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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小说网 > 独宠杀手娘子:夫君不可以清和君怀靳 > 死去
 
我坐在席案前熟练的磨墨,挑出一只中细恰好的毛笔,沾了沾砚台中的墨汁,单手掀起袖角往上拂去,提笔在宣纸上一笔一字勾勒着。

其中简要的阐明了我们所处的位置,择日去云山谷中寻找剩下的最后一枚药材,过不了多久就能集齐所有的药材返还长安城,勿忧虑。

我上下默读检查了好几遍,确认无误后将它卷了起来塞进信鸽尾上的竹筒中,最后拍了拍它的脑袋让它带走。

我来凌烟阁的前几年,过得不是人能够承受的日子,每日的训练超标的体量成了我的累赘,在我没有来到这里之前,可以说算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我以前从不接触这些。

阁主看好我并且只亲自栽培我,可能因为我特别像阁主以前那样,她有意让我成为她的接班人,进凌烟阁的杀手不胜其数,最后存活下来的也只有两三个罢了。

我与其他杀手分开训练,最后我不得不亲手了结了他们,那个时候我才刚及笄,别的女子到了这个年龄已经有了夫君或是未婚夫。

而我面对是冷冰冰的刀尖,被伤到遍体鳞伤的身体。

天真烂漫的我单纯的以为只要每日完成阁主所布置过得事情就可以一直待在凌烟阁中,我错了。

由阁主的部下培养出来的是一匹优秀的杀手,阅人经历以及年龄不知高出我几个头。

我花费了一大半的体力去解决完了他们一半以上的人,杀到麻木,害怕已经被兴奋愉悦给取代,只觉得身体每个毛孔都被打开了。

以前总喜欢穿淡素色的衣裙,特别适合年轻活泼的女子,腰间再别个刺绣香包,俏皮的不识人间烟火。

成为冷血无情的杀手后,我改变了这个习惯,也只有那一袭黑衣能够遮掩鲜红刺目的血液。

只剩下最后一名杀手没有解决,我冷着脸扬高了剑,寒光闪闪的剑刃上倒影着我阴森的脸,那对于我来说是陌生的。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像是身子在支配着我整个人一样,我扬起的剑迟迟没有落下。

我想明白了为什么君琬琰不亲自培养其他的杀手,这些杀手不过是给我充当练手的,只是些不必要的东西,真对他们感到怜悯。

“不要杀我,我还有远在天边的妻子等着我去见她,你放过我好不好。”那面上波澜不惊杀手慌了神哆嗦的抱头痛哭,他眼睁睁的看着同伴一个个束手无策的死去,下一个就要轮到他自己了,被现实逼得精神错乱开始胡言乱语。

我的身子一怔,竟然心软了,正要收下手中的佩剑,等待我的是致命一击。

那杀手迅速恢复到之前淡然若水的状态,嘴角一咧勾出诡异的笑容,“还是太轻敌了。”

他在我身前开了条大口子,他觉得不够又给我砍了一刀,君琬琰站在杀手的后面意味不明的看着我。

失望又扫兴的令人寒心。

杀手疯狂的开怀大笑,我用剑削进地面支撑着,不甘的情绪在心底油然而生,充满血意的双眸看淡了一切,心太软,是我一辈子的软肋。

是给杀手提供了杀我的机会,我拔出摄在地面的剑锋,冲着摇晃残破的身体在杀手分神未注意的时候给他重重一击。

剑插入他的心脏,他应声到底不起,我也没了力气,大口大口粗喘着气息,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清和,很好,你已经成长了。”在我清醒意识的最后一会儿听完了阁主的话。

当杀手的路是孤独的,后来我闲来无事养了只信鸽,就是现在这只,它很听我的话,曾躲在暗处陪着我一起出任务。

它是只聪慧的信鸽,我的指示它都能听得懂并且能做对,我养了它好几年一直跟着我。

我让它往东,那它绝对不会往西而行。

我是带着侥幸的心理尝试着吹哨声,我与它有好几月抽不时间见面,差点遗忘它是否还在我的身边,一时又用不到。

没想到今日哨声一吹,它还在附近徘徊,兴奋的等待着主人出任务。

“鸽儿,好久不见。”我温柔的顺着它经过风吹雨打的翅膀,我走到哪处它都会后一步慢慢跟上来。

我抚摸着它的身体边走到窗边,它像是很享受一般,哼着愉悦的调子,没过多久,它就自己飞向永安城。

君怀靳听见我的哨声早就发觉了,但我还是想讲这份喜悦带给他,我收拾好一桌的狼狈,将沾湿的毛笔搭在架台上,收拾好后才出门。

漆黑的夜晚,像浓墨泼洒出的黑幕,被朦胧的月光点缀。

我抬脚迈过门槛,用手微微撩起裙摆以免被绊倒,脚并未触及地位,反而足尖点到僵硬的东西。

我弯腰凑近一瞧,是只小麻雀,嘴间有着明显的黑痣,分明就是午时与我嬉闹的麻雀。

如今它毫无声息的摔在地上,翅膀被撕烂了一半再也飞不起来,旁边还有一小摊的血迹顺着前面每隔一段距离都增加一些。

它再也不会啾啾的叫着一边用毛绒的脑袋蹭着我的手心手背,我的心底被怒意包围,这究竟是谁干的,要是让我找出来,我绝对不会绕过她。

我掏出袖中的锦帕,将残缺不全的麻雀移至到上面,它的两边翅膀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它一定是来找我求救的,飞不到窗边只能在门外等着。

从温热柔软直到冰冷僵死,这期间过了数把个小时,我没有出过门自然不知道此事,就此错过救它的最好机会。

院中的参天大树下有松软的泥土,我捡起地下的石块挖出一个小洞,大半袖子都触碰到泥土被染脏了,我却丝毫不在意的继续动作。

把它小小的身躯埋入洞中再用土盖起来,这院子最大嫌疑的人除了壮晴之外也无别人了,她与我有仇。

但她怎会知道这雀儿和我接触过,因此用这雀儿的死给我一个警示?我越想越乱。

我顺着麻雀的血迹缓缓而行,到了壮晴的厢房门口,之前的猜疑果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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