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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小说网 > 墨守成妻蓝汐段焰 > 第009章:被人算计了
 
时间过得真快,这两天魔鬼训练,简直要了我近半条命。

一双手起满了触目惊心的水泡,双腿也因骑马虚软无力,我全身都像被车碾过一般。但是,Satan验收结果的时刻还是来临了。

即使是星期天,Satan还是那么忙,Maple说他刚从加拿大飞回来,一下飞机就打电话让Maple送我过他的住处。在我过去前,他还要处理公务,简直在争分夺秒,从来不会浪费一分钟时间。

我以为Satan送给我的那栋别墅已经很豪华了,但没想到,真正看到Satan专属自己的别墅时,我捂着嘴,傻了眼。

别墅单独建在山脚下,整片林里,只有一栋别墅,只有一条路弯延直达别墅门前。道路两旁修剪着伞形树,犹为壮观。

车子还在半路,就见一道铁花门拦在前面,不一会,大门自行打开。可能另一头有摄影机盯着这边的状况,才会如此畅通无阻。

车子再行了一段路,别墅终于现在眼帘。

这是一栋我不能用言语去表达的别墅,因为太壮丽了。

车子开近,一名墨镜侍者,手戴白手套迅速打开庭院豪华大门,然后恭谨弯身做了一下'请'的姿势。

终于走入Satan的梦幻国度,我跟着Maple来到露天泳池旁的一张长约四米的宴桌前,宴桌一头一尾各摆了一张椅子,再无其他空位。

桌面上摆着烛光宴,有香宾水果,有合着盖子仍香味四溢的美食。另有国际名酒……

"冷小姐,请!"又一名穿着黑色燕尾服、手戴白手套的侍者为我移开椅子,示意我坐上去。

Maple见我坐下之后,才转身立在一旁,她那严肃的表情让我越想越紧张。

知道这一刻,我在想些什么?

我想到了灰姑娘与白马王子的故事,白马王子都在这种情况下会先请灰姑娘共享烛光宴,然后再跳舞,最后再看烟花,双双表达爱意。

我一颗心,如小鹿乱撞,急剧跳动着。

总之现在,我和灰姑娘一样,面对这么豪华的场面,恍入梦中。当然,实质性与灰姑娘不一样便是了。

Satan终于出现了,我紧张地看着他,今天我发现了他的不同之处,他的右耳居然戴了耳钉,慢步从豪华别墅走了出来。

不知为何,一看那枚耳钉,我总觉得有深层的意义,也许是那女人送给他的?

他还是戴着那张冰冷的面具,让人生寒,却又邪魅得让人心悸。

这一刻,我很想摘下他的面具……

真的很想……

不知道面具底下是怎样一张脸?搭配这华丽的耳钉,一定相当迷人吧?

我想,应该是一张桀骜不羁的脸?

侍者为Satan拉开了椅子,恭谨地问候。然后,侍者再为他打开摆在他前面的餐盖,然后退开。

我不知道Satan将如何考我,只能静观其变,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Satan有举动了,他先动作优雅拿起桌面上洁白的巾纸垫在襟口。然后,右手拿刀,左手拿叉,吃起看去六分熟的牛排。

细嚼慢咽的模样,难掩绅士高贵的气质。

我在想,难道是先吃完后再进行考验吗?

出神之际,那位侍者又过来为我打开餐盖。

顿时,在我前面呈现了三道食物,先是三分熟的牛排,一看那带血的牛排,我突然想作呕,但我只能忍住,迅速移开视线。

再过来是沙拉,看去很美味。

最后,是全熟色香味俱全的龙蝦,我大松一口气,心里暗叹:总算是有一盘合自己味口的食物了。

"吃吧!"Satan由始至终根本没有看我一眼。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微愣了一下,然后敛下神,学着Satan先用巾纸垫在自己的襟口上,然后也拿起刀叉。

"喜欢吃什么不必拘谨!"Satan突然抬起来看我,低沉噪口异常动听。

一听这话,我更是迷惑了,他不应该这么温柔的。

也许,他只是单纯的请我吃一顿而已?

我扔下刀,用叉子向那盘龙蝦叉去,却不知中了他的奸计。

就在这个时候,Maple突然清咳两句,眼睛像是进了沙子。

我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Satan的声音骤然冷却,他不悦道:"青夏最讨厌吃龙蝦,最喜欢吃三分熟牛排……"

"什么?"一听,我想晕过去,原来他刚在考我,而庄青夏的胃口恰恰与我相反。视线恐慌地看向那血色仍旧鲜艳的牛排,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怯怯说:"我吃不下那么生的东西。"

Satan却狠心说道:"吃不下也要吃!青夏每次张口就点这三分熟牛排及沙拉,龙蝦她是绝对不会去碰的,甚至连瞧一眼都觉得厌恶。"

转头,他朝Maple斥责:"Maple,这就是你给的成绩?"

这才是真的他,简直是个魔鬼,刚才绅士的模样都是假象。

Maple一听,脸色一白,急忙道歉:"抱歉,我把最重要的遗漏了,我会在最短时间内让冷萱改变饮食的。"

Satan刀叉一扔,瞪着我,冷声道:"现在就吃给我看!"

仅存的一点希望被Satan无情毁灭,我心有不甘回瞪着他。

可我又怎敌得过他那犀利的视线?最后,如泄了气的气球,不情不愿重新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块牛排,我把他当成了牛排,泄恨地切,狠狠地切……

"我吃!"切时我嘴里还低咕着,反正吃了也不会死人,吃就吃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Satan见我的举动,抱胸看好戏,冰冷的眸渐渐有了笑意。

一块小牛排终是很不听话地,分了开来,Satan眼中的笑意更深。

在Maple的眼神示意下,我不得不将牛排送入喉。

腥味骤然袭鼻而来,我还没有嚼食,一阵胃酸,我'哇'的一声,很夸张地奔离桌宴蹲下身子大吐了起来。

然而,在场的人都冷眼旁观。

为了逃脱这恐怖的考验,我假装眼前一黑,接着华丽丽晕了过去……

假装昏迷容易,不被识破却没那么简单。

我以为自己装得无懈可击,但我好像忘记了自己面对的是怎样一个男人?

就在我假装晕倒那一刻,Maple第一时间奔了过来。她将我上身抱起,手指探向我的鼻息,确定我呼吸均匀,她不慌不忙说道:"冷萱大概这两夜喝酒加训练身子无法消受,暂时晕了过去。"

总算,Maple也知道我的身子忍受不了?

Satan闷应一声。接着,是他移动的脚步声。

他在朝我方向走来,一步……二步……三步……

他每走一步,就像踩在我的心口上。

我的胸口急促跳动,伴随着他的脚步变得越来越没规律。我不禁紧紧地闭着眼屏息静气,十指也不知不觉紧了紧,在心底暗暗乞求着他饶我一命。

要知道,那三分熟牛排真不是人吃的。

我打定了主意,即使不睁眼都能感觉Satan审视的眸光,我依然无动于衷,继续装死。

他在看些什么?真奇怪!

Satan走到旁边停了下来,先是沉默几秒,之后才无比平静没有一点感情说"通知陈医生过来为她检查。"

"OK!"Maple应了一声,之后怪异又叫了一声:"Satan……"

我一阵迷惑,适时,我感觉到Satan弯下身来,带有点烟草味又混杂古龙水味的身子骤然逼近……

他要做什么?脑子'嘣'地闪过一个疑问。我全身的神经不由得紧张起来。

惊慌之时,忽觉自己身子一阵虚浮,我如溺水的人险些'啊'的一声大叫出来。

庆幸地,还好我最后没喊出声。

我发现自己相当安全,像被Satan抱在怀里?

心口咯噔一跳,我眼睛眯成一条缝偷眼瞧去。

乖乖,我所想的是真的。

Satan居然抱起了我,眼神专注。脚步往别墅走去。

他真的没有发现我装晕?太好了!一举三得,即可以不用再吃那恶心食物,我又可以躲过考验,最让我兴奋的,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

我心底打的如意算盘简直太好了!

我被他放到了柔软的大床,然后他退到床边。我无暇理会这时站在床边的人在想些什么,我只知道自己的感觉很舒服。

房间里喷了一种好闻的香水,不仅不刺鼻,相反,让人闻了之后还会淘醉其中,顿觉舒服。一躺下,我就想睡,根本不去追究这张床喷了香水有什么怪异之处,更不去想这张床是属于谁的。

"陈医生来了。"当Maple声音传来之时,我闪了一个激灵,全身的细胞都跟着戒备起来。

"Satan先生。"伴随声音的响起,一人靠近,然后两只手指分开我的眼皮,强迫我张开一只眼。

借着这个空档,我看见眼前的男人一身白衣,的确是名医生,四十上下的年纪。

我想看看Satan这时是什么表情,适时,Satan冷冷的声音响起:"她什么时候醒?"

医生其先没有回答Satan的问题,而是对我做一系列的检查。

他放开我的眼睛,转用听诊器放至我的胸口处,仔细听着一会。他转身平静说:"冷小姐大概疲劳过度,体虚才导致一时昏厥的,只要让她好好休息一晚,大概明天早上可康复!"

这时,我顿觉医生的声音就如天籁之音,特别动听。

Satan听了医生说的话后,突然吩咐下去:"都出去吧,Maple你也下去。"

众人听了"圣旨",纷纷出去了。

然后,听见了关门声。

都走了……

我暗自窃喜缓缓的睁开眼,却看到了Satan关好门转身的背影。

他怎么还在这啊!

莫非?一想到这么严重的问题,我又连忙闭上眼睛,一颗心像要跳胸而出。

糟糕,他怎么不走?甚至一步步走近?

我被他靠近的脚步吓得想诈尸跳起来,但我强迫自己冷静。

然而,我还是忘记了他是厉害的角色。

他走近床头,居然懒懒地命令:"我知道你没晕,不必装死了!"

天,他怎么猜到的?我回忆着之前所有的情节寻找漏洞,自己演得那么好,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难道是试探?不行!我不能怕,就不信不醒来他会拿冷水泼我不成?

见我没有反应,他居然在笑:"你以为装晕,就可以逃避考核了?"

'嗯!'我心底不假索的同意。随即在心中问,他是怎么看穿我的心思的?难道是我演技不好?可是把Maple都骗到了啊。

Satan突然坐到了我床边,翻开我的被子。

我全身一紧,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真的打算跟我玩装死游戏?"他问,即像自言自语,又像警告:"不否认,这一点,你与青夏倒是很相似了,她也很喜欢装晕……不过呢?"突然他一顿,欲言又止。

我一双耳朵竖起,等待他说下去。

不过什么?

"不过呢!我会和她玩托衣游戏,通常不到五秒钟,她会投降……"他邪恶的笑,又问:"知道托衣游戏是什么?"

他不指望我会回答,又自问自答:"托衣游戏就是你继续装死,我则一件一件地把你衣服脱个干净,再然后……"

然后?然后什么?

"然后呢,再恩爱一夜?"他一点不是在恐吓我,说话间,一只毛手已伸到我的小腿,撩起裙子。

我全身一紧,恨不能想敲死自己。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有够愚蠢的,甚至是自以为是。

我自以为只要装晕,他便不会发现,不会发现便不会浪费他的宝贵时间,他的一分一秒都是花花绿绿的钞票,横算竖算也不值得和我耗下去。

我的算盘打得太好,才会遗漏了一个死了的女人。

我恨自己的时候,也咒庄青夏。

为什么她没事常装死?害我第一次装晕也以失败告终?

当Satan的手撩起裙子到我大腿处,我浑身如电流击过,莫名的酥麻,让我大脑响起了警钟。

我告诉自己,不能玩了,再玩就玩出火了。

我与Satan仅有过一夜情,如果将来不是逼不得已。不管什么我都会能逃则逃,这刻又怎会笨得送羊入虎口?

为了不至于醒来太过突然,我故意转一下身,佯装被他抚摸很不舒适,被吵醒,缓缓地睁眼。

然后,我故意一个惊跳坐起,恐慌地瞪着他。"Satan!"

他的眼眸没有一丝笑意,只是紧紧地盯着我的脸孔。

我被他看得浑身毛骨悚然,却仍要茫然地打量四周,问他道:"我在哪里?这是哪里?"

"我的房间。"他一字一句地说,放开我,缓慢站起。

他的房间?难怪这么香,这么舒服……

哦,不对!如果庄青夏曾经睡过这张床,我岂不是睡死人睡过的床?

一思起庄青夏睡过,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急忙跳下地去,甚至跳离两步。

这时,旁边一直没开口的Satan冷冷插了一句进来。

"装晕很有趣?"

"嗯!"我满脑子都在想床的事,所以无意识的回了一句。

然而,下一秒,我回头,Satan正睥睨的看着我。

"啊……不是……我是想说床很香……"我后知后觉的发现Satan的话有问题,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一流"房间也好漂亮哦……"

说话时,我同时打量房间,却看见很男性化的装饰,灰白色相搭配,根本与'漂亮'二字搭不上边。

"很漂亮?"他眼眸微眯,口气不善:"既然你这么喜欢,就让你在这睡一晚?嗯?"

我吞了吞口水:"不……不必,实际上我还不困……"

睡一晚?才不要!谁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冤魂不散?突然跑出来吓人?我僵笑:"你不是还没有验收结果吗?我可不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

Satan微怔,之后冷哼一声"真的不困?那好,那就别浪费我的时间!"

转身,率先走出房去。

我嘴角抽搐,亦步亦趋地跟上他。

Satan又走出别墅,我习惯性往桌面看看。

刚刚吃过的牛排已经辙换掉,已换上各式各样的名酒,估且看来?我还是躲过恶心的一劫?

Satan坐了下来,别墅绛红色屋顶上的照明彩灯落在他的身上,使得他别有一种上位者的严峻,我不由自主的被震慑住。

Satan忽然抬起头来,见我傻呆呆地看着他,他微怔一下,之后抬抬下巴,示意说"站在那做什么,坐啊。"

"哦。"我被惊醒,发现刚刚自己竟然被Satan的浑然天成的美色所迷惑了,不由冷汗了一下。果然越危险的生物外表就越那啥啊,他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我又坐回原来的位置,喃喃的说:"那个……老板,考了酒后不会再逼我吃牛排了吧?"

Satan咳了一下:"我没有那样的闲情逸致再来和你玩装晕游戏。"。

我讪讪的说:"那就好,我不能吃生肉的。何况,不一定要所有的一切都像庄青夏,不是有句话说'弄巧成拙'吗?越是刻意,不是越发引起凌天的怀疑吗?"

"我就是要他怀疑矛盾交加,让他自以为你不仅借了青夏的外表,还借了她的灵魂。我最终的目的是要他爱上青夏的灵魂,而不是真的你。"他忽地冷笑,噬血道:"到时候,他的反应一定相当好看!"

我忍不住寒颤,到这刻,我真正明白自己招惹上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魔鬼--真正的魔鬼。

我总觉得,庄青夏的死不会那么简单,她红杏出墙与凌天最后背叛Satan,其中肯定有什么不知情的原因。

当然,答案大概要凌天才能解答。

骑虎难下,面对魔鬼考验。我当然得需拿出一点成绩给Satan看。

此时此刻,我的面前,横排竖排都摆着相当整齐成一字形、盛了酒液各式各样的酒杯。

在Maple支持的眼神示意下,我一脸壮举举起了第一杯。

品酒时,我始终看着Maple,她除了那冷静的表情外,终于还露出了一丝紧张。

意外发现,原来,她也有其他的表情。与Maple接触了几天,我以为她是一个处事冷静万能的神人,现在,才发现她终于正常一点了。

Satan双手抱胸,沉默地等着我上报着答案。

还未喝,我就道:"酒杯冰冷,还冒雾气,不必言明,也知道冰冻过。大概冷冻30分钟……"

我见侍者满意点头,我知道自己没有记错,把杯子凑近鼻子,接着说:"闻起来并没有刺鼻的酒精味!"

举杯轻啐一口:"喝起来平滑、纯净,且带粘稠感……"

Satan与Maple同时点头,我笑说:"如果我没有弄错,这是绝对伏特加。"

侍者满意地点头,又递上第二杯。

Satan不言语,眼角终于眯成一点喜色。

"继续!"他开口要求我往下品尝。

又从侍者手中接去第二杯,先看酒液,说:"酒液呈琥珀色。"

再闻:"饱满的秋果香与温柔的花蜜香!"

再轻饮一小口:"醇和,浓郁的苹果和带有甜味的花香,伴随温和的干果味。"

然后,说出答案:"这是12年芝华士!"

侍者居然'啪啪啪'鼓掌三声,然后伸手取第二排中间一杯。

Maple忽然轻咳一声,Satan却冷冷地瞪她一眼。

我明白,Satan怕她作弊。

更明白,第二排的肯定增加了难度。

侍者递给我的是一个岩石杯,杯中有调拌长匙,我举起第三杯酒轻饮,回味半晌,试探地说:"黑色俄罗斯!材料是伏特加加咖啡利口酒。"

Maple居然会笑,她暗暗朝我举起一个拇指。

望着她那灿烂安慰的笑脸,我看呆了。

不得不说,Maple十足是个美人,她真应该多笑。

Satan也开口了,他说:"谈谈,黑色俄罗斯的做法。"

我凭着记忆说道:"以伏特加为基酒,将伏特加倒入加有冰块的杯中,然后倒入利口酒,轻轻搅匀。"

"很好!看来这些拦不倒你。"Satan满意点头,突然起身,捧着他桌前的一杯酒向我走来,然后。臀部往桌边一坐,弯下身,上身骤然欺近,举杯向我,邪魅地说:"你尝尝我手中这一杯是什么。"

我怔住,呆呆接去平底杯。

也许,这一杯,决定我要不要把桌面的名酒全喝下去。如果这一杯我答得正确,不必说Satan这关是绝对通过了,我可以救下自己的胃。

于是,我举杯看,然后说"无色,透明。"

再闻,摇头:"无味。"

后喝,当无色无味无感觉后,我的心口咯噔一跳,呆望着他,不知如何开口。

"什么酒?"他眸光犀利,逼着我说出答案。

阴险狡猾的男人,他以为我口中残留酒液就喝不出来了?犹豫再犹豫,我一咬唇。说道"老板,你确定你给我的这一杯是酒吗?我怎么感觉是一杯纯净水?"

"很好!果然没令我失望!"闻言,他居然大笑三声,转身,说:"Maple,下月记得叫我升你工资。"

还好,我有一条敏感的舌头,救了胃一命。

品了三杯酒,一杯水,三人转移了阵地。跟在Satan的身后,我才发现自己多么矮小,与他一比,底气跟着矮了一节。

我按要求换了游衣,然后戴上潜水墨镜。跳下水去,游自由泳。

如众人看到的,我自觉自己很棒,居然二天就学会游泳,二天内背下了名酒的喝法,还略学会高尔夫球、开枪、射箭。

虽然都是皮毛,但免强见到了成果。

至少有一点,以前我见水就如见河水猛兽,这刻,我却能在水中畅快地游着。

经过Satan面前,还很神气地朝他一笑。

我看见,Satan失神地望着我,那道视线,一直尾追我的身影,不管我游到哪里,他几乎不眨眼。那种眼神,很复杂,完全看不懂里面的真正含义。

嘴巴上,他恨庄青夏,实质上,越恨越爱啊!他大概连自己都不清楚。

也许,这刻他看见我能像庄青夏一般在水中畅游,他心里并不好受吧?

游了两圈,我回到他跟前,打断他的沉思。

我仰面,摘下潜水墨镜,朝他媚笑:"老板,还算满意吗?"

他一直不答话,还是紧紧锁定我的面容。我落落大方直望着他,想要探入他心底的更深处。

然而,他却逃避了,他似乎非常厌恶我探究他的心思,闷应一声:"免强过关了。"

说完,转身。

我跳上了岸,Maple递来浴袍,让我披上。等我擦干身上的水渍换回运动装之后,Maple才引我走到键身房。

别墅很大,经过厅堂时,这时才留意到厅堂里停摆着一辆银色保时捷跑车,豪华得令人不可置信。

我甚至于怀疑Satan的产业有多大?世界五百强的其中一强?

当我与Maple抵达键身旁时,Satan已经等到那里,他看去心事重重,坐在休息沙发又抽烟了。

见我们出现,他扔掉手中的烟头,瞬间敛起颓废的模样,站了起来,淡然说道"开始吧!"

"哦!"我与Maple面面相觑,然后遵循他的意思。

开始吧!简单的一句却难为了我们。具体从何开始我们并不知道,一切都由Maple主导。首先,她让我打高尔夫,那是小型的模拟高尔夫轨道。

看似很简单,但动作才是考核的重点。

所以,Satan验收的重点不在我的球上,而是在我的姿势上。

当他看见我以准确的姿势完成第一个球,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然后又点燃一根烟,沉默地点了下头:"可以了。"

意思,我过关了。

我忍不住对Maple拍了一下手掌,依次进行下面的考核,结局还是一样,先是射击,然后射箭。我表现得越好,Satan越发沉默。

最后,未等我进行完测试,他撂下一句:"Maple,送她回别墅!"

说完,转身,背影消失于我的眼帘。

--

我被人设计了。

周一。当我顶着两只熊猫眼回到公司时,还没看清一群人围着公告栏看些什么时,第一时间,便被晓晴拉到一角,责问一番。

"萱萱?那些照片怎么一回事?"晓晴毫无厘头、劈头就一句。

"照片,什么照片?"我糊里糊涂,满头雾水。

晓晴没睡醒吗?不然为何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

"果照啊!"晓晴怪叫一声,脸色苍白。

"果照?"

什么果照?谁的果照?我的?

我整个人呆住,如是被浇了一盆冷水,瞌睡虫一瞬间吓跑了,整个人完全清醒。

拉着晓晴,我心跳加速朝公告栏奔去。

还没到达,我就听到一群三姑六婆在低咕,左一句、右一句。

"天啊,这个女人不就是凌总的新任秘书吗?"

"对啊,就凭她这点货色也能混上总裁秘书,肯定是靠群带关系!"

"哎。你还别说,你看人家前面的排场,还真有几分资本。"

"切!人家秘书课的阿May还是36E呢!"

"大概,人家就喜欢她刚好一手掌握的呢?"

"哈哈……"

我已经意识到这一群可恶的女人说的正角儿正是自已,于是,大吼一声"让开……"

一群三姑六婆闻声转过头,当意识到我出现,都成了哑巴。

我强行挤开人群。

当我一眼看见公告栏上贴满一张张自已香艳沐浴身无寸缕的果照时,我如被人无情一脚从云端踢落谷底,粉身碎骨。

我的双腿一阵发软,头脑轰鸣,眼冒金星,险些晕倒。

但是,我撑住了。

我没让自己倒下去,而是任其一只伸过来的手扶着。

不必回头,我也知道这时好心扶我的是晓晴,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会和我站同一站线。

我没有叫出声,而是拳头暗暗紧握。

我冷冷地转身,一双眼目喷火,回头逐一瞪着身后的一群人。

我在试图在他们这群人中找出偷拍我照片的罪魁祸首。然后,将这个人送入监狱,让他把牢底坐穿。

不对!偷拍我的人是该死,最该死的还是指使这一切的幕后指使者,我应该找的人是幕后指使者才对。

很失望,我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可疑的角色。

于是,转过身去,当众一张一张地把照片撕下来。

我知道,在围观的女人,她们的脸上都有鄙视、有幸灾乐祸。我甚至能听见他们的窃窃私语。我更知道,这些男人们,眼光相当猥琐,看着照片的时候还要流涟在我身上。

这时,我就像脱光了衣服给他们看。真得很恶心,我恨不得挖了他们的眼睛。

当照片全数撕完,我冷眼瞪着众人,噬血道:"再看我就把你们的眼睛统统给挖了!"

然后,故意朝那群三姑六婆狠狠一撞。

五六人被我撞上,被迫分开。

"神经病!"有一人甚至不怕死,居然还敢对我背影骂了一句。

回头,我冷瞪她一眼。

"别得罪她,人家现在是凌总眼前的红人。"

若不是这时有人忽然扯了一下她的衣袖,我真的打算等果照的事查明真相时,第二个收拾的人便是她。

我向来禀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

不管在学校,还是在哪里,只要对方不会欺负我太过份,都会冷漠处之。

记得上初中或上高中时,班级里都会有一个常欺负我的女生,她们对我的行为都相当幼稚,起点也一致。无非眼红心妒。

她们常会趁我去侧所的空档,在我的作业薄上涂鸦,或是在我书包里放一群小强、再或是在我椅子上吐一口口水,要不就是扔一块吃过的口香糖。等等等等的行径我已数之不清。

这些我都忍了下来,因为爸常对我说:欺负你的人其实更难过,她们要受妒忌的煎熬。

于是,能忍则忍。

但是在高三时,发怒过一次,就让我知道,越是放纵对方的结果是愈演越坏。而这一次照片的事,人身受到攻击,说什么我也要把那个人揪出来!

记得高三连近高考那一次,我的死对头居然污蔑我偷了她的手机,妄想借此打压让我高考落榜。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多好,但是她也把我逼怒了。

于是乎,我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为自己沉冤得雪。

高考也越来越近,那时,班级里的人一个个对我指指点点。若不是有死党晓晴站在我这一边,我真不相信自己真的能撑完高考。

然而,初时我一点证据也搜集不到,总之上完一节体育课,死对头的手机就莫名进入我的书包。而且,所有人都没有不在场的证据,包括死对头。

那半个月时,我被搞得接近人神分裂,复习课都是晚上临时让晓晴给我复习补课。

一次的意外,让我灵光一闪,猛然想起,学校里的宿舍与转角处还有楼梯间都安装的监视器,只要知道死对头在体育课上偷溜上课室,就会留下证据。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找到证明自己清白的铁证,在班会上,'砰'一声,我把拷贝下来的摄影U盘,扔到了班主任桌面上。

"班主任!你居然不信我,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偷李娜手机的小偷是谁!"

那一次,我含冤得雪,而这一次,又是谁想害我?

凌薇?张倩?或是在食堂里被我羞辱过的两个女人?再或是其他暗中妒忌的人物?

总之,要查这件事,并不难。

坐在自己专属办公室,看着桌面上的照片,我一张一张地气愤得撕个粉碎。

但撕到最后一张,我很快注意到,浴室的装饰,这是别墅的背景。

一想起被人跟踪,我更加恼怒,即刻拔通了Maple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没等Maple说话,我就直切主题。

"Maple,回别墅,浴室被人安装了摄影机。"

"什么?"Maple也惊骇,沉默三秒,她说:"我会调二名保镖过去,那不知死活偷拍你的人也会在一天之内给你一个交待。"

"好!拜!"

Maple永远这么聪明,我只提了一下浴室,她就能联想到一切,甚至能在三秒钟内想到对策。

挂了电话,我把最后一张照片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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