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能成为明星。
慕一石眼里暗光一闪，怀瑾的存在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不知道他的鱼尾是怎么变成腿的，但绝对不会是一直这样，假设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又变回了鱼尾，明星受关注这么高，到时候该怎么收场？
他是死是活都没有关系，但绝对不能牵连慕氏，也不能和他女儿有任何的干系。
慕一石两指夹着烟，在烟灰缸里熄灭，漫不经心问：“你是打算要资金，还是打算在我家挖人？”
“？！”他可以说两者都要吗？估计慕一石是因为闺女有男朋友的事儿不爽，蒋成斌不敢老虎身上拔毛，正气道，“我是给这位同学一个走向人生巅峰的机会。”
“恩。”慕一石点头，“你们可以出去谈具体的，慢走不送。”
他本来就是让二选一，蒋成斌听他这意思是不打算投资了？如果没有钱，也就意味着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但是就这么放弃这么一个好苗子，他实在不甘心，钱和人之间选谁？
纠结了不到两秒，蒋成斌惋惜看着怀瑾叹气，还是先选择钱吧，到时候资金到账了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再撤资的话，违约金够他挥霍的，至于人，他可以慢慢挖。
这人又不是他家的，霸道个什么劲儿，他能养闺女一辈子，还能管闺女一辈子吗？这位小公主也不是个生日褐色主。
这么个美男子要是被甩了没地方去，想想还挺不忍心的。蒋成斌拿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你要是想好了，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把名片塞到他手里，蒋成斌拍了拍他的手背又嘱咐说：“记着，随时都可以。”
名片一面是一个影视标志，怀瑾将名片翻过来看了一下，黑色的十分简约的写着名字和电话。
“收好。”蒋成斌不放心又道。
慕一石把名片从他手里抽出来，折弯了扔在桌子上，蒋成斌一下子不乐意了，“你这人。”
“我这人怎么着？”慕一石冷剐了他一眼，气场凌冽道，“自己选择的要钱，忘了？”
他是被逼的二选一。
慕一石故意故事他眼底的怨念，“我要处理一些家事，要旁听吗？”
蒋成斌想说一句不介意，但看到他眼底的危险，又有眼色劲道：“不听了，我还有事儿。”
“慢走不送。”
在蒋成斌极度怨念中，慕一石毫不心软的让佣人关上了大门。
让所有佣人都出去，慕一石起身，掸了掸衣袖对着慕知狸沉声道：“去书房，”
让怀瑾在卧室待着，慕知狸跟着慕一石去了二楼的书房，书房门关上，慕一石走到窗前拉开窗帘，背对着她又点燃了一根烟，“说吧。”
慕知狸半真半假说道：“我就是今天过去，看见他的鱼尾突然变成腿了，我怕他在里面淹死，就把水都放了，把他从里面放了出来。”
慕一石吐了一个烟圈，淡淡的薄雾散开，烟雾笼罩着他有些阴沉的脸。
他转身冷笑说道：“怕他淹死？你怕一条鱼淹死？你怎么就不怕他出来后伤了你？”
慕知狸立马弯眉笑着说好话：“爸爸，有你在，你这么厉害谁敢伤害我。”
慕一石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冷着一张脸走到书桌前，把手机摔在桌子上，手拍着桌子，厉声道：“有我在？慕知狸你不是三岁的孩子了，你把他放出来的时候我在旁边吗？他到底不是人，没有理性，你万一出了什么事，百年之后我该怎么向你妈交代！”
“这不是没事吗……”
“没事是你幸运，要是有了个万一，你认为你还能站在这说话吗？听管家说你还想把人带出去？你脑子里想的什么，他是人吗？你怎么带他出去？！”
“爸……”
“住口，别叫我爸，没用，现在赶紧把人关回去，要不人我把他处理掉。”
他绝对不允许他女儿身边有个定时炸弹的存在！
“可是我都承诺他了，不把他关回去了。”
“是不是他说了什么蛊惑你答应了，就算答应又怎么着？这不是大海，在这他就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利。”他不容反驳道，“必须关进去！”
现在可不是关他的时候，就算要关也要等到拿下他之后，只要任务完成了，到时候剩下的怎么玩，就全看她心情了。
慕知狸试图继续讲道理，“爸，你不觉得把人关在那里面有些太过残忍了吗？”
“残忍？”慕一石重复念叨了声，眸子里有着对她的怀疑，他眸子紧盯着慕知狸，眸子里是她不容躲避的压迫，“把他关起来可是你想的主意，女儿，你现在和我说残忍？”
慕知狸反应也快，知道自己有点背离了原主的性格，被他怀疑了，便佯装成羞怯的模样，脸瞬间红了，低着脑袋嗫嚅，“他当时长着鱼尾，我当然好奇兴奋占的多，就觉得他是鱼，在鱼缸里是正常的，现在他鱼尾变成腿，看着……看着这么好看……”
说着她豁然抬眸，眸子里亮晶晶问道：“爸爸，你不觉得他特别好看吗？就是那种让人看了第一眼还想看第二眼，多看了几眼就想看一辈子，那种越看越好看的精致。”
慕一石拧眉，她这反应完全是少女怀春！
他指节点着桌子提醒，“他是鲛人！”
“嗯嗯我知道。”慕知狸点头，逼退脸上的红晕，“我就是夸他好看，没别的意思，你就答应我把他留在外面吧，要不然我每天挂念，念得多了，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怎么办。”
慕一石没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十八九岁的年纪正是少女怀春的时候，慕一石知道她可能对这个鲛人有好感，态度不敢再强势，怕激起她的逆反心，就得不偿失了。
他冷硬的脸软化了几分，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把他留在外面，他的腿会不会突然变成鱼尾？”
“不会。”慕知狸非常坚定地道。
“你怎么就知道不会？”
她理所当然回答：“我问他了，他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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