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哥,你快醒醒!”
安娜掀开被子,抓住安钰诚的肩膀一阵狂摇,“你摊上大事了!”
“少烦我!”安钰诚抓紧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
他昨晚失眠到四点多,现在困得头昏脑涨,眼睛疼得根本睁不开。
安娜这个臭丫头还来烦他,可爱的妹妹果然只存在于二次元里!
“谁稀罕烦你呀!你和Jennifer上头条了!”
“知道了!”
安钰诚皱着眉头,下一秒,他猛地睁开眼睛。
安娜冷笑,“哥哥,您这是清醒了?还是心虚了?”
安钰诚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拿起手机上网。
安娜的心里咯噔起来,抱着胳膊,冷眼看看哥哥气急败坏地查看新闻。
“哥,这新闻不会是真的吧?”安娜压低声音。
俊美白皙的脸庞此刻涌上风雨将满楼的阴冷气息,菲薄的淡色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安钰诚死死地盯着记者偷拍到的高清照片,眼眶猩红。
安娜见此,不再多言。
她拍了拍哥哥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叹息,“哥,我从前以为你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因为我知道李克尔真正受命的人是你,你把他放在公司里,算是眼线,帮助你了解咱们CK的动态,你一直很关心爸爸,今天这事儿……呵,哥哥您可真打我的脸呀!哥哥,你真让我失望!”
安娜眼神复杂地看了哥哥一眼,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开。
安钰诚自嘲地叹了口气。
正要将手机光机,图一个清净。
李昊的电话打了进来。
安钰诚咬了咬唇,直接挂断,而后,光机。
将手机丢进抽屉里,他掀被下床,冷着脸冲进浴室。
安夫人推门进来,听到流水声,便坐在了儿子房间里的那张柠檬黄绿色的长沙发上,随手翻阅起放在茶几上的一本讲物理美学的专业书。
安夫人随意地翻阅起来,目光忽而一顿,“这是什么?”
她拿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打开。
“鸟栖居于树上。
人栖居于地上。
鱼栖居于海里。
当你看向我时,
我便栖居于你的眼里,
如果你也愿意收下我的小心心。”
“额……”安夫人发出一声笑叹,“这是谁家小姑娘写的呀?真可爱。”
“妈!你怎么随便翻我的东西!”
安钰诚疾步冲向安母,粗鲁地抢走那张信纸,“拜托您以后进我的房子,能不能先敲门啊!”
“我敲了门呀,是你没听到。”安母笑笑,丝毫不恼。
“这么宝贝呀,是谁写给你的?”安母打趣儿子。
安钰诚故作不在乎地将信纸随便塞进抽屉里,反问安母,“妈,您来找我啥事?”
“别装了。你不是和许小姐在交往吗?记者怎么会拍到琼姿那丫头在你的住处过夜!”谈起正事,安母的表情严肃起来,“我让管家把家里的网线拔了,报纸藏起来了,你爸爸还不知道。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
安钰诚苦笑不得地叹道,“妈,对不起,您儿子犯错误了。”
安夫人惊愕地看着儿子。
安钰诚颓然的坐在床尾,飘忽的眼神落向窗外清朗的天空,哑声道,“那晚,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那你知不知道咱们家和岳家的关系!”安夫人深吸一口气,“这事现在闹得人尽皆知,若是真的,你爸爸得拿枪抵着你脑袋,要你和琼姿结婚!”
“琼姿琼姿,爸要是想咱家穷子穷孙,自我之下,后面的世世代代都是讨饭的,我就去娶Jennifer!”
“臭小子,你又说什么浑话!”安夫人叹气,“我的天啊!我一直以为是记者瞎掰的,这可如何是好?你爸爸不扒了你的皮才怪!”
“臭小子,你给我下来!”
“安钰诚,你给我滚下来!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丢人玩意儿!”
安钰诚认命地笑了笑,“得,看来岳家的人打电话给爸,兴师问罪来了。”
“我不管他们。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安夫人目光怜恤地看着儿子。
安钰诚的眼眶倏然泛红,飞快地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安母,不忍她为自己担心忧虑。
“妈,我和许言莜已经分手了。CK是爸爸一生的心血,我以前虽然玩世不恭,但其实也没能闹出大的麻烦吧?这次的事儿,是我活该。若是爸爸想让我对岳家的人有个交待,我认可岳琼姿的决定。”
安夫人的心沉了沉,“许小姐已经知道了?”
反正现在肯定知道了吧?安钰诚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嗯”,“妈,我下去了。”
将毛巾随手挂在椅背上,安钰诚对脸色复杂的安母笑了笑,“我再不下去,爸要把咱这个家给拆了!”
安母站起来,凝视着儿子昂首阔步,往外走的高大身姿,鼻头蓦地一酸,“这孩子是真的受伤了。”
安钰诚沿着螺旋楼梯,拾级而下。
Jennifer听到动静,侧头抬眸望去。
男人穿了一件白色羊绒毛衣,下搭黑色长裤,身姿挺拔修长,气质温润清贵,洋溢了温暖的书卷气息,眉宇却清冷和坚毅,有魅力极了。
Jennifer眼波微荡,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不再看他。可,莫名地,她的脑海里却激荡着男人蓄满野性力量的健美身体,宽阔的肩背,精壮的胸肌,性感的八块腹肌,隐没于裤腰里的人鱼线,以及那勾魂的腰窝……
“岳叔叔,岳阿姨,新年好!”
安钰诚站定,非常礼貌地向岳琼姿的父母鞠躬问好,神色沉静淡漠。
岳父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岳母则微笑地看着他,柔声询问,“怎么不把头发吹干再下来?别冻感冒了。”
安钰诚站着回答,“不要紧。”
“不省心的家伙!感冒了也活该!”安父拿起鸡毛掸子毫不犹豫地抽到儿子身上。
安钰诚闷哼一声,沉着脸,站姿笔直如青松。
岳父忙拉住好友,笑笑地劝,“老安,有话好好说!武力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安父瞪着儿子,“到底怎么回事?说!”
“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你!你!孽障!你这是什么态度!”
Jennifer柔声道,“安伯父,您别生气。钰诚是生气我上次在酒会上当众拒婚,才心有不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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