一个城市。
一幕幕往事浮现，乔欣刚止住的泪水又滑落下来，嘴上不停地呢喃着：“太年轻了太突然了……”
乔欣还是没有送王冲最后一程，是周铭拉着她提前离开的。俩个人来到乔欣高中校门口的一家甜品店，乔欣和周铭说了很多很多事，都是高中时的。
周铭一直安静地听着，偶尔夹起甜品送到乔欣嘴里。
“铭你说人为什么这么脆弱呢？”
“欣欣这不是脆弱，是无奈。我们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那一刻开始，我们的结果都注定了就是离开这个世界，所不同的就是时间和形式。”周铭站起坐到乔欣身旁把她拥在怀里：“我说这些不是让你不悲伤，也不是让你释怀，因为我们都是有感情的。面对我们无法改变的无奈，我们还它一颗平常心，只要知道哪些人我们该对他们好，哪些事我们要去做就好。不要放在明天，也不要等待明天，珍惜现在就好。欣欣现在，我在。”
乔欣仰起头看着那张坚毅安全熟悉的脸，温柔地说：“谢谢你铭。”轻轻地在周铭嘴唇上啄了一下，又把头深深地埋在他怀里。
伴着似水轻柔的目光，周铭轻轻抚摸着乔欣的秀发，现在他很珍惜，他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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