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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小说网 > 农门娇色秦五丫秦大山 > 第195章
 
足足六个榆木大箱,二十四个楠木小箱。

被人分次抬进院子摆放在秦大山和李德顺的眼前,在两人还没反映过来怎么回事时,几个大箱子都被一一打开。

秦大山探头一看,见头两个榆木大箱里放着的是布匹。看料子是上好的细云棉,四色,三十二匹。

而第三个榆木大箱里任就放着布匹,只这次竟然是六色的缎面绸子,每色两匹,匹匹皆缠的极厚实也装足一整箱子。

第四箱是一箱子的成衣,上裳、罗裙、夹袄、鞋袜,四季的各有一套。另还在上头压了四条束腰。

至于另外两个大箱内则分别装了蔗糖、米面、糖果、饼子。秦大山和李德顺两人看到这两箱子里的东西时脸色才微微正常了几分。心道这两箱子才像寻常人家应下的聘礼。

可是秦大山和李德顺脸色还没缓和多少时,何丰却笑着上前将那二十四个楠木小箱子先开了十二箱。

只是扫了一眼,秦大山便吓得腿下一软差点就跌到地上去。

李德顺是一村的里正,活了几十年也算是见过风浪的,此时看着那些楠木小箱里的物件也是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这里头竟然是满满当当的金银首饰。

头面、坠子占了四箱,手钏、镯子又占了四箱,这还只是银件。另还有金件两整箱子,玉器小物两箱子,也不见有何处空着,塞足了十二个箱子。

还未等秦大山和李德顺反映明白是怎么回事,何丰却又笑着开了另外十二个楠木箱子。

这次秦大山和李德顺的脸色到是没怎么变,许是见怪不怪了。只若是有心人细看却会发现李德顺的手微微颤了颤。而秦大山更干脆,两个小腿肚便没站直过,止不住的打颤。

银勺、银筷、银碗、皆是成套的并排封了六箱。另外四箱则是一双银梳,两双檀木梳,一柄如意秤,一方雕花镀银的铜镜,一对算盘、一把剪子和一器都斗。

有了前面十二箱首饰的对照,这十箱小物虽是吓人却也不足以让秦大山和李德顺震惊到动弹不得的地步。

然而真正让秦大山小腿肚止不住打颤的原因却是另外两个楠木小箱。

其中一箱内放着的是足以照花人眼的足银方疙瘩,一排八条。楠木小箱约莫有十来寸高,且估算着,这一箱子少说也有百来个条,每条五十两足。

说到这里,你或许会觉得秦大山的反映有些夸张,不过是几百两白银,竟然这般做派,少不得是要给自家妹子丢脸。

可事实是,老秦家一家八口人,不算小的,一年到头下田种地,收上来的粮食外加两兄弟农闲时在镇上打短做活的银钱,全都加起来一年也未必能攒足二十两。

这还说的是全家人都跟着不吃不喝的。若是把这些嚼头都刨掉,这一年剩下来的,便是连整钱都未必能瞧见,更何况是眼前这样一整排厚实的慌的人眼晕的足银方疙瘩。

现在秦大山能稳稳当当的站着没趴下就算是他心理素质足够高了。

若说秦大山是被一整箱白花花的银疙瘩给闪的慌了神,那么让李德顺呆立的却是另外一个小箱子。

相比起其他二十三个楠木小箱的珠光宝气、富贵耀人,这一箱子则既无翠绕也无金银,而是一小叠被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微黄发旧的纸张,显得十分朴素无华。甚至看上去与其他的小箱全然不同甚至格格不入。

可就是这一小箱子,让几十年里也算见过风浪的李德顺惊的不能动弹。

这竟然是一整箱盖着官家红印书了大历年号的州通银票。每张的面额皆是一百两足额。有多少张李德顺不清楚,可看着那纸张足足占了半小箱子,便知道这头的银钱有多吓人了。

其实这次李德顺倒是高看了张山,最后的这个小箱子里的州通银票原没有李德顺所想的那么夸张。

打头的一百两面额是用来充脸面的看着厚实,其实只有四张,之后则有五十两的八张,凑足了八百两讨个吉利。

之余再下面的则是一些房契和地契,大多是张山最近几日在清水镇附近村子里收下的良田,另外的则是早前落在县里的宅院和第一次提亲时说起过的粮油铺子。

“怎么人还不进了?”

秦大山和李德顺先后出去都没把人请进堂里,这些惹的端坐在正位的里正媳妇和林氏愈发的心慌了。

“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要不然我出去看看?”

相比与林氏的胆小内向,里正媳妇便泼辣了许多,此时也顾不了这么多规矩道理低声于林氏招呼了一句便要起身。

可就在里正媳妇起身要出屋时,李德顺和秦大山面色怪异的带着张山何丰和王媒婆朝堂中走来。

里正媳妇见人都来齐了,不由扫去了刚刚的担忧,换上一脸喜色招呼着众人进了屋内。

下聘不是迎亲不用做那些跪拜行礼的规矩。张山只恭恭敬敬的朝林氏和里正夫妇三人问了好,随后便由何丰送上了用红纸包裹好的书了迎亲吉时的笺册和一份礼单。

林氏和里正媳妇皆是不识字的,笺册和礼单自然得由李德顺接。

其实日子是早就定好的,几日前便通知给了女方,如今再递上不过是顺了礼节走个过场。

李德顺检查了笺册上头的吉时没有误写,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再去看礼单上的物件。要看东西刚刚在院子里他已经看的足够多了,可不比写在绢布上的清楚明白。

李德顺虽是点了头,可脸色却并没有多少笑意,更没有要说话招呼的打算。

云州府的规矩,下聘迎亲老丈人最大,李德顺不出声,别人自然也不好开口,只各自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再想什么,一下子,屋内的气氛就冷了下来。

若是平时里正媳妇定会招呼上几句于张山解围,可现在她却也不好说什么,便只能朝站在一侧的王媒婆使了个眼色。

王媒婆得了里正媳妇的眼色,有些明了。又想到说这门亲事男家给的银钱极高,她也不能光得了银钱不作数,便着笑着行到前头对着屋子里的人说了一通吉祥话。

云州的规矩,男方下聘,若是女家的当家人点了头,这亲事便算是正式定下了。

而李德顺刚刚虽然什么也没说,却确实是点了头头。王媒婆在这时照着说吉祥话。便是在告诉屋子里的人,这门亲事铁板钉钉,跑不了了。

亲事既然已经订下了,里正媳妇和林氏便没有再绷着的道理当即起身笑着招呼张坐到一旁。又去一侧取来了事先便温好的糖鸡蛋让张山吃下。

在乡下地界,吃过糖鸡蛋的,在丈母娘眼里就算是正是认下这个女婿,比那些个文书聘纸还得理。

张山不爱吃甜食,不过却很识相的并没有表露出什么不乐意的神色。只十分听话的将一整碗糖鸡蛋都咽进了肚子,吃完后还不忘浅笑者夸赞两句味道甚好之类的违心话。

林氏和里正媳妇听着高兴,说小厨房里还有要再给张山去拿一碗来。

张山哪里还能再吃,便婉约推拒说出门时吃的太多,现下肚子不够用,待改日再来讨要解嘴馋。

秦五丫坐在帘子后面将张山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当下忍不住撇了撇嘴暗骂张山不要脸面,只会说些好听哄骗人的。可偏生她身边的人且都爱信张山的鬼话,这使得秦五丫愈发觉得郁闷。

相较于秦五丫的郁闷,王婆子却是满脸的欣慰。

这两月她可算是最清楚当家人的不容易。得亏这亲事是成了,若是成不了,她这做婆子的只怕也是在姑娘身边呆不下去了的。

定下亲事三日后,王婆子去了镇东的绣房买了足够的五色彩线和足量的针盒,又把了不少银钱给秦五丫请回来一个绣娘,惹的秦五丫原本就没好看几分的脸色更黑了。

绣花?

这算个什么事!

“嬷嬷你就再让我睡一个时辰吧。”秦五丫把脑袋埋在被窝里,半眯了眼痛苦的求饶:“昨儿夜里西北风刮渗人,我这是听足了一整晚的,待过了五更才勉强合上眼睛。

好嬷嬷要不今儿个就算来吧,等明日,等明日我一定好好跟着柳娘学成吗?”

“姑娘,你这话昨日也是这般说的。”

王婆子不动声色的看着还在被子底下蠕动的秦五丫,平静道:“柳娘已经在西厢房候着姑娘了,姑娘还是快些起吧。”

“嬷嬷”秦五丫继续哀求,将身上的被子越滚越紧:“嬷嬷我当真是困的睁不开眼睛了,便是今日跟着柳娘去学也定是学不仔细的。”

“姑娘才刚刚学起,会穿针绕线简单缝补便撑,不需要学仔细。”王婆子任就不为所动。

“穿针,绕线?这个我会,不用学了。”

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秦五丫略带兴奋的转出了半个脑袋讨好的看着王婆子倒:

“其实缝补我也会,从前的衣裳破了便都是我自己动手,嬷嬷你若不信便去我箱子里看看旧衣,有好几件都是缝补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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