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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小说网 > 墨守成妻蓝汐段焰 > 第081章:她居然要走
 
祁泽风车开的很慢很慢,原因只顾虑到旁边的人。蓝汐坐在车上整个人都呆呆的,她不知道该思考些什么,也不知道她还能思考些什么,大脑罢了工,在今天这过分撕心裂肺的痛所凌迟之后终于麻痹了。

"到了。"祁泽风轻声地对她说,然后下车主动帮她拉开车门。

一路上,蓝汐如是木偶,任由他牵着进了电梯,回到他的单身公寓。

祁泽风没有把她送回家去,相反在此之前,帮她打包了行李,要求她搬进他家。

当然,祁泽风不是趁虚而入,他只是担忧她胡思乱想,说白了就是怕她不吃饭,郁郁寡欢会饿死自己。

蓝汐也没有抗议,因为此时,她真的需要一个依靠,一个清醒的脑袋为她分析事情。

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走进面前这间简洁干净的公寓。

走入进去,她才缓慢移动视线打量里面的摆饰,是黑白相间的意大利进口沙发,大大的屏风,陶瓷花瓶,抽象画,还有那电视墙上的装饰灯正闪烁着光辉,一切都很是如此的温馨恬人。是典型的居家型。

"我带你去你的房间,你需要好好休息休息。"祁泽风轻柔地看向她。

蓝汐没有说话,呆然地任他带着她进房。

这公寓里,是四房二厅,他带着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扭动把手,"这就是你的房间,还满意吗?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换一间。"

蓝汐还是没有说话,她觉得他的声音离她很远很远……

祁泽风叹了一口气,随即放开她的手,打开她的行李,一件件地拿衣挂挂好放入衣橱。

蓝汐在床边坐了下来,怔怔地瞪着他的动作。

祁泽风是一个好男人,真的对她很好。

只是,她配不上这样的好男人。

当挂蓝汐的类衣库时,祁泽风不免脸红心跳,他始终是个男人。为了平静自己不安份的内心,他迅速关上衣橱,清了清喉,说"你先睡一会吧,我出去买菜,有什么事可以打我手机,我很快回来。"

说完,有些狼狈地转身,不过他没忘记把门带上。

一切恢复了平静。

蓝汐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头上的天花板,被壁灯映射成了橘黄色,多么暖的颜色却无法温暖她的心。

也许。祁泽风说得没错,她是应该放手了,以其与意俊彥争夺抚养权,还不如放手。她给不了孩子优渥的环境,不工作就无法养育孩子,一旦工作,就顾及不了孩子。无论做何选择,她一个未婚妈妈,带着孩子都诸多不便。

意俊彥不一样,他有公司,还有一个妈,最主要的是,他有钱。他能给孩子们最好的,而这些是她给不了的。

只是。她不舍啊,想起两个聪明可爱的儿子,她就像在被人凌迟,身上的肉如是正被一刀刀地割除。

"承承!诺诺!"她突然大哭起来,仿佛要把毕生的泪水哭尽,哭到泪干。

祁泽风买了菜回来,她的哭声仍未停止。

哀戚的声音,让祁泽风心一痛,他连忙扔下东西就迅速打开门,几步走近她,抓住她因哭泣而颤抖的肩膀,"小汐,别难过……"

"我的心好痛……"蓝汐如是溺水的人,捉到了浮木,捉住祁泽风的手,伤心问道:"泽风,你说我应该怎么办?真的放手了以后就不会难过了吗?"

祁泽风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把她圈入怀中,静静地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

蓝汐躲在他的怀中,再次泪流成河。

好久好久,哀伤似乎化成了流不完的泪水,但是它终究是顺着眼泪,在大哭大号中被卸下了不少,至少蓝汐不再那般歇斯底里。

"抱歉……"看到祁泽风的衬衫被自己的鼻水泪水沾得一塌糊涂,蓝汐轻轻地说。

"对我,不用说抱歉。"声音还是那么的温柔,只是比平时低沉许多,听起来格外性感。

稳了稳情绪,蓝汐突然意识到二人拥抱一起,迅速拉离祁泽风的怀抱。

祁泽风也意识到了她的窘态,主动背过身去,转移话题"你先冲个澡吧,我去做饭,让你尝尝我的手艺,相信你会意外。"

蓝汐注视着他挺得笔直的背影,不解地开口,"泽风,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祁泽风错愕回头,好半天才笑着回答,"我说过我是真心喜欢你,不在乎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事。"

"哪怕我是两个孩子的妈?"

这个世界是现实的,它不是小说,蓝汐一直来坚信不会有这样一个堪称完美的男人,莫名其妙地对她无私奉献。

难道她真的错了?世界上真的有好好先生?

祁泽风坦城地说道:"我要的是和我一起过后半辈子协手一生的女人,而不是要她的过去。"

说完,他出去了,不久后,蓝汐听见厨房里传来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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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睡,睡完了再吃,过着像猪一样幸福的日子,可是蓝汐真的不难过了么?

看着镜子中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以及那没有灵魂的双眼。

答案是那么的清晰。

"起来了?"祁泽风走过来,浅笑挂在他英俊的脸上。

蓝汐不知道怎么会有人这么高雅,连说话都温柔的不行。

"恩。"她点头,睡了三天,她忍住没去找意俊彥还回诺诺,一是因为想通了很多事,二是依了祁泽风说的,让意俊彥先冷静降下怒火。

"今天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哪里?"她仰着头,不解地看向他。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说。

蓝汐没有回答,无所谓,一切都是无所谓了。反正,她一醒就会胡思乱想,一醒来就会思念承承和诺诺。如要忍住,她就要用事情来麻痹自己。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不是她的,而是暂时的居所,她想她不会在这久留,毕竟不好一直麻烦祁泽风,连累他公司都不回了。

只是现在她不知道该去哪。天下之大,竟然没有她的一个地方,多么悲哀的事情。

到了晚上,祁泽风过来敲她的门。

"走吧,小汐。"

"好。"蓝汐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一路上微风在她身边吹拂,她突然想到她牵着诺诺的手去郊外玩,那时诺诺才三岁,诺诺总仰着头问她好多问题,问为什么鸟能天上飞,他却不可以。为鱼为什么可以在水中游,汽车却不可以。这所有的一切画面都在她大脑里一一闪过。

夜晚的风突然有些凉了,刚刚的和煦不见了,有的只是阵阵凉意和这鬼魅的黑暗。

"在想什么呢?"祁泽风一手打着方向盘然后盯着前方的路线,但是蓝汐却总是觉得他在看她。

"没有。"

"有的时候快乐的事情也会成为痛苦。"他幽幽地说,看来蓝汐又在想那两个孩子了。

--快乐的事情也会成为痛苦。

多么哀伤的一句话,却又那么的现实。

如果没有曾经那些美好的回忆,现在的她,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吧。

她苦涩的一笑,"你看的真透彻,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好像什么都能看穿似的,是我的错觉么?"

车子停住了,他熄了火,然后侧过头看向她。

"因为都写在这上了……"他指着她的脸,然后打开一旁的门,绕了过来绅士地为她打开门。

她的面前不是别的,正是游乐场。

"想进去玩么?"祁泽风温柔的声音与这的里面的喧哗热闹很不搭,却神奇的不会被热闹杂吵声所吞没。

蓝汐点点头。

想,因为在游乐场,可以找到很多回忆。

"你的眼睛又红了。"他指着她的双眼,声音轻的像一阵风。

"没有。"蓝汐不承认,很用力的吸了口气,"好像很热闹。"

"那我们进去玩摩天轮。"他想,有刺激,蓝汐就会忘记忧伤了。

"好!诺诺最喜欢玩摩天轮了。"她强装欢笑,拉上祁泽风,向摩天轮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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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汐真的很开心,她很感激祁泽风愿意陪自己玩摩天轮,一起尖叫,一起喊诺诺及承承的名字。

可是,当下了摩天轮,刺/激过去,心情又渐渐沉重了。

"小汐,谢谢你。"祁泽风突然回过头,轻声而真挚的对她说道。

"应该是我谢你才对。"她不好意思的回道,不可否认她今晚很开心。

"不,是我谢你,谢谢你陪我留下这么美好的回忆,好久都没这么开心了。"

不知为什么,当她听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很心酸,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眼底竟然有着一股哀伤。而当这样的人流露这样一面的时候是你所无法抵挡的,于是她静静地看着喷水池,心里却不那么平静了。

她真的很感激他,给了她黑暗中的温暖。

但是,她想要离开的时候也到了。

因为今晚太过美好了。

而这样的美好是她所惧怕的。

"泽风……"

"嗯?"

"谢谢你……"

"不用。"说这话的时候他定定的看着她,然后转向面前的喷水池。

"我想,我真的应该试着放手了。"蓝汐突然冒出一句。

祁泽风错愕地转头,有些吃惊,也有些欣喜,"难得你想开了。"

她愿意放手,将来如何打算?这是他最着急的问题,可是他不敢问,因为他知道她会告诉他的。

果不其实,蓝汐喃喃开口了,"我打算要意俊彥给我见诺诺和承承最后一面,得到他的承诺,我便安心回美国去。我想,只有远离他乡,被美好的美国怀抱住,我才能好受一些吧。"

祁泽风的脸一下僵住了,"你还是想着回美国。中国才是你的家啊!"

蓝汐摇头,"中国是我的家,可是留在这里我只会伤心。"

祁泽风沉默,有些难受地喘气,他在平复心情。

过了许久,他问:"一定要去美国吗?到别的城市不行?"

蓝汐嗯了一声,"我怕在中国还是能遇见孩子,我不想多年后看见意俊彥而引起自己伤心。"

祁泽风坚定的眼神说道:"那我陪你吧!"

"泽风你?"蓝汐吃惊,忙出声试图打消他的念头:"泽风你在这里有大好的前程,你还是飞跃的副总,员工们离不开你,老总也离不开你啊。"

祁泽风苦涩地笑说,"我在飞跃做了十年了,自己也有了一些积蓄。无论是资历还是资金,有足够的能力自己开一家旅行社了。可是我本人不想做老板,做老板太累了。这也正好,离开飞跃,我先去美国历练顺便旅游,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我们再次一起工作,你也不用再去做什么家教了,简直埋没了你的学识。"

蓝汐瞪大了眼睛,半天答不上话。

祁泽风害怕她拒绝,又补充:"你也别想歪了,我说我陪你,纯粹我也闷得慌,想出去走走。"

蓝汐嘴张了张,最后嗯了一声便是沉默了。

两个人,在静默中回到祁泽风的单身公寓,当天晚上蓝汐就开始整理行李。

然后早早的趴到床上,等待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她就去找意俊彥。心里有些担忧,害怕意俊彥拒绝让她见承承和诺诺。心情不能平静,她一夜无眠,睁着有些酸涩的眼睛看着天际开始一点点的变亮。

一直到光明大放。

她洗了把脸,然后提着行李走向大厅。

祁泽风早已经等在那,他只有一小行李箱,真的像是去旅游一样,一点也不像要在美国长住。

他笑着看向她,直到看到她身后拉着的行李,眼中有一丝什么闪过。

"真的决定了?"

"恩。"

"那我们先去他那里,见了两个孩子后,我再订机票。"说着他伸手抢过她的行李箱,往旁边一放,之后再牵着她的手腕,离开家,前往目的地。

"谢谢。"

"我说过的,对我不用说谢。"然后他笑了,却带着一些悲伤。

"一定要谢的。"蓝汐坚持说道。

当再次来到意公馆门前,蓝汐抬起头,仰望着它,这三层的豪华别墅,里面,关着她的两个儿子。

心情说不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心痛,平静。沉重,哀伤,不舍……

在种种交织蔓缠着的情绪中蓝汐按响了门铃,她的手有些颤抖了。

依旧,里面的人不愿开门。因为此时,里面也乱成一团。

"爹地!我们要见妈妈!让妈妈进来好不好?"

"承承要妈妈!"

两个宝宝哭着好不凄凉,意夫人听得心凉了半截,心疼地将两个宝贝孙子拉入怀里,很是生气,怒斥那听闻铃声还能抱胸坐在沙发上无动于衷死心眼的儿子,"你没听到我孙子哭泣吗?还不让人开门,是不是想让孩子们恨你?"

意俊彥脸色铁青,不仅命令佣人不许开门,反而朝承承与诺诺怒吼。"全都不许哭!她不配做你们妈妈!谁也不许开!谁也不许提开门这要求!即便连妈你也一样!统统不准!否则就算她进来了,我也会把她轰出去!"

那死女人,终于来了!

他在家里坐了三天,原以为她昏迷醒来后会立即来找他要人,结果呢?三天不见人影,她根本就不关心不想要诺诺嘛!

如果关心,怎么可以做到不上门哭闹?

瞧瞧门边视频,她的脸上只流露期盼,哪里还像那天哭得死去活来的模样?

她这刻来又想做什么?要补偿?意俊彥猜不透她来的目的,但势必与两个孩子有关系。

他不想见她!拒绝见她。

任凭铃声不段响起,任凭门外的人不断按门铃,他就是不允许谁开门,坐在沙发上盯着厅门的一举一动。

承承与诺诺被吼了过后,委屈擦着眼泪,双双爬着楼梯上二楼,门一关,两个小孩子攀至窗台头颅向外探。

"妈妈!"

"妈妈……"

诺诺与承承同时间大喊,按着门铃的蓝汐手指一顿,跌跌撞撞奔到围墙另一边。

待看见两个儿子隔着窗伸长了手,想要投入她怀里的举动,蓝汐哇的一声大哭了,"承承!诺诺!"

"妈妈!快求爹地让我们出去。"

"妈妈!"

两个儿子被囚禁了,蓝汐好不容易建立起来坚强的心,一瞬间瓦解了。她隔着高高的围栅,大喊:"承承!诺诺!"

她也伸长了手,可是感觉离孩子们好遥远,怎么也抱不到他们。

她突然发了疯似地又奔回铁花大门,用力地摇晃。"意俊彥!开门!让承承与诺诺出来!你怎么可以软禁他们!怎么可以!你这冷血动物!让我见他们!"

隔着一道厚厚的墙,屋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她与两个孩子的哭声。

意夫人鼻子一酸,转身就撞开佣人,要去开门,可是就在这时,意俊彥突然奔近,猛地一拉她,还扯至一边,手指外面,"妈!我说过不许开的!你都听不见吗?到底我还是不是你儿子?你是要帮我还是帮她?"

意夫人怒斥:"我只帮我的孙子!我的心是肉做的,不像有些人是石板做的,听见他们的哭声都没有反应!"

意俊彥气急败坏,"你怎么就认定我没有反应?我比谁还心疼!可是我不能原谅她偷了我的儿子,害我与儿子分开这么多年!我不想见到她!前次她把诺诺关在房时不准我见人,这时一想起我就想揍人!"

意夫人比他还要大声,"你迟早要见!难道你想让她天天在门口闹,我们一家子每天过着这样的日子吗?"

气死她了!她的儿子怎么这个死脾气!她看那孩子妈人还不错,就是想不明白儿子为何如此生气,难道仅是因为孩子妈偷了一个她的孙子,儿子犯得着如此生气吗?

意俊彥哑口无言,与意夫人大眼瞪小眼。许久,他低咒一声,撂下一句,"我现在就去叫她滚!"

轰隆一声,厅门再次被他拉开,脸色依旧。他三步并作两步就靠近铁花大门,近距离瞪着蓝汐,怒骂。"不知死活的女人,你还来做什么?不是让你滚蛋了吗?"

蓝汐哀怨地瞪着他,双腿一滑,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下跪了。

两个男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小汐!"祁泽风心疼的呼喊,伸手却爱莫能助。

"你?"意俊彥错愕地瞪大眼。

蓝汐垂泪哀求,"我求你让我见他们!我都给你跪下了!你还不同意吗?"

意俊彥脸色顿时苍白一片,死死瞪着她的膝盖,她居然朝他下跪?为了见两个孩子?

曾经有许多女人跪着求他别分手,他都可以做到铁石心肠,为何这时,他眼睁睁看着她为了两个孩子下跪,心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呼吸有些困难?

祁泽风见他傻傻地站着,以为他铁了心,于是歇斯底里怒骂,"意俊彥,你根本不是男人!竟要孩子妈跪你,开门!我不揍你一顿我就不姓祁了!"

意俊彥并不理会他,视线一直落在蓝汐泪流满面的脸上。

祁泽风低咒,伸手硬要扯起蓝汐,"小汐,你怎么可以朝他下跪?你不要你的尊严了?你怎能如此犯傻?"

蓝汐赖在地上不起,还摇头了,"泽风,你不会明白的,见不到承承诺诺一面,我真的会死的,既然会死,我还要尊严来做什么?"

"可我曾经承诺过,如果你想要回孩子,我倾尽所有,也会请最好的律法为你打这场官司啊!孩子迟早会回到你身边,你怎么还不明白?"祁泽风再次用力拽她,"起来!不许跪,不能朝他示弱!"

看到这幕,意夫人的终于忍无可忍了。

"承承!诺诺!奶奶带你们出去!"她不再顾及意俊彥,拉上刚奔下楼的两个孩子,就走出了别墅,未等意俊彥反应过来,她亲自打开了铁花大门,将两个小孩子送了出去。

"妈妈……"

"妈妈……"

一瞬间,两个孩子都投入蓝汐的怀抱,三人拥着哭成一片。

蓝汐摸着诺诺的头,哀伤问:"你是诺诺是不是?你的头发妈妈认得,你好聪明,也好不乖,怎么这么小就这么坏,玩弄妈妈故意不说话呢?"

诺诺委屈地低下头,蓝汐又教训,"诺诺,你也太不听话,怎么可以乱跑?动不动失踪,你知不知道妈妈有多担心?"

两个小孩一抹泪,异口同声,"妈妈。我们以后都不敢了。"

蓝汐吻着他们脸上的泪水,又哽咽说:"诺诺,你回到爹地身边以后会听话吗?以后没有妈妈会习惯吗?"

两个小孩点头又摇头。

蓝汐泣不成声,"妈妈也不习惯,可是妈妈不能和你们一起住,你们要和爹地一起住,以后都听爹地话,两兄弟还要相亲相爱承诺是好兄弟别打架,要成才好不好?"

又一致摇头,承承抹泪说"不好,妈妈你不要承承和弟弟了吗?为什么不能和我们住?"

诺诺紧紧抱住蓝汐的脖子,哭着说,"妈妈不要走,妈妈不要走!"

见两个儿子如此依恋自己。蓝汐心口如是被一针针扎着。她拍着两个孩子的背,伤心回答道:"妈妈不能和你爹地一起住的,所以你们只能和爹地住。"

若让她对孩子们说,她和意俊彥没有结婚,孩子听不明白,大人也会误会,所以她只能这么说。

"妈妈为什么不能和爹地住?妈妈不爱爹地吗?"两个小孩还是不明白。

蓝汐索性一点头,"对,妈妈不喜欢爹地,爹地也不喜欢妈妈,是不可以住在一起的。"

"呜呜……"两个小孩终于明白了,仰头,对着意俊彥哭问,"爹地你为什么不爱妈妈?你爱妈妈的话妈妈就会一起住了。"

此话出口。所有人视线移向意俊彥,意俊彥浑身一震,心口如打翻五味瓶。

蓝汐一咬唇,对两个小孩说:"承承,诺诺,和奶奶回屋里去好不好?妈妈和爹地有话要说。"

"不要!妈妈会不见的。"

"不要!"

两个小孩不依,担忧她会消失,一起抗拒,一起大哭。

看见儿子如此,蓝汐更是心痛,她忙劝,"妈妈不走,妈妈只是有话和爹地说,你们乖。听话!妈妈真的不走。"

拉离两个孩子,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承承与诺诺显得很不安,就是不肯离开,蓝汐只能请求帮忙,"意妈妈,麻烦您带他们进去好吗?"

意夫人张了张嘴,其实她也有好多话要和蓝汐谈,但是最终,她还是叹息地拉上两个小孩,回屋去了。

一切归附了平静。这时,蓝汐才撑着铁花大门起身了,直视意俊彥复杂的眼睛,平复了澎湃的心情后,她轻声说,"谢谢你让我见他们最后一面。"

意俊彥不出声,视线一直未从她身上抽离。见她下跪,容不得他不心软,他没有刻意同意,可是行动还是表示对她宽容了。

蓝汐用双手抹去泪痕,鼻音浊重,试探语气问,"你能不能再答应我一个要求?"

她是想要补偿?养育孩子五年的花费吗?意俊彥挑眉,等待她的下文。

"我想求你,以后若是要给孩子们找后妈,请找一个能待他们如己出不会欺负他们的妻子,这样简单的要求你能答应吗?"这是她心底最担忧的,她无法呆在孩子身边,她只能求另一个女人能善良对待她的儿子。

意俊彥胸口起伏,两串火苗突然在他眼中高窜,拳头突然紧握,他咬牙切齿,从牙缝逼出几句,"这个不必你来操心,他们是我的儿子,我会让人来欺负他们吗?"

她要放弃了?不要两个孩子也不想争夺抚养权吗?听她的口语,见了这最后一面,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一想起她要消失,不知为何,他胸中的怒火莫名燃起,另外还多了一些紧张。

蓝汐竟对他点头,"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希望你不要忘记了今天的承诺。"

留恋不舍再往屋内看一眼,她转身,对祁泽风说道:"泽风,我们走吧!"

"你打算去哪里?"意俊彥却突然出声,几乎是情不自禁。

蓝汐步子一顿,没有回头,而是苦涩一笑,"你放心,我不会来干忧你和孩子们的生活的,有多远我会躲多远。"

说完,她终是上了祁泽风的车子,一狠心走了,独独留下意俊彥站在原地发呆。

瞪着那渐行渐远的车影,意俊彥始终不愿相信自己看到且听到的。

她真的走了,一点也不留恋!

她忘记了诺诺和承承,忘记了自己是意氏的员工,还有忘记了她是他的贴身助理,更加忘记了五年前的那一夜吗?

一瞬间,从他与她相遇到今时今日的画面,一张一张地在他面前放映。当那车影一拐弯终于消失不见时,他仿佛听到了什么掉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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