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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小说网 > 眸若寒星心若月林寒星南若月 > 第32章 可疑之处
 
“谁让你鬼鬼祟祟的躲在我背后,我自然把你当成坏人了。”南若月暗自咬牙,却挣脱不开林寒星的手,他看上去像个文弱的书生,却没有想到力量如此的惊人,南若月从小练习,力量很大,一般男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可是,他却每每能够轻而易举地制住她。

最后还是林寒星主动放开了手,否则两个人必定得拉拉扯扯的好一阵子,得到自由后的南若月一肚子的火,原本想告诉他自己心中的疑惑,也懒得说了,掉转头便往外走去。林寒星连忙跟了上去,见她板着脸,知道她是真的动了气了,又舔着脸来讨好她。

“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嘛,你又何必这么认真?”林寒星陪着笑意,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两个人一同出了院子,来到花园里,花园里的鹅卵石被冰冻过,滑溜溜的,南若月有心想要走快点甩掉这个烦人的家伙,而不会轻功的林寒星脚下功夫却并不弱,一条鹅卵石的小道才走了一半,便拦住了她。

“好吧,我承认是我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对你动手动脚的了,好吗?”林寒星贼兮兮地笑着,还装模作样地伸出了三根手指头,作赌咒状。

南若月骄傲地扬起下巴,看着林寒星,他好像还是第一次主动向自己承认错误,于是气消了大半。

“现在,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刚刚和青樱在屋里那么长的时间都在干什么啊?”林寒星如此“低声下气”地承认错误,原来是有目的的:“有没有什么和破案有关的线索。”

“我又不擅长破案,就算是有什么线索也未必会发现啊!”南若月咬着唇故意卖了个关子,不过看到林寒星一脸的焦急,却也不忍心骗他,正色道:“不过,我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尤其是我刚刚进屋的时候,好像闻到了一股草药的香气,我问过青樱,她说是因为自己的睡眠一直都不好,所以放了一些安神静心的香料在里面,不过,我却觉得不太像,这个青樱,好像是在搪塞我的样子,而且,她今天的脸色似乎很不好看,很憔悴的样子,我昨天瞧她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却连走路都很吃力似的,若不是我扶她回来,只怕在花园里便已经晕倒了。我就是觉得,这个青樱让人感觉怪怪的,她的身上好像有很多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一样。”

“她如果是生了病,吃点药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为什么要躲躲闪闪的不想让人知道呢?难道是得了什么隐疾?”林寒星陷入了沉思当中,怎么也想不明白。

“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能有什么隐疾呢!”南若月白了他一眼。

“其实,想要知道这个答案也十分的简单。”林寒星冲着南若月眨了眨眼睛:“如果她真的是在服药的话,那么必定是会留下药渣的,只要找到药渣就可以知道她得的是什么病了啊!”

“神经病,人家喝完了药,还会留着药渣吗?自然是早就倒掉了啊!”

“既然你能够在熏着香的屋子里还能够闻到淡淡的药味,说明药渣一定还留在房间里的,而且,她如果真的是生了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病,必定是不会将药渣乱扔的,所以,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情——”

南若月瞪起眼睛,漂亮的眉眼里充满了警惕,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话:“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我是不会同意的。”

“咦?你怎么知道我想要麻烦你什么事情呢?”林寒星笑嘻嘻的:“看来你和我相处多日,倒是越来越有默契了啊!”

“谁和你有默契了,你要想得到药渣就自己去拿,不要把歪主意动到我的头上来。”南若月挥了挥拳头,挑衅地看着他:“反正觉得好奇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觉得我一个大男人跑到女孩子的闺房里去不太方便,万一看到了什么不应该看到的东西,就不太好了。”好像也只有这个时候,林寒星认可南若月是个女人,好声好气地央求着她。

南若月经不起他这样的软语相求,她原本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何况,自己还指望着他去找到其它的江南四虎呢,除非必要,否则不想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搞得那么僵。

于是,入夜之后,南若月趁着青樱出去了,便悄悄地溜了进去,林寒星则站在门外替她望风。

屋子里很黑,不过,这一次没有焚香,南若月闻到了空气里那股苦涩的药味,于是,一翻寻找,终于在床铺下面找到了一包用白布包裹着的药渣,她将那包东西打开,抓了点出来用帕子包好,然后将剩下来的又按原样放好,放了回去。

见一切顺利,南若月又在屋子里转了转,看到梳妆台上有一只漂亮的红漆木匣,上面还绘着金边,似乎装着很重要的东西,她好奇地走过去,小心地拉开匣子的抽屉,却发现里面装的都是女儿家喜欢的首饰耳环之类的,想必都是一些贵重的东西,才会被收在这样漂亮的盒子里,南若月没有什么发现,刚想关上匣子,却发现,有一张小小的字条从里面露了出来,字条被叠得很工整,又藏在如此隐蔽的地方,说明主人一定很珍视它。

南若月连忙从缝隙间抽出那张小字条,小心地展开,却看到是一张男人写的信笺,上面有一句情诗——

“月上梢头日日新,春风拂面夜夜柔,青鸟愿传云中信,此情为证,定不负相思意。”

简短的小诗,似绵绵的情话,也像是情人间的誓言,充满了款款的深情,重要的是还有这个男人的落款,名字叫“瑾齐”。

南若月借着月光看了一遍,觉得青樱的秘密一定和这封信有关,所以小心地将它收好,放进了怀里,将匣子放好,轻轻地出了屋子。

两人回到自己的院落里,林寒星跟着南若月来到她的房间里,掩上了门,南若月便拿出了这两样东西。

“这是我在她的梳妆匣里找到的,藏得很好的样子。”南若月将那方小小的信笺递了过去:“你看看,这个叫瑾齐的男人,会不会是她的情郎?”

林寒星细细地看了一眼那封信笺,皱着眉头认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道:“你不觉得这个叫瑾齐的男人,我们在哪里见过?”

“胡说八道,我们怎么可能见过他?”

“不是,我不是说他的人,而是他的字!”林寒星伸手指了指那信笺上刚劲有力的字体:“你看看,这个字迹,俊逸有形,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见过?”经过他这么一提醒,南若月也觉得有些眼熟了起来,她拿过那张纸,仔细地想了想,突然间便想到了,和林寒星一起脱口而出:“这便是那纸鸢上的字迹啊!”

“不错、不错,这信笺上的字和纸鸢上的字,必定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林寒星如坠雾里,这样的话,似乎就有些说不通了,难道这个程新柔的神秘情人,同时也勾搭着青樱吗?

“会不会?”南若月也有些不明所以,她连忙拿出了那包药渣:“对了,还有你让我拿来的药渣,我找到了。”

林寒星连忙将药包打开来,将那些药渣一一地摊在桌子上细细地查看,还每一样都拿起来放到鼻子下面闻了又闻,最后笃定地说:“这个药是妇人用来小产的,药量很大,只需要服一剂,胎儿就会自动滑胎,不过,对母体也是大损,这个青樱,竟然私下里买药打胎,怪不得躲躲藏藏的不肯让人知道。”

南若月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她竟然怀孕了,难道她怀的是这个叫瑾齐的男人的孩子吗?可是——这个瑾齐和程新柔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主仆二人同时爱上了同一个男子吗?哎呀,好乱啊,我完全都想不明白。”

林寒星沉默不语,因为他也想不明白,如果这个瑾齐真的是脚踩两只船,那么这两个女人一个为了他而死,一个为了他而小产,幕后一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青樱便是这个秘密的突破口,与她情同姐妹的程新柔究竟是谁杀死的,可能也只有她知道了。

“说不定,是青樱嫉妒心起,所以杀了程新柔?”南若月兀自猜测着,随即又推翻了自己的揣测:“不会的,她不过是个小丫鬟,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想要杀死一个成年的女性,想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就算是她,也必定是有帮手的,如果帮手是瑾齐的话,那她为什么还要冒险打掉这个孩子,不是应该和瑾齐立即远走高飞的吗?”

林寒星将那封“情书”收起自己的袖子里,看着苦恼思索的南若月,突然觉得她认真的样子还真是可爱,不由笑道:“看来,你对这件案子的兴趣,可不比我少啊!”

“我不过是说说罢了,谁爱管这样的闲事。”南若月突然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房间,都已经这么晚了,林寒星还大喇喇地跟着自己进来了,于是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对不起,太晚了,林公子您不觉得您应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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