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西藏小说网 > 墨守成妻蓝汐段焰 > 第018章:今晚是我欠你
 
我以为豪门子弟通常求婚后,首先是订婚,然后再登记,岂知凌天玩真的。

来到婚姻登记处,我突然间想逃。

一旦登记,我就要负起法律责任,想再退身就难了。另者,段焰只是让我答应凌天的求婚,并没有让我与凌天登记,我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给段焰?

不知为何,我总认为自己的勾引计划进展得太过顺利,顺利得让我非常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

这时,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说辞可以作为拒婚的理由,就这么一路沉默着,心里无比纠结。而我身旁的男人却跟没事人似的,望着婚姻登记处五个大字,脸上也没有欣喜。

我与他,根本不像要登记的情侣,反倒像是前来离婚的夫妻。

望着他的脸孔,我微微发愣,等我回过神来,小手已经被握在一只厚实温暖的大手中,我原本很想挣脱来着,可是他握得实在太紧,最终,还是放弃了。

目前,横在我眼前,只有三条路可选。一喊停,二跟着凌天进去,三打国际电话跟段焰说'我不玩了'!

凌天忽然转头,望着我,说"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别到时踏错一步,你很有可能后悔一生。"

我聪明的脑袋,怎么感觉他话中有话似的?

凌天仿佛要把我看穿,再说:"在进去之前,我给你十分钟再行考虑。有什么话想与我说的,我也愿意静下心去听。"

眼睛渐渐眯起,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登记前的男人都像他这样,劝准新娘好好考虑?不是急着拉进去?

"我忘记告诉父母了,先打个电话与他们说一声。"

我借机闪开一旁,远离凌天七八米外按了段焰的电话。

可是该死,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说着俄语,我就像鸭子听雷,半句也听不明白!瞪着手机,不明白他的手机为什么会是女人接?

他在干什么?在与俄国女人滚床单?万恶的男人,这边火烧眉毛了,他还有心思与女人温存?

一鼓无名火窜上脑门,我'啪'一声挂了对方女人的电话,还在心里咒段焰一句,小心得爱/滋!

大概我咬牙切齿的模样太过怪异,凌天探究的脸色走了过来,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你爸妈反对吗?"

"没有,他们不在家里,只有我哥和一个女人背着我父母在家里……"我故意欲言又止,不是有心损我哥,实在是,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合理解释我的脸色了。

想起段焰在国外逍遥,而我却要在这里卖力演出,心里便很不是滋味,我有些赌气的味道:说"没有关系,不管他们了。"

凌天脸上并没有欣喜,而是问:"那你可考虑清楚了?"

"考虑清楚了,我愿意!"我毫不迟疑点头。

凌天怔怔地看着我,才说"那好!我们进去吧。"

牵着我,终于向婚姻登记处大楼走去。

然而,每踏出一步,我的心就往下沉几分。

这是一个阴谋的婚姻,我是一个骗婚者,稍有不甚便会跌得粉身碎骨,到时如何自救,又有谁来救我?我绞尽脑汁在想着这个问题。

罢了。出了什么事,一切由段焰来扛。

我们乘电梯到三楼,便是结婚登记处,来到结婚登记手续办公桌前,才知道一连串的要求:要拍一张合照、而后二人出示身份证,幸好我的提包带上了,不然还真交不出身份证。

二人填一份表格、签几个名字、工作人员拿出两个红本本盖上圆圆的戳,交上工本费就算完事。

当接过结婚证,我吓得懵了。这个游戏简直是个大冒险,刺激又令人害怕。

发结婚证的阿姨郑重发言:"我宣布你们成为合法夫妻,恭喜二位,祝你们幸福。"这位发证的阿姨看来每天要重复这句话很多次,以至于她的表情有些麻木,看不出她有多诚心的在祝福新人。

最重要的事已经完成,我却感觉像在做梦似的,完全处于懵的状态,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变成了凌太太,接下来该怎么演?扮演凌太太的角色?

出了登记处,我问:"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凌天异常平静说:"去买结婚钻戒。下午拍婚纱照,傍晚去蓝天别墅看房子,看完房子吃烛光晚餐。"

"这么快?"他的样子为什么没有一点期待?

"快吗?我习惯雷厉风行。"凌天没有直视我的眼睛,而是拿出车钥匙,率先上了车。

望着他的脸色,我全身石化。自出了登记处,凌天平静冷漠得令我陌生,也让我怀疑不已。大脑一直莫名冒出一些古怪得又模糊难其深探的念头。

而这时,不安的感觉甚至越来越强烈。

"你不会一直僵在那里不动吧?"凌天为我打开车门,浅笑了一下,笑意却没有深入眼底。

我一震,回过神来,心事重重上了车。

刚坐下,凌天又细心地为我系上安全带,看着他的举动,我又开始怀疑自己多疑了。

也许,我告诉自己是也许,也许他有心事而已。

我从来不是被人漠视得如此彻底的女人,而今,凌天做到了,他一直沉默地开着车,不知是心无旁骛还是心不在焉。

诡异的气氛充斥窄小的空间,异常压迫。我感觉很难喘气,心里一直堵着一个问题。

"你是不是开始后悔与我登记了?"终究忍不住问了,我好像比他这位戏中人还入戏了?

闻声,凌天一愣,望着我,而后似笑非笑:"你在说什么呢?我刚只是在想买怎样的情侣戒才合适,还有在想哪天办酒宴所以才分心。"

我的眼睛眯了起来,真是这样吗?

正当再问个清楚,凌天已经在珠宝行停下车子,他跳下车,变得相当绅士,亲自为我打开车门,弯身伸出一手:"美丽的新娘,小心下车……"

这男人说变就变,害我跟不上他转变的速度。傻愣愣,我伸出自己的手,交到他手里,下了车,跟着他走入了珠宝行。

凌天亲自选了一对高雅昂贵、价值不菲的情侣戒,还当着众人的面,亲自为我试戴。确定满意后,便订下了这对情侣戒,同时还要珠宝行选了我们二人名字的各一字进行刻字,那细心的模样羡煞了所有人。

"哇噻,你瞧瞧人家的那对恋人,男人不仅英俊,还大方体贴!对自己的女人多好!哎!同人不同命,为啥你就没有长得一副好皮囊?比比人家,当初我怎么就挑上你呢!"有一对恋人拿我与凌天做为比较,女的在撒娇抱怨。

那男的不满,越瞧凌天愈是愤怒,说:"那人家那女的也长得不可方物,你又长成怎样。"

"你说什么?意思说我丑了?"

"我可没有说。"男人委屈。

"没说?你就是这个意思,如果嫌我丑,还结婚个屁啊!"女人气愤地把戒指摔回售货员,怒气腾腾走了。

"你干什么!简直无理取闹!"男人连连对售货员道歉,连忙向那女人追了出去。

望着那对恋人,我笑不出来。没有人知道,光华的表面下,是不为人知的黑暗,万劫不复的地狱。而我,正一步一步往地狱踏去。

挑好了情侣戒,我又与凌天拍了一系列的婚纱照。

"新娘子,笑一笑,要嫁人了,怎么抿着嘴呢?"摄影师不下十次指出我的问题。引得凌天几次侧目看我。我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僵硬地朝他咧嘴一笑。

"对,就是这样!很好!保持姿势!"摄影师捕捉到我的笑脸,镁光灯一闪,偷拍了最后一张,满意道"OK!完美!"

拍完了最后一张,凌天问:"累了吗?"

"何止累,简直要散架了!"我吐吐舌头。

"那我们现在去看房子,我亲自下厨做烛光宴,你可以先休息。"每当他一提起吃,我的肚子便唱空城计。

"好……"容得我拒绝吗?但听他会下厨的确相当的意外。

最后,我终究跟着凌天进入了蓝天别墅区,踏入了一栋浪漫温馨、地段最好、风景最美的私人别墅。我原先以为别墅内还是空荡荡,岂知,别墅内应有尽有。

"怎么样?喜欢吗?"凌天见我失神地打量别墅内温馨的装饰失神,他的嘴角明显有些笑意。

"嗯!"我感概得说不出话,点了下头,这里给了我温暖,不像Satan给我的那栋别墅冷冰冰。

凌天把一串钥匙递给我,说:"以后你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钥匙收好。"

我迟迟伸不出手,凌天则捉起我的手,塞入我的掌心,又说:"我现在出去买烛光宴的食用品,等我回来,不会去太久,超市就在附近。"

又点了下头:"好,你去吧。我先在沙发休息一下。"

凌天神色复杂看着我,说:"等我。"

望着他转身外走的身影,有些闪神,目送他离开。当车子驶出别墅,再也看不见车子的影子,我才幽幽地叹口气。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传来一丝凉意,才想起转身。

可就在转身的霎那,我的眼前一黑,一部轮椅倏地窜了出来,轮椅上的黑影挡在我的身前。

"啊!"我失声叫了出来,身子往后一仰,脑子响起一个念头:"脑袋要开花了!"

但念头刚一闪,说时迟那时快,黑影猿臂一伸,居然稳住了我的身子,才幸免一难。

我眼眸吧眨,站稳看向来人,下一秒,就被眼前又似陌生又似熟悉的男人震得呆立当场。

是他吗?

眼前这个以真面目示人,浑身散发着强烈杀气,帅气得乌烟瘴气,眼神犀利凛冽桀骜,深邃如黑宝石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两瓣噙着自满的薄唇,脸孔线条如鬼斧神工,左耳带着炫目耳钉的男人真是段焰?

我一阵头昏脑涨,虽然之前已经见过他的画相,但这时仍旧被他的真面目摄去了心魂。我再三警告自己不准这样地盯着他看,可是两只眼睛就是不受节制,视线再也无法从那张精致绝伦的脸移动分毫。

糟糕,不能再盯下去,他的眼睛会摄魂的,必须抽离视线。

咦,他怎么会在这里?闪了一个激灵,急欲挣脱他的猿臂。

"段焰……"孰料,话还没问完,他猛地一扯我的胳膊,同时一手按住我后脑,冰凉的唇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贴到了我的唇上。

那一瞬间天旋地转,我好像是掉到了海里。

温暖的、蓝色的海水轻轻地拂过我的脸庞,柔柔的……

双目一瞪,因为这一刻他的舌尖像泥鳅一样,一下溜入我喉里,那舌尖就像一个侵略者,直捣黄龙霸道地占领我的领地。他的舌尖更像龙卷风一样,时而又像旋涡吸吮,仿佛要把我吞入他肚里。

他那舌尖的火热程度让我眩晕,同时也心惊胆颤。

我已经不知道如何反应,只因他的吻是那么的急切,那么的冲动,滑腻的舌一圈一圈的深入我的喉咙处,时而卷曲,时而翻动,我被他这突如其来防不胜防的深/吻完全掳掠去所有的思想。

双腿一软,直接跌向他的身子,轮椅却在这时因我这一撞击,一个打滑。

"啊……"

我以为会跌死,段焰却适时抛开轮椅站了起来,及时抱住我的腰杆,炽热霸道的舌尖又滑入我口中……

我发现,这时再推开却使不出力,身子在不住的颤抖……

我很明白,自己沦/陷了,他是接'问'高手,与高手过招,岂有胜利的理由?

我们的姿势很亲密地缠在一起,空气中飘散着一种叫欲望的味道。他的气息,萦绕在我鼻端,一丝一缕,牵惹着我全部的心神。

当我渐渐陷入激情的迷离中时,段焰的低沉嘶哑的声音在喉中溢出"我要你像上次那样回应我!"

"上次?"我一直处于懵懂的状态。

"嗯……"段焰闷应一声。

我像中邪了一般,双手缓缓上移,攀上他的肩膀。

然而,就在这一霎那,我的披肩从他的手中滑落,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

肩上忽然传来一道凉意,如是给我当面泼了一盘冷水。

我眼一睁,如梦初醒,暗叫一声杯具!我怎能沦陷?怎么可以?

段焰似乎预料我会逃脱,一只手牢牢固定我的后脑,越吻越用力,仿佛要吸干我口中仅存的一点空气。就要缺氧时,他忽地低吼一声"我现在想要你!"

一句话,轰炸我的头顶上空。

"不!这是凌天的别墅。"我挣扎,努力找回自己的理智。

"不管!"

伴随着邪恶的声音,'撕拉'一声,吊带裙的拉链拉开,剥落了我的衣裳,他的指间不经易滑过我背脊,引起身子一阵颤栗……

天啊!神啊!主啊!

我真的遇到了一个魔鬼!撒旦!段焰要在凌天的别墅那个……

他的手指在我闪神时,已伸向我胸前的前扣,动作熟稔轻松解开,随后往地上一扔。一连串的举动。震得我的心脏仿佛要停止跳动,我很清楚,这个男人接下来干什么。

记起凌天很快回来,瞪着段焰妖孽般的俊脸,我顿时乱了手脚,猛地一推:"别这样!快住手,凌天很快会回来。"我用极大的声音来掩饰自己的心惊:"你不会想让他看见吧?"

问出这个问题时,我的身子明显一震,会是我心里所想的那样吗?他该不会是?

段焰邪笑着说"放心,不会太久,很快完事……"然后又靠到我的耳边轻声问:"我还是第一次了,也是第一次玩场面这么紧张的游戏。"说罢伸出舌来舔了舔我的耳垂。。

我倒吸了一口气,呆如木鸡。

然而,未等我消化他话中的意思,他已经上下其手。

我害怕到了极点,推开他,只得出于本能软下口气哀求道:"真的不行,我求求你,别在这里……"

段焰及时封住我的嘴唇,从四片唇中溢出一句:"你真吵……"

说着,他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大手已经移到我腰部,然后渐渐下滑……

"啊,不要……"腰一闪,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脱他的挟持。

岂知,刚转身,腰上一凉,接着我被他拦腰抱回怀里。

"你要去哪里?"他邪恶地吻上我的后背。说话时,他的手迅速攻城略地,一张嘴从我颈项一路吻下……我试着挪动,却被他轻易制住了。

"感觉到我的饥饿了吗?我说过,若我出差回来,你就要交出身心,今晚不管你有没有准备好,我是要定你了……"他一遍遍地在我耳边催眠着,让我在理智与欲望之间摇摆不定。

'出差'两字让我灵光一闪,胆战心惊,哀求大叫:"你不是双腿受伤了吗?不方便啊,以后再要好不好?"

我以为他会因此放开,孰知,他从我身后,紧紧扼住我,邪笑着说:"我只是腿受伤,那里还好得很……"

闻言,我真想直接晕死过去。

"不过,多得你提醒,站着做腿真会累。"说着拦腰一抱,将我打横抱起。

"啊!"我吓得一个尖叫,双眼一闭,双手出于本能挂上他的肩膀。

"到卧室床上去。"他邪恶的笑了,长腿一拐一拐抱着我往二楼卧室走去。

二楼卧室门没有锁,段焰轻易用身子一撞便撞开了。当他将往我床上一扔,而他的身子也压上那刻,我被吓得险些魂飞魄散。

这时,我满脑子都是凌天的脸孔,不敢想象,一旦凌天回到别墅,看到厅堂满地的狼藉,他会怎样?

"在想什么?"段焰伏在我胸前,邪恶地咬了一下。

"啊……"身子如电流从脚底串上脑门,激得我头脑轰鸣,意识不清。

"别这样……"一时间,我想哭,却推不动他坚硬有力的手。

我使劲挣扎着向后退缩,想摆脱那只手,但做不到;他如影随形,始终不放过我,即使我哀哀地求饶着。

"不要这样,放了我吧……不要……"我乞求着、心里那种绝望感使我气都喘不上来。

段焰的身躯很重,压在我身上,使我根本无法再移动身体,我怎么能是这种男人的对手呢?

"这个时候,你要我停?"段焰一点也没有放过我的意思,还在毫不怜惜地在我毫无防备下,长驱直入。

"啊!痛……"我的身子弓起。再想闪躲。

不明白,为什么第二次还痛?

"你真美……"他惊叹。

"出去……"我恨自己推不开他,无力地喊着。

他用身体牢牢地压着我,让我无处可逃。

他开始从里到外开发着,我在他手里像熟透的果子,正被他得意洋洋地摘采。

许久,我突然有一种濒临疯狂的境地,忍不住伸出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衫,身体也不由自主弓起颤抖不停,大叫出声。

时间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当一切归附平静,他突然在我耳边低语:"女人,好戏三秒钟后上演!"

他邪恶地数着:"一……二……三……"

我惊骇转头,但见凌天面色铁青,阴森恐怖地站在房外。

与此同时,还传来凌天过于平静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段焰慵懒如斯从我体内缓慢抽离,被子一翻,毫无保留遮住了我的身子。

我从云端坠入地狱,完全明白自己被段焰利用了。

原来。这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多么残酷无情,他并不是只要凌天爱上我就可以,他是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效仿凌天三年前的做法。他选择了一损俱损,一亡俱亡,拼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段焰自行跳下了地,他缓慢转头,如箭的视线对上了凌天的阴冷的目光。

如是,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出火花,进行了一种空前的较量。

如果眼神能杀人,大概就是现在二人的写照。

他们二人,都想杀死对方似的。

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连眼睛也不眨动一下。

几分钟过后,凌天从牙缝里逼出一句。

"就知道是你!你果然没死!"

我看见段焰的目光颤动了一下,但震憾只是一闪即逝,他邪邪地笑,缓慢地坐在床缘,慢条斯理地扣着白色衬衫的衣扣。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的能力,不过也对,如果你愚蠢,就不配和我玩这个游戏了。"一边说着,一边卷起衣袖,那种慢吞吞的动作该死邪魅。

预期的报复,没有得到预想的效果,他还能镇定过人,实在不知道他这种定力是怎么练成的。

凌天冷冷一笑:"你以为我会中计?"

我头脑一阵轰鸣,彻底不会说话。

凌天阴森的眸光移向我,在这时,我甚至感觉他比段焰还恐怖,他缓缓问:"冷萱,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你的吗?想不想听听为何你会失败?"

我一震,喉咙像被掐住了一般,答不出话,胆战心惊地等待他的下文。

"从你的照片一事那刻!"凌天面无表情自顾说:"你刚进公司时我曾以为你是青夏,但是我知道不可能。可确实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人突然出现,让我茫然纠结连工作都静不下心。我忍不住,让你穿青夏的衣服。当你穿上我本来想送给青夏的晚礼裙时,我更是激动地以为你是她,所以情不自禁拥住你。但事后我很明白你的身份证明,你不是青夏,你叫冷萱。你叫冷萱……你不是她……"

他苦笑:"可我仍是不受控制,一直把你当青夏,不顾凌薇如何阻挠,我带你参加了庆功宴。那晚华灯笼罩之中,与我跳着探戈的你,是那么的自信,那么的美,你的聪慧、你的笑脸比青夏更让我无法自拔,你与青夏的脸交叠在一起了,我一度怀疑,你是青夏,青夏是你。回到家后,面对父母的责问,更是折磨了我,那几夜,我夜夜失眠,我不信你没有看见两天后的我是一脸憔悴。"

我屏住了呼吸。是的,自庆功宴后,是周末。那两天,而我正接受完段焰的魔鬼训练。的确如此,我回到公司时,第一眼看见的他确实满脸胡渣,颓靡得可以。

凌天接着说:"也是在你第二天上班,你的果照被贴上了公司的公布栏,你被差辱,我因为你而心疼,心疼的同时,不管是于公于私,我都要为你查清楚是什么人要如此陷害你,毕竟这是非法行为,重责谋害者要负民事责任。但是,调查公司所有视频记录时,却发现被对方清洗了记录,这些我都在司徒吻了你后。训斥你时告诉了你。问我为什么严厉训斥你,我很清楚有一半是我内心难受的原因,见你被吻,我这里不是滋味!"他指着自己的心口:"越难受我越想找出这个人,可是不管怎么查,我也查不出是谁干的好事,不过第二天,你就自露的马脚,司徒家岂是能轻易动摇的,除非对方有强大的势力。我唯一想到的人就是你,你报复司徒家。"

"我有这个能力吗?"我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反问,视线瞪着旁边脸色越来越黑的段焰。

"就是因为你没有!所以我对你起疑心,你出现在我身边太过巧合了,以其说是巧合,还不如说是刻意。和我去签日本那块地皮,你把庄青夏装得越像越可疑。但为了接近我,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在想,真因为了钱?做凌家太太?又不太符合不是吗?"

凌天冷哼:"我刻意带你去见司徒,有一半是让司徒对你死心,另一半我想醉酒后的你会吐出真相。可惜,你说你不是青夏,叫冷萱,如果你是青夏,我可以把你当成为了和我复合原谅你。但你回答你叫冷萱,那么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你应该没忘记,那天晚上一名叫Satan的男人不停打你电话……我又问自己你与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知道那天凌薇和我妈在办公室和我说了什么吗?她们给我说了韩国一些整容术,现在还能做到变'姓',何况是整容?我虽然觉得他们在瞎扯,但不排除你故意接近我的可能,这个Satan又是什么人?为什么第二天送玫瑰花你?"

我一震,他的脸色在笑我笨,说:"你太粗心,贺卡不应该丢入垃圾桶,要抹杀证据,你应该烧掉。"

"所以那天你要我离开你?就是这个原因?"我明白了!总算明白了,我装得越像就越失败。

"是!"凌天居然点头了。

我凄凉地笑了,替他说下去:"后来带我去香港,你的温柔都是假的?送我的那颗水晶心也是假的?在游轮上为我出气,为我热膊鸡蛋、戴回项链都是假相,而后送我回到龙云堡别墅区对我说的那些试探,再之后司徒烨磊定婚在海滩上的那些告白,要我嫁你,去我家,带我去你家让狼犬吉米试探我,最后带我去登记拍婚纱照统统全是假的?是吗?"

"其实得知一切答案还是游轮上遇到的你的同学!事后我再从他口中知道了答案,原来你去过A市找你同学庄以情。后来我找到了庄以情,得知你被卖去拍卖场,得知这事我不忍拆穿你,而是暗示了你很多次,内心一直在期待你交待一切,就算最后拼个鱼死网破,我也可以原谅你所做的一切,但是我等了又等,一而再再而三,你都没有对我坦白。"凌天失望摇头。

原来,被人玩弄是这样的撕心裂肺的感觉!我怒不可遏几乎咆哮"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原来你TM的一直在玩我!"

吼着,眼睛蒙上一层氤氲,我又瞪向段焰,不知是笑还是哭:"你现在满意了吗?你输了!输得够彻底!机关算计最后还是输得一败糊涂!你真是失败,两次都输给了你哥!哈哈哈……"

段焰对我低吼了一声:"闭嘴!"

身子震了一下,却见他猛地拍掌,'啪……啪……啪'的声音不大,却震憾了所有人的心灵。

"精彩!真精彩!"段焰头缓缓抬头,头斜四十五度角,居然又用嘲讽地语气问:"我很想知道,你怎么会联想到我没死?毕竟我一直戴着面具,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不是吗?"

"那就应该多谢百恩了,是他让我联想起。"凌天的嘴角轻勾:"天涯集团的段焰神出鬼没,从未出席过任何会议,也从不和客户接见。与田魁签约那天,你偏偏出现了,目的这么明确,之后你又让百恩来骗取房契,我想不明段焰为什么要凌家的房产?事后我记起,你母亲姓段不是吗?你太不孝敬了。自己的姓名都不愿用,还改名换姓,难怪会失败了。"又问:"我现在应该叫你凌骏,还是叫你段焰好呢?"

但见,段焰原本嘲讽的嘴角瞬间一敛,双拳蓦地紧握,可是才几秒,又见他猛地松开,笑了:"你想叫凌骏便叫凌骏,想叫段焰便叫段焰。哦,对了,我还有一个英文名Satan,随你喜欢叫哪一个,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姓段!"

忽地,他面色一冷:"凌天,你以为你真的赢了?"

凌天毫无惧色:"你想说房契?你让百恩来骗我上当真不是明智之举,爸早把你那间房子归划入凌氏财产,合约上我签的可不是现在那栋房子。那间鬼屋我大方地还回给你,你不用谢我。"

刹那间,我看见段焰的身子震了一下。

我没料到,凌天会这么聪明狠厉,原来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内,甚至请君入瓮,反咬段焰一口。

这一招,毒、狠、辣……

一瞬间,我才明白什么叫可怕。

眼前,明摆着,段焰输得彻底,到头来,枉费心机还招来一番羞辱。

我竟觉他是那般可怜,不知他下一步会怎样?

我屏息静气等着段焰的举动,孰知,段焰把他脱落的外套往我脸上一扔,说:"穿上!"

转身,嘴角轻勾,对凌天说:"既然你知道了一切那无所谓。这一出戏不过是我试探你是真愚蠢还是假愚蠢而已,幸好你是假愚蠢,不然与一个蠢人较量那不是显得我智商低,后面的游戏又怎能好玩呢?这个女人你喜欢?"

凌天一震,望着我不语。

段焰却笑:"不好意思,她早就是我的女人了,想要?来我手里抢回去,我等着你!"

听到段焰说这番话,我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我躲在被子迅速穿上段焰的西服外套,跳下了地。

段焰猿臂一伸,飞快在我唇上吻了一下,说:"第一场游戏结束了,真刺激,回去吧!"转头,冲凌天一笑"凌天,有本事把我手中的女人抢过去,别让我瞧不起你!"

说着,拉着震惊中的我转身外走。我们要在凌天面前高姿态的走出去,才算赢!

仰头望着身侧的男人,暗暗佩服他的定力。

但是,我的自尊已经被两个男人溅踏得体无完肤,我的理智让我记住,二人都是个魔鬼。

双腿踩在地板上,一颗心在一点点的下沉,如在坠往地狱。

大门就在眼前,只要走出这里,我才能大哭释放心口的痛,但是现在不能,决不能。

我死命咬住自己的唇,不让泪水落下……

就差一步了,就差一步……

"站住!"身后传来一声叫唤,我与段焰步子一顿。

"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你还想跟别的男人去哪里?"凌天的声音二楼传来。

段焰与我同时转过身去,但见凌天站在二楼,看来已经恢复了冷静,誓死再来一场真正的较量。但是他已经明知我是段焰的女人,却还要我回到他身边,不是自寻死路吗?

而且,我为什么要真嫁他?

段焰的唇角轻轻扬起,满是不屑。凝眉说:"你以为一本证书就代表她是你的吗?难道你不知道,除了结婚还有离婚这个词?啧啧啧……凌天,我又开始怀疑你的智商配不配与我玩下去!"

说完,段焰拉着我昂首阔步从凌天眼帘消失。

然而,我却越走越匆忙,越走越快,刚出别墅,就狠狠掴了段焰一个嘴巴。

"啪……"一声惊响惊破夜幕,在夜空里回荡。

"夏流!"泪水终究如泉涌出,我在这恶魔面前落泪了。

昏暗的灯光下,段焰的脸白得像纸一张,他缓缓转头,目光凛冽,如冰冷的寒剑射向我的泪水。他的手突然一动,同一秒钟我闭上了眼睛,我以为下一秒咽喉会被他掐住。孰料,他的手迟迟没有伸过来,却传来了平静的声音:"今晚是我欠于你,我可以纵容你的这一掌。"

我诧异睁眼,对上他阴沉的眼睛,但是再见一眼我都觉得恶心至极。

越过他,身影没入了夜色,我不知道自己要走向哪里,只能茫然地走,远离他,离得越远越好。

段焰阴魂不散,步子一瘸一拐跟着我的脚步。

一路上,不少人侧目,原因一个疯妇只穿一件西服外套,露出一截大腿,里面全是真空赤着脚游走在街道。疯妇的后面又跟着一个帅得过份的瘸脚男人,怪异的搭配,可笑之极。

寒风无情吹刮在我摇摇欲坠的身子,全身不免在颤栗。

"别跟着我!"在他跟了一段距离之后,我声音颤栗回头朝他怒吼一句。他步子一停,不言不语,但也像听不懂人话,我继续走,他继续跟,保持五米距离。

我回头不止十次怒叱他,他的脾气却异常好得很,一直不语,只是一直眯着眼瞪着我。

直到,我来到河岸边,倏地跨上围栏坐在上面,他大吼了一声:"你坐上去干什么!下来!"

我回头瞪他一眼,并不语。

"你想自杀?"他跨步想靠过来,我喝止:"shutup!"

他还没有这种资格让我轻视生命,我只是心在泣血,想吹吹冷风,让身体与心脏麻木而已。

他一怔,皱眉:"你是想报复我吗?"

"你这恶魔!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我朝他怒吼,恨不得眼光能瞪死这个男人。我只是在吐苦水而已……

"我命令你立刻给我下来!"他该死的习惯了命令,在这刻还搞不清状况。

"去你的命令!"我已经不怕他,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怕什么命令?

他的脸色铁青,威胁道:"限你五秒钟内下来,否则我立即让你爸妈失业!明天也让人来给你收尸!"

"神经病!"我吼叫:"谁说我要自杀了!"

段焰阴沉地瞪我一眼,确定我不会跳河,他才移步走近围栏边,离我五米的位置,望着河岸对面的大厦,他变得沉默。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