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许小姐,我是李昊,那个,不好意思啊,钰诚他喝得有点多,不能开车了。我给他叫了代驾,你们是一起回去吗?”
已经醉到不能给她打电话了吗?
“李医生,麻烦您让代驾司机在门口等我,我这就下来。”
“行。”
许言莜挂断电话,对杜纯心道,“时候也不早了,你该睡觉了吧?姐得回去了!”
“嗯!”
许言莜俯下身,亲了亲表妹气色日益红润的脸颊,心里也暖呼呼的。
只要不出意外,她们纯心很快就能出院了。
“对了,姐给你买了几件衣服。”许言莜怜爱地摸了摸杜纯心的发丝,“过两天,给你送过来。”
“谢谢姐姐!”杜纯心抱住许言莜,像小猫似的来回蹭了蹭,“姐姐,你对我真好,爱你。”
“姐姐也爱你。我走了。”
许言莜低头,亲了下表妹的脸颊,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许小姐,不好意思啊,我没看住他。”李昊下车后,扶住车门,对许言莜抱歉道。
“没事儿。”许言莜坐进车里,对他道,“外头风大,您也早些回去吧。”
李昊苦笑,“我还不能回去,帮同事值个晚班。”
“您辛苦了。”
“习惯了。”李昊关上车门,“路上小心。”
“师傅,麻烦送我们去明景公寓。”许言莜扶住安钰诚往前点呀点的脑袋,放到自己肩膀上,对代驾司机道。
“好的。”
十几分钟后,代驾司机将车子开到了明景公寓的外来车辆停放处,完成任务,直接走人。
许言莜只好自己把安钰诚给弄出来,锁好了车,一瘸一拐地搀扶着他往自己所住的公寓楼挪去。
“许小麦?”安钰诚揉了揉眼睛,声音软软糯糯的,“我们去哪啊?”
“能去哪?回家睡觉。”许言莜见他醒了,低声问他,“能自己走吗?”
安钰诚点了下脑袋。
然后,他在许言莜的注视下,朝一边斜去,眼瞅着就能摔一个乌龟翻壳。
许言莜赶紧扶住他,“小心!”
安钰诚本能地抱住她。
许言莜叹了口气,“你怎么喝这么多啊?”
“李昊嫉妒我有女朋友了,一直灌我,灌我。”
许言莜:“……”李昊是吗?她记住了。咦,难道姓李的都是笑面虎?
“他灌你,你就喝?我咋不知道安公子是海绵宝宝呀!”
“我要变成海绵宝宝,逗许小麦笑。”
“行了行了哈!看台阶!哎,小心点!”
费劲地搂住男人的肩膀和腰,许言莜将挥舞着胳膊的醉鬼连抱带拖,弄进电梯里,累出一身的汗。
从电梯出来,许言莜再把这个摇摇晃晃的家伙拉回家里,两人一起倒在沙发上,她松了口气,“妈呀,累死我了!”
“唔。”
安钰诚闷哼一声,委屈地扁嘴,“许小麦,你压到我的胸了。”
许言莜满头黑线,赶紧收回手,从他身上爬下来。
无可奈何地瞪一眼四仰八叉歪在那里的家伙,许言莜认命地去厨房倒了杯热水。
杯子放在茶几上,许言莜把皱着眉头,神情痛苦的男人扶起来,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来,喝口水。”
安钰诚睁开眼睛,迷蒙地看了看女子温软的脸庞,垂下长睫,启唇,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
“还喝不喝?”
安钰诚摇了摇头,嘟囔,“头好晕,感觉有点恶心。”
“活该,谁叫你喝这么多酒的!我扶你去房间躺下,睡一觉就好了。”
这家伙平日里身体挺强壮的啊,今天咋这么虚弱?一定是最近忙着画展的事儿,太累的缘故。
许言莜眼神复杂地看着躺在床上,用手盖住眼睛的男人。
她记得很久以前,有人说过,安公子在法国有个画廊,画卖的老贵了。
所以……
若非为了让安董事长认可他,他也没必要非要举办一个画展吧?以此来证明自己的社会地位吧!
而这一切只是为了他们能一起得到家长的祝福。
若非她是女主角,真的很难相信那个吊儿郎当的安公子会这样小心爱一个女人,怕她冷了,怕她饿了。
许言莜弯下腰,轻轻地亲了下男人的手背,一言不发地去拿了温水浸透的热毛巾。
她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为他擦了擦脸颊和脖子,掀开被子,给他盖好。
正要起身走,手腕被人擒住。
“啊!”
许言莜惊呼一声,整个人趴在了男人精壮的胸口,耳畔是急促有力的心跳声。
她的心也因此慌乱,手足无措,正要爬起来,对上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雾气氤氲,勾魂摄魄。
安钰诚伸手按住许言莜的后脑勺,唇贴了上来。
柔软的唇瓣相贴,滚烫的舌头钻了进来,扫荡她的口腔,寸寸深入,吮吸她嘴里的津液。
炽热的吻夺走了许言莜的呼吸,脸颊生霞色。
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被男人压在了身下,而她的双手正攀着男人宽厚的肩膀。
室内灯光昏黄,气氛暧昧。
他的眼睛却明亮如黎明时分的东方星曜。
“许小麦,可以吗?”安钰诚吞咽了口唾沫,痴迷地看着女人早已动情的迷人脸庞,胸膛里的那颗器官也跟打雷似的狂烈跳动着。
许言莜咬着嘴唇,闭上了眼睛。
这个时候,沉默就表示同意。
安钰诚欣喜若狂。
再次亲了上去。
醇厚的酒香味,在两人的唇齿间交缠。
有些醉的许言莜恼怒地确定了,某公子肯定是在装醉。
可就在她恼怒的时刻,两人的衣服已经一件件地被抛到了床下……
是脖间隐秘的刺痛感,令许言莜找回飘远的思绪。
“不许开小差。”
许言莜的耳朵噌地红了,伸手去推埋在她脖颈处辛苦作业的脑袋,发出奇怪的声音。
安钰诚愣了下,闷笑出声,“许小麦,你正敏感。”热气呵到许言莜的皮肤上,加重她心里毛毛的慌乱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吻从脖子一直蜿蜒而下。
许言莜羞红了脸。
她承认在这种事上,自己确实不如揍人时豪爽,很忐忑,很害羞。
她却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反差,却把安钰诚萌得不要不要的,怜惜的同时,更大胆地生出了调教她的心思来。
“安钰诚不要!”
当男人的吻越来越不可描述,许言莜陡然召回几分清醒,她有两天没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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