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姿,你不骑马呀?”
“我想骑,可我不会。”Jennifer点了下自己的鼻子,“哎呀,好丢脸。不过,能看到伯母您的飒爽英姿,我就很开心了。”
“你不会骑正好,让钰诚教你。”安夫人笑道,“哪能来一趟,站在旁边吹风的!钰诚,你去给琼姿挑匹乖顺的马。今天不教会她,不许吃午饭。”
安钰诚惊愕,“妈,我是你亲生的吧?”
“充话费送的。”安夫人稳稳当当地翻身上马,“驭~”
“哇塞,伯母好厉害哦!”岳琼姿两眼放光,“就像电影里的女主角。”
“那是!当年我啊,就是凭借在马场肆意奔跑的飒爽英姿征服了钰诚他爸爸!驭~,我先走一步!你们赶紧的!”
“妈,您小心点!”
安钰诚皱眉看着安夫人的背影,叹了口气,“就不能牵过去再骑?真是的!”
“可能是伯母好长时间没骑马了吧?”岳琼姿笑道。
安钰诚莞尔,“我妈其实很爱运动,骑马,游泳,爬山,她都很喜欢。”若不是他亲爹的冷落,经常失约,让他妈妈的心理时常压抑,也不会得了现在的病。
安钰诚在发呆。
他在想什么呢?
是想许小麦么?
“钰诚,这匹马好漂亮呀!”岳琼姿轻轻地抚摸,惊喜道,“毛发好软哦!”
安钰诚眨了下眼睛,走上前,“漂亮是漂亮,不过,这匹马,你驾驭不了,她野得很。我建议你选这一匹纯黑色的。”
岳琼姿咬了下唇,眼睛晶亮亮地看着他,“不要。我就要骑这匹白马。”
安钰诚蹙眉,“我劝你听我的建议。”
“我不要。”岳琼姿微微勾唇,眼带挑衅地看着他,“有你在,我相信,我不会受伤的。”
“好吧。”反正今天要骑马的是他妈妈,他自己骑不骑,倒是无所谓。
Jennifer心满意足。
不过,出于安全考虑,安钰诚还是请了一位驯马师陪同。
蓝蓝的天空,轻快明净,连白云都不舍得出现打扰。
茵茵的草地,生气勃勃,一匹白色的马悠闲地散着步。
马背上坐着一个女人,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大衣,带着白色的帽子,秀发飞扬。
男人牵着缰绳,白色和棕色,搭配成出乎意料的养眼画面。
就在这时,那匹乖顺的白马突然发起疯来。
镜头一阵抖动,让人的心弦也跟着一紧,下意识地紧紧盯着抖动剧烈的模糊画面。
几秒后,镜头里,男人和女人都滚到了草地上。
那匹发疯的白马已经被驯马师控制住。
一切有惊无险,她却看得一身冷汗。
“许小麦,你在看什么?”
许言莜飞快地碰了两下返回,淡淡地说,“逛论坛。”
“什么论坛?”
“和建筑师相关的论坛。”
许言莜看着安钰诚侧对着她坐在床边,垂眸,轻声问,“骑马好玩吗?”
好玩个屁。
他差点被岳琼姿吓得半死!
幸好驯马师及时上前,否则那女人不死在马蹄下,也得被踢成重伤!
思及此,安钰诚心虚地摸了下鼻子,“嗯,挺刺激的。”
“是吗?”
“等你好了,你自己去骑,就知道了。我今天好累,想早点睡。”
许言莜攥紧手机,哑声道,“去吧。明天周一,你要上班的。”
“许小麦,你这是嘲讽我吗?”他去上班,都是在办公室里摸鱼。
“您要是在心里这么想我,我有什么办法呢?”
安钰诚被噎住了,“好吧!好吧!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俯下身,亲了下她的额头,“晚安。”
许言莜垂下眼睛,“晚安。”
看着安钰诚走出房间,许言莜转头,目光沉沉地看向窗外寂静的夜色。
对面楼房错落亮起的灯光,一盏又一盏,温暖而明亮,驱散夜色的清冷和压抑。
可是,灯光驱散不了人心里的孤寂。
如果一个人有爱人之后,比从前更孤独和落寞,是不是单身比较好?
每天都孤单、落寞、忐忑,寂静一个人的寂静,却没有勇气开口去询问,去沟通,那么,这样的苦果,只能自己品尝吧。
“陈嫂,我上次麻烦您整理的医药箱在哪里?”
“放在客厅的电视柜下面,左边数,第二个抽屉里。许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我。先生他今天去骑马,出了点小意外,手破皮了。”
许言莜拿了医药箱,取出OK绷。
咚咚!
“许小麦?”
“是我。”
“进来吧。”
许言莜推开门,愣了一秒,才关上。
她默默站在原地,看着男人光裸着上半身,老脸微微发烫。
虽说是玉面安公子,这身材却堪比国际男模。
肩膀宽敞,背部肌肉结实,完美倒三角形状,甚至每一处的线条都流畅而优美,蓄发着力量美。
女人见过安公子的身材,十个里有十一个将被他的腰窝所溺毙。
安钰诚套上面料流光的银灰色睡衣,边系着纽扣,边转过身,“有事?”
“我刚刚看到你的手擦伤了,给你送OK绷。”
说话时,许言莜的视线停留于安钰诚的手上。
修长漂亮的手,皮肤白皙细致,散发着养尊处优的贵气。
和他穿的丝绸睡衣一样的华美精致。
这只手正从下往上系着纽扣,一点一点藏起发达的胸肌,只吝啬地泄露隐约的锁骨风光。
这只手也曾一寸寸抚摸过她的身体,催动她的血液奔流,滋润骨肉,从心底开出明媚如光的昙花。
“干嘛?”
许言莜愣头愣脑地看着伸到她面前的贵手。
“你给我贴。”
许言莜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撕开一个OK绷,小心翼翼地贴到手心边缘擦伤的地方。
“怎么会受伤?”
安钰诚的心里一慌。
“我也不知道怎么伤的。”
“呵,笨蛋。啊!”
许言莜抬头,看着突然将她抱住的男人。
安钰诚俯下身,额头抵着她的,“许小麦,对不起啊!这些天,我都没有好好陪你。”
“不用说对不起。我的肩膀受伤会好的。现在更需要你的是安夫人。”她需要的是安钰诚的坦诚,而不是隐瞒她每次联络母子情,都有一个叫岳琼姿的女人围观。
许言莜伸出右手,抵住他的胸膛,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抬起头,目光沉静如水地看着他,“只有你和安夫人去骑马吗?董事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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