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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小说网 > 天价首席别关灯佟欣诺萧薄允 > 第75章:进来吧,我不会再动你
 
盛安琪变得越来越紧张,明明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要重新试着接受他是自己的丈夫,可事到临头,她还是害怕了。

心,微微地颤抖着,她一步也不敢前行,直到,他慢慢靠了过来,大手紧抓住她的小手,试图解开她胸口处,唯一固定着浴室的结点。

“薄允,我,我还是自己来吧。”

她飞快地跳上了床,三下两下用被子包裹住自己,原本高傲的眼神,却再也不敢看向他的脸。她感觉到他走了过来,慢慢地坐到了她所在的床边,她咬着唇,太过用力,以至于下唇都泛起了血丝。

本想找点话说,可话未出口,她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再回神,是他难以抗拒的黑眸,有如万年深潭的寂静,死一般地,映照着自己苍白而无助的小脸。

从他的眼中,她看到了自己惊恐,虽怕到要死,可她还是在坚持。直到,他有力的大手,穿过柔软的浴巾,扣罩在她浑圆坚挺的胸上,她才有如被刺痛了一般,大叫着翻跳下床。

过大的动作,她的浴巾已松散,她就那样光着身子,奔出了卧室跑向阳台。

隔着厚重的玻璃门,他可以看到她光洁的身体,在秋风中瑟瑟发抖,可即便如此,她依然睁大眼瞪着自己,害怕到不敢进来。

萧薄允知道,自己的行为,终于起到了应有的效果,可是,看到盛安琪如此,他的心,仍旧忍不住针扎一般的疼。

转身,他大步行出卧室,紧紧靠在墙头发呆。脑子里徘徊不散的,却只有一句:原来,强势高傲的盛安琪,最怕的东西,是男人。

“安琪进来吧,我不会再动你了。”

“对不起!”

“什么也别说了,快进来,要不然会感冒的。”

悉悉索索的动作,是她在穿衣,他就那样静静地等在门外,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面对这尴尬的气氛。

他从未想过要占有她的身体,于他而言,盛安琪是救命恩人,也是最好的朋友,他们之间的感情,无关乎情爱,只在于彼此。方才,他故意那么直接地侵犯着她,为的,是逼回她的理智。可当她表现出一系列异常的反应,他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只是现在,一切都再回不到当初,她们之间,又是否还能找回最初那个平衡而和谐的点?

许是在挣扎,许是在犹豫,总之,许久许久………

他终于有些等不下去,只叹一口气,背对着卧室里的人儿说:“今晚,我回公司睡,你好好休息吧!”

声落,他移步要走,才刚刚迈开小腿,盛安琪已自卧室内急冲而出,又一次紧紧扯住了他的手:“薄允,别走!”

“怎么了?”

“陪陪我,就像以前一样,陪着我就好,行吗?”

以前,每当她大受打击,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会求他陪着自己。就像‘闺蜜’一般,她在床上睡觉,自己旁边守着,一守就是一整夜。他从未曾的抱怨过什么,只是奇怪她的行径,直到今天,他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可能。一个足以毁灭一切美好的可能。

“当然行,只是,你,可以吗?”她的行为,令他不得不担心,无论是什么样的立场,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份,他都不愿亲手伤她,哪怕只是一点点。

“嗯!”

默默地点着头,盛安琪的眸间有泪。

轻抬起手指,他帮她试净泪水,只是心疼道:“别太勉强自己,真的。”

“薄允,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

“我欠你的不是吗?”

“呜呜………”

她终于哭了出来,且一发不可收拾,盛安琪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委屈。她怎么就是做不到呢?为什么,为什么?

她不想听到他总是说欠她的,欠她的,她想要他真心真意的留在自己身边,就像一个普通男人对一个普通女人一般的爱恋。可是,她明明很努力了,可自己就是做不到献出自己,她很无力,只能放声大哭,连带着将那二十年的眼泪,也一起渲泻而出。

缠着他的腰身,她哭得就像个小孩子,已穿上衣服的她,已不那么害怕他的靠近的,这么紧紧的拥抱,反而更像是怕他逃走了一般的惶恐。她凄凄切切地哭着,泪水糊花了她的脸,也糊湿了他原本就已被她揉得皱皱巴巴的衬衣。

“安琪,别哭了,我再也不会那么做的,我保证。”

他的保证,不但没有安抚下她的紧张,却反而让她哭得更凶了。她举起手,一下一下捶打着他的胸膛,每一声的闷响传来,才能让她得到片刻的安慰,她就那么虐待着他,也虐待着自己的心。

“薄允,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怕,我怕呀!”

“别怕,有我呢!”

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哄着一个年幼的孩童,不知为何,这样的她,让他没来由的感到心痛。

对,心痛,痛到无以复加的痛。

“如果,那个时候也有你的话,该多好,呜呜………”

她又哭了,眼泪像是止不住的流水,一滴滴淌过他的心口,他忍不住喉头一紧,艰难道:“你想,和我说说吗?”

“我怕你听了后,就再也不要我了。”

盛安琪哽咽着,双手将她的腰身抱得更紧,只是紧紧埋住头,在他的心窝来回地蹭。

“不会的。”

衬衫已湿,滑滑地贴紧了他的心口,慢慢地随着温度而变凉。他仍在拍着她的背,只是更加温柔,更加小心。

“你要答应我,永远陪在我身边。”

“………”

这份承认,他早就应允。每一次她重新提出,他都会一如既往的笃定,可是现在,他却终于犹豫了。

“薄允,答应我,答应我。”

她央求着他,眼泪流得更凶了,那种仿佛要失去一切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罪不可恕,他挣扎着,终还是无力地叹息:“好,我答应你。”

夜,静寂。

人心,浮沉。

静倚在他的肩窝,盛安琪倦曲着身体,眼泪已干,只是,那份难以抹灭的痛意,深入骨髓,仿佛已抽了她体内所有的气力。像是曾经过去的无数个夜晚,她们相拥入眠,什么也不做,只那么紧紧依偎着,互相取暖。

终于,她似已鼓足了勇气,慢慢地,平静地开始诉说着那深埋在心底近二十年,却一直不敢再碰触的旧事。

“爸爸很忙,几乎没有时间陪我。妈妈为了让我有个幸福的童年,在我四岁的时候,就开始居家陪我。这一陪,就是四年,直到她去世的那一年,我刚好八周岁。”

盛安琪很少会担到自己的母亲,这么多年来,他也就听到这么一次。对于她母亲的消息,萧尹航曾经也试着去打听,只知道,她不过三十多岁就得了很重的病,从发病到去世,也不过三五个月的时间。一个八岁的孩子,乍失母爱,这种感觉,他非常能够体会。

微扭过头,他乱乱地磨蹭着她的发,似乎,在无声地传达着自己的支持。她也同样回应地在他怀里蹭了蹭,而后,继续感性地说着:“妈妈的去世,对我的打击很大,我开始任性,开始作威作服,开始讨厌任何人,包括我爸爸。那一天,他又失约了,为了陪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女人,忘记了我的家长会,忘记了我心心念念的舞台表演,我在学校整整等了五个小时,任凭司机怎么求我,我都不肯上车回来,我坚持向那个女人宣战,我要逼我爸爸在我和她之间做个选择,我不相信,爸爸会狠心不管我。”

字里行间,他听得出她的任性,事实上,这样的盛安琪才像是她自己,她就该是这般任性的,这般霸道的。可是,她所有的一切,在他看来,也是一种变相的伪装,一如他自己,总在最受伤的时候,假装冰冷。

她依然在絮絮地说着,他也只是静静的听,只是,他从未想到,其实,盛安琪的世界,也不是完全盛开在春天,也有最黑暗的那一个严冬。她仰起眼,双眸晶闪亮,只是那星光般的眸底,终还是闪过一丝隐恨:“终于,爸爸妥协了,派了个陌生的叔叔来接我,那个叔叔说,爸爸在学校的门口的车里,他在等我。我开心极了,扔下书包就朝着那辆车跑去。那一年,我还太小,根本不记得看一看车牌,也不记得看看是不是爸爸经常坐的车。所以,等我上车后,看到的不仅仅没有爸爸,还有一个陌生到恐怖的男人。”

“我马上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可当时的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遭遇到了什么。我挣扎着,哭闹着,可他们绑住了我的手脚,还堵住了我的嘴巴,将我带到了一个到处都是臭味的旧仓库。我被绑架了,因为我的任性,也因为我爸爸的有钱。”

“我听着他们给爸爸打电话,他们要钱,很多很多的钱。可那一刻,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想的是,他们要的还不够多,我值得更高的价,我在我爸爸心里应该是无价之宝,比那些臭女人要重要得多。爸爸果然答应了他们的要价,还肯求他们不要伤害我。那时候,我还天真的以为,所谓的伤害,不过只是些皮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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