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莫景寒本来以为，她可以在这么多追求她的人当中，寻找一个安稳地度过后半生。
可是现在知道这样的情况，知道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放弃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莫景寒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现在他的情况如此糟糕，他是不可能让她跟他一起承担的。
他将她的手指放在唇边，在她的身旁坐了很久很久。
渐渐地窗外已经是一片夜色，华灯初上，霓虹闪烁，述说着城市的繁华。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黑暗，只有窗外偶尔闪烁进来的灯光，为房间里增加了一丝亮色。
莫景寒握住司念的手，窗外的灯光将他的身影勾勒出无数的寂寥。
这一切，司念都还不知晓，莫景寒也并不打算让她知道。
莫景寒一直坐在司念身旁的椅子上，这样一坐，就坐了几乎整整一夜。
直到晨光熹微的时候，窗外有淡淡的发白的颜色升起来，莫景寒才如同想起什么，站了起来。
他再次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司念，看着她紧闭的眼眸拉开了漂亮的眼线。
细细长长的，显得十分的诱人。
他苦笑了一下，将电话打给了楚皓哲。#@$&
楚皓哲这一夜，也是彻夜难眠。
他喜欢司念有一段时间了，追求她也追求了很久。
昨天本来是最好的机会，将她变成自己的女人。
可是在最为关键的时刻，他还是放弃了。
因为他没有办法在她口里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的时候，将她据为己有。%&(&
他也没有办法在她清醒的时候，面对她张皇无措的眼神。
他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可以足够狠。
但是唯独在这件事情上，无法下最狠的决心，无法做最后的决断。
他一夜未睡，坐在沙发上，一向并不抽烟的他，面前堆满了一堆的烟头。
就在楚皓哲放下最后一支烟，无力地躺下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他随手拿起来，声音嘶哑地说道:“喂。”
“楚皓哲，你到酒店来。”莫景寒在电话里说道。
“去酒店？欣赏你们双宿双飞么？”楚皓哲略带嘲讽地说道。
莫景寒不为他的语气所动，坚定不移地说道:“过来！”
听到莫景寒的语气，楚皓哲站起身来，说道:“莫景寒，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莫景寒已经挂掉了电话。
楚皓哲想了想，随手捞起自己的外套，朝酒店赶去。
酒店里，楚皓哲的身影很快就出现了。
他身高腿长，大步流星，眉色深重，很快就便到了既定的地方。
在酒店房间看到莫景寒的时候，楚皓哲下意识地看向房间内部。
跟他预期的不一样，莫景寒现在微微地皱着眉头，脸上的气色并不好。
房间里，除了大床上以外，其余的地方，都是一片狼藉。
司念躺在大床上，还在平稳地睡着，并没有醒来。
大床上也没有任何滚动过的痕迹，显然，司念一整晚睡得十分平稳，甚至连翻身都没有过。
楚皓哲眼眸里闪过一丝疑惑:“你……”
“我既然已经跟她离婚了，就不会再和她发生任何关系。这是对她负责，也是对我负责，不是吗？”莫景寒淡淡地挑眉说道。
“莫景寒，你真的做好决定了？”楚皓哲冷声问道。
莫景寒挑眉看着楚皓哲，幽深的眼眸里，一丝迟疑都没有，完全是坚决:“这个决定不是才做下的，早在我决定离婚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决定。”
“真的是因为念念不能生育？”楚皓哲眼眸里闪过一丝微光，眼眸在莫景寒身上反复凝转。
总觉得莫景寒有说不出的怪怪的。
他也是从小就认识莫景寒的，跟莫景寒之间的感情也算是不错。
这一次，莫景寒表现的一切，都有些让人看不懂。
楚皓哲见莫景寒保持着沉默，重新开口:“抑或是……因为其他？”
“没有什么其他，不能生育就已经没有办法再下去了。”莫景寒的每个句子都是冷冰冰的，“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
“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楚皓哲唇角上勾起一丝嘲讽。
他一向是面瘫脸，可是在此刻，却毫不吝惜地表达了自己的鄙视。
莫景寒似乎根本就不为所动，不为这样的评价所困扰。
他淡淡说道:“我没有你那么伟大，我有我的选择。司念跟我，是不会再有可能的。你……带走她吧。”
莫景寒说完，却转身就离开。
楚皓哲眸色幽深一片，眸光一直跟着莫景寒，远远地看着他离开。
莫景寒只留给他一个寂寥的背影，并无再有任何其他。
楚皓哲收回了眸光，心头微微讶异，莫景寒并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向都是正义勇敢坚持所有正确的事情。
也不像他在这件事情上表现的这样大男人主义。
可是偏偏在对待司念这件事情上，却让人有些看不懂。
楚皓哲收回了视线，投向了司念所在的大床。
司念还并没有醒来，不过看上去，已经十分平稳了。
房间里到处都是水渍，显然莫景寒昨晚将她放在浴室里好好地淋了一通。
这样的情况下，莫景寒都能忍住不碰莫景寒……楚皓哲心头又有些疑虑。
他坐到莫景寒刚才坐过的位置，看着司念。
她睡得十分的平稳，还并未醒来。
长长的睫毛像是停留在眼眸上方的蝴蝶，显得那样的美好。
楚皓哲握了一下她的手，想起她昨天口里一直呼唤着的莫景寒的名字。
这段时间来，她几乎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提到莫景寒的名字。
可是在受到药物的控制后，她还是将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说了出来。
她内心很多痛楚，可是表面上却是伪装坚强。
楚皓哲轻轻地摇了摇头，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心中闪过一抹柔软。
就在这个时候，司念的手指，轻微地动了动。
楚皓哲轻声呼唤了一声:“念念？”
司念慢慢睁开眼眸，脑海里意识回归，想起昨天是喝了咖啡之后，整个人就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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