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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小说网 > 亲妈粉穿成反派女配 > 第80章 无责任番外(一)
 
元安公主是当今帝后掌上明珠, 天下人都知道。

当今皇上弱冠之年登基,厉精图治二十年, 风调雨顺天下泰安,不过这位万民景仰的千古一帝,最让人称道的是他的矢志深情。

皇上登基后,立左相家的独女凌氏为后,多年来六宫无妃与皇后恩爱不疑。这位盛宠无边的皇后先后诞下四位皇子,最后才生下一位公主。

小公主生的粉雕玉琢,玉雪可爱,又是帝后唯一一个女儿,从小被父母兄长捧在掌心疼宠。据传帝后在公主面前一点架子都没有,由着公主唤他们“爹娘”, 四位皇子更是一个比一个娇宠妹妹。

人人都说, 小公主是王母座下的龙女转世, 生来就要享无边福气的。

然而,这一年上元节公主出宫去玩, 却被刺客掳走了。

“姐姐,我们好不容易得手, 带她来这里干什么?这小丫头是狗皇帝的宝贝明珠, 干脆千刀万剐丢到正阳殿门前,以报狗皇帝灭我漠河一族之仇。”

玉香苑内, 一位额头上有疤的年轻女子满含怨毒,恨恨地盯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小姑娘。

小姑娘十四五岁的年纪,初初长成已现绝色之姿, 雪肤红唇,眉目如画,美得让人心惊。

“就这么杀她也太便宜她了, 我漠河一族被屠戮殆尽,折辱成臣,此前为了掳她出来,我们又几乎折进去剩余的全部精锐。”

黑衣女子慢慢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眯着眼睛慢慢道:“我们一路北逃到这已是上天眷顾,萱儿,你想把她的尸体丢到狗皇帝面前祭我族亡魂,只怕你根本到不了京城,就会暴露行迹死在禁军的刀下。”

萱儿咬紧牙关:“那怎么办?姐姐,你到底有什么计谋?我们究竟什么时候杀她,还要带她跑多久?虽然我们这一路上隐藏踪迹,玉香苑暂时安全,可是狗皇帝一定会大肆搜查追捕,这里迟早也会暴露的。”

黑衣女子轻声笑起来:“暴露就暴露,原本你我就不用留下来陪这小丫头了。萱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的玉香苑是做什么的,狗皇帝的人就算再快,没有十天半个月,也绝对搜不到这么不起眼的低贱妓馆来。”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萱儿一眼,眼波流转,尽是毒辣森然。

萱儿悟的很快,想通关节,已然不住笑出声来:“姐姐果然好计策!也对,把一个千娇百宠的金枝玉叶践踏到污泥里……灭我漠河一族,她父皇母后均有出力,她的几位兄长更是用铁骑践踏了我的故土!等到来日,他们找到这娇滴滴的小公主的时候,她已经成了千人骑万人踏的娼妓!真是有趣!痛快!”

“没错,杀人要诛心。我们虽然没有能力手刃仇人,但最起码可以在仇人心上捅最深最毒的一刀。经年以后,还会痛不可当。这样你我纵死,也可瞑目去见九泉下的亲族了。”

黑衣女子临走前,又转身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小姑娘:“等等。”

她折返回去,在小姑娘面前蹲下:“之前略有耳闻,这位小公主聪慧伶俐,虽然她一介弱质女流逃跑的几率不大,但到底应该防一防。”

说着黑衣女子拿出两枚银针,手持一个素瓷瓶,将针放在瓷瓶中蘸了一蘸,再拿出来时,银针身上泛着幽蓝的微光。

萱儿也在黑衣女子身边蹲下,眉头皱起:“姐姐,你要把她弄痴傻,还要封了她的记忆吗?她若不记得自己是个公主,受罪时,岂不少了很多乐趣?”

“我们本来也不是为了诛她的心,无妨。如果不这样做,万一让她找到机会逃跑,我怕最后我们竹篮打水一场空。再说,狗皇帝怎么知道他的宝贝女儿是被毒针弄得痴傻失忆,还是受尽折磨刺激成那样的。”

……

齐安安睁开眼睛时,感觉脑袋沉的像装了一块儿重铁,抬一下都费力。

她捂着脑袋揉了半天,才慢慢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

破旧的雕花木床,床幔有些脏污,桌椅板凳做工皆不精细,横梁破败,还有一处没扫干净的蛛网。

这什么地方啊?

齐安安屈手敲了敲脑袋,她的脑海一片浑浑沌沌,模糊的画面中是金碧辉煌的宫殿,有两个人穿着金灿灿的服饰,却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依稀记得他们的怀抱温暖。

然后……然后就想不起来,齐安安一着急,更加用力的揉了两下脑袋——这下好了,本来脑中就模糊的场景,就像被风化了一样,一点都不记得了。

齐安安无语凝噎,一脸木然地放下手。

忽然“咣当”一声,身侧的大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个满脸横肉的妇人。

她面含讥诮,上下扫了齐安安一眼:“你醒了?和鸣姑娘计算的丝毫不差,果然是这个时辰醒的。醒了就收拾收拾,准备接客吧。”

齐安安不慌不忙地看着她:“怎么收拾?什么叫接客?”

她雪白的脸颊上蹭脏了两小块,反倒衬得她眼眸更加纯澈干净,往那一站,周身无端有无可比拟的气度风华。

妇人眼皮子一掀,语气凉薄:“等你接了客就知道。我们玉香苑简陋,客人大多不够文雅——你可要仔细伺候,不要得罪了我的客人。”

说到这儿,她面露鄙夷:“ 也不知道鸣姑娘从哪找到的你,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竟然是个傻的!若非如此,放在京城的暗桩中,岂非更有用些……”

齐安安说:“放肆!你竟敢辱骂本……我。”

本什么?她要自称本什么吗?

不管了,反正想不起来,齐安安一指门外:“本姑娘不想看见你,愣在那里干嘛?出去。”

妇人眉毛竖起,从腰上解下黑亮的马鞭,往地上狠狠一甩。

干、干什么?

齐安安咽了咽口水,很真实的往后退了两步。

妇人握鞭子的手紧了两下,阴冷一笑:“算了,打坏了你这身细皮嫩肉,客人也倒胃口。好,我这就出去,臭丫头,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她嘀嘀咕咕转身走:“鸣姑娘打过招呼,要老婆子好生照顾你,看你过了今晚,还有没有现在这个精神头,只怕爬也爬不起来……”

齐安安看了眼妇人背影,一直盯着她离开,过了很久都没有再回来,才松下一口气。

又环视一圈这个地方:不行,这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打人……想不起家在哪可以慢慢想,这里绝对不能多留。

她一边想一边向外走去,刚迈出两步,忽然身后一股大力伴随浓重的血腥气——有个人从背后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死死扣住了她的嘴!

岂有此理?原来又从后面回来了!

齐安安立刻挣扎,但这桎梏的力气近乎恐怖,她竟一动都不能动。

“别动,别叫。不然我杀了你。”极轻的冷漠阴狠声音在耳边拂过。

是个男的……这人手劲极大,齐安安痛的想哭,这就是刚才那人说的“客”吗?果然粗鲁,她一点也不想接。

这么大力气干嘛呀,她不叫还不行么。

齐安安想表达自己配合的心,身子一动不动,嘴巴也抿起,无奈全身上下只剩眼睛可以拼命眨一眨,这人又在她身后,看不见。

哎——不对,他连着自己手臂一起箍住的,他们现在紧紧贴着,自己手下就是他的腿。

齐安安稳定心神,开始在对方腿上写字。

刚写两个笔画,那人声音更加阴沉:“找死?”

齐安安手一抖,连着写了两个“不”。

那人没再凶,齐安安小心地接着写下去:不叫,好痛,好痛,好痛……

不知道写到第几个好痛,身后的人终于放开了手。

齐安安没吭声,她离线断枝的记忆中,是有一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有人教导过她,做出承诺就要兑现。

再说他识字,看到她写“好痛”会放手,还算挺文雅守礼的,齐安安转过身去看那人。

在她想象中,有那么恐怖力气的人,一定长了一张凶神恶煞的脸——眼睛精光如豆,笨重的鹰钩鼻,牙齿尖利,满脸横肉写满了不好惹。

谁喜欢长得丑的人?齐安安心怀恐惧小心抬眼,看清身后人的长相倏然一怔。

这人身姿颀长,身着一袭利落的黑衣,墨发高束,肤色冷白细腻,一双眼眸如寒星点漆,姿容出尘无双,唯有雪与月能与之争辉。

只不过,左眼眼角下方有一处烙印,花瓣形状指甲大小,明明算是一道伤疤,但在他脸上,倒为他的容貌添了几分神秘的好颜色。

齐安安有点疑惑的在那烙印上停住了一瞬目光。

江陆显然有所察觉,微微低下头,又侧了侧脸。

不过比起他脸上那道年代久远的烙伤疤,他身上的新伤更触目惊心——这前胸后背,有三处贯穿羽箭,虽然箭杆都折断了,但断箭还留在身体里。

齐安安正蹙眉,就看见这人看了看房梁,半晌略略后退,向她揖了一礼:“适才躲避追踪,不得已唐突姑娘,无礼之处请见谅。”

原来他不故作凶狠说话时,声音如玉石撞响,这般好听。

齐安安转了转眼珠,直接了当的问:“既然你说话了,我是不是也可以说话了?我刚才没动也没叫,你不会杀我了吧?”

江陆低声说:“在下怎可随便杀人?刚才只是情急之下,言语冒犯,姑娘不必害怕。”

看得出来,此刻他困境已解,浑身上下的凶戾之气都褪去很多。齐安安看他又是微微行了一礼,便转身欲走,立刻开口叫住他:“哎——你等下,你就这么走了?”

他顿住脚步。

良久转过身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唇色苍白:“在下明白姑娘心中恼怒,但身不由己,贱命由主上驱使,暂时还不得了断。”

他一边说,一边从容的拔了刀子,雪亮的刀刃划过一道精光:“断指一根,望姑娘……”

“哎停停停——干什么干什么?”齐安安看他一边说一边拔刀,接着就毫不犹豫地往自己手指上切去,她简直吓得魂飞魄散。

这!哪里来的客人?太粗鲁了!

齐安安扑上去,两只小手攥住了男人的手腕:“你说你们这的人怎么都这么冲动粗鲁?要么扬鞭子,要么就拔刀。我叫住你,又不是让你砍手指,你来都来了,身上这伤难道不处理吗?”

江陆一怔,眼中蓦然带着两分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齐安安认真望着他:本来,她才懒得伺候什么“客”,但看在他进退有礼,又没有真正伤害她的份上,接待一下也没什么。

而且他伤的这么重,只怕走出这里没几步,就会失血过多晕过去。

“当然是给你处理伤口了,你这断箭还在身体里,这该多疼啊。”齐安安是真的觉得肯定很疼,声音都忍不住软下去,娇娇糯糯的格外好听。

男人的身体僵住片刻,他重新打量眼前的小姑娘,微微启唇又默默闭上,迟疑良久,拒绝道:“多谢,在下自行处理就好,不劳烦姑娘。”

“这哪里劳烦了?你快坐下。”齐安安拉住他坐到一边。

一拉之下,男人脚步虚晃,齐安安才知他身上的伤一定十分严重,不然他看起来是个会武功的,怎么可能被她拉的踉跄?

这房间她也是第一次来,根本找不到药材,只能撕下几片布条,先给他包扎上,总比断箭一直损耗身体强。

男人坐在椅子上,手无力的搭在桌沿,环视了一下这地方,又看向眼前容颜绝色的小姑娘。

眼中几番犹豫,便没再坚持礼数:“那就多谢了,姑娘深恩,在下日后一定报答。”

齐安安没再说什么,小心地帮他除去衣衫,衣领翻开,一块铁制的牌子赫然露出。

她侧头瞧了瞧,抬眼看他:“你姓陆吗?”

江陆抿唇不答,将铁牌正面扣下,握在掌心。

齐安安看出他不愿多言,也没再问,专心的帮他剥去衣衫,不过越做越感觉有股热气蒸腾在脸上,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目光随意落到别处,却见他微微别过脸,白净的耳根稍稍泛红。

算了,不要看他的脸,他是伤者,只看他的伤口就可以。

齐安安目光下滑,触及男人的身体时却是一愣。

他的身体漂亮结实,肌肉线条凌厉,美感与力量并存,然而肌肤却落了处伤疤,伤口并不统一,刀伤箭伤鞭伤,纵横交错在他身躯上。

“你怎么受这么多伤?这……”

男人抬眸,声音平静:“我的身份摆在脸上,姑娘既知,当不必有此一问。”

齐安安不由得多看了他的脸两眼——

可恶,他脸上又没写字,他是什么身份,她上哪知道去?

齐安安又低下头,声音转低:“这么多伤得多疼啊,有好些疤看起来都没有好好处理过……好啦,你忍着点,我帮你拔箭。”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有自信,没有什么记忆表明她处理过这种伤口。但齐安安又稳又准的摁住对方伤口边缘两处穴位,另一只手握住了断箭,手法干净利落。

男人眸光微转,慢慢掀眼皮看了她一眼。

齐安安察觉到面前人身体忽然紧绷,便跟他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你别紧张,我不会给你拔坏的,我从小就学过急救的一些手法,有一年我爹爹和哥哥受伤,还是我帮助处理的……”

咦……爹爹和哥哥?她有爹爹和哥哥吗?怎么她一点都不记得了?

男人见她忽然愣住,微微俯身直视她的脸,目光带着微不可查的一丝怀疑:“既然父兄仍在,怎会叫你沦落至此?”

齐安安听着这话,忽然心中生出许多委屈——她爹爹和哥哥在哪呢?她不记得他们,他们可还记得她吗?自己家在哪里?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没有人接她回家?

她想的伤心,眼中氤氲起雾气:“我不记得了,什么都想不起来,我要是真的有爹爹和哥哥,想必他们也不要我了吧……”

江陆微眯眼睛,牢牢地盯着眼前姑娘一双水眸。这清透的眼睛黑白分明,包着一汪泪水,全部心绪都教人看穿了去。

盯了许久,他神色和缓:“倒是苦命。”

齐安安擦了擦眼泪:“别说我了,陆哥哥,你忍着点,我要帮你拔剑箭了。”

她下手果决,虽然声音又娇又软听着柔弱,但说拔箭却毫不犹豫,手起箭落,眨眼功夫三根箭皆拔了出来。

江陆哼都没哼一声,他眼珠微颤,像是没感觉三支断箭已经从他身体拔出一样:“你叫我什么?”

见面以来就知道,他有时就这样耳背,齐安安只得重复:“陆哥哥。”

江陆微微启唇,耳边忽然传来外边哪个房间中嬉笑打闹的腌臜声音,他看着眼前的姑娘,微微皱眉,终究没说什么。

半晌,他才道:“姑娘,承蒙你方才配合相助于我,又为我裹伤。两次救命之恩,日后必定听从姑娘两次差遣,只要在下做得到,定全力以赴。”

齐安安一听眼睛就亮了。

她张了张嘴,一句“带我走吧”还没说出来,忽然见江陆眼眸陡转阴沉,倏然看向门口。

“有人来了。”

齐安安下意识道:“那你快跑啊。”

“我现在跑不了。”

说话间,外面的脚步声和言谈声渐近,齐安安不自觉地瞎紧张:“是追捕你的坏人吗?”

江陆皱眉:“不是。”

他面色不虞,眼眸微转,忽然落在齐安安身上。

齐安安心中咯噔一声:刚才给他包扎的时候,这人看着挺和善的,怎么一下子从人变成了狼?眼神凶巴巴的。

脑中念想还没成型,门外的脚步声已近在咫尺,江陆眉心拧起,忽然压住齐安安肩膀将她扑到床上:“得罪了。”

得罪了?!

得!罪!了!

齐安安脑子回荡着他这一声低语,正觉得大事不妙,就见他手上用力,一下扯散了她的衣衫,露出半边香肩。

那肌肤细腻冷白到晃人眼,江陆咬牙,将手虚拢在她肩膀上方,离她肌肤寸许距离,遮住这一点春色。

然而,身下的姑娘却在不断挣扎,动作之大,让他手掌不得不一下下触碰到她滑腻的肌肤。

登徒子!

齐安安一句怒骂堵在喉咙里还没出来,身上的男人扯来一片白纱覆在她唇上,而后俯下身,隔着这片白纱,将嘴唇印在她的唇上。

温热柔软。江陆一瞬间僵硬,睫毛极乱地颤了两下,一横心闭眼继续。

齐安安快气晕了——放肆!放肆!

突然门一下子被人推开:“几位爷里边请……”

江陆眼风狠烈,面容半掩在床幔之里:“滚。”

妇人哪成想推开门来,里边正上演这么一出,下意识的赶紧把门带上:“打扰客官雅兴了,您继续,继续。”

“这人是谁安排的?什么时候过来的……”

“倒无所谓……是男人都一样,几位等下再来……”

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房门口又恢复清净,江陆一下从床上翻身下来,还没请罪,就被齐安安一个枕头打中面门。

“登徒子!你、你胆大包天!我要告诉我娘亲,我娘亲一定会杀了你!”

齐安安骂到此处,忽然顿住:她还有娘亲吗?她可连娘亲的样子都想不起来了。

想到这里,齐安安手指着他,接下来骂的话都没底气了,越想越觉得悲从中来,忍不住跪坐在床上擦眼泪。

江陆看小姑娘哭的抽抽噎噎,低下头,不自觉的搓了搓刚刚碰过她肌肤的手指。

静默片刻,他抿紧了唇,平静地说:“在下并非有心举止孟浪,让姑娘受委屈,但行为不端已成事实,如若你不嫌此身卑贱,在下愿娶姑娘为妻,以礼待之。”

烟花之地的女子,平常接待的也是达官显贵,或富甲一方,再不济也是平凡良民。

青海王手下的黥面卫,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如若你不愿,也可……也可……”这话在嘴中几经辗转,江陆神色犹豫,暗暗咬了舌尖,“用银钱了结。”

齐安安默默在心中盘算。

这人要用银钱了结什么东西?不太懂,总之给她钱没什么用,现在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

刚才那个大婶那么凶,还扬鞭子,她看迟早得打到她身上,到时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这种哑巴亏可千万不能吃。

嫁他为妻——他刚才都对自己这样那样了,肯定要负责的,而且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这里……可恶,也没有第三种选择啊。

齐安安抬起头,眼中还含一层薄泪:“那好吧,我嫁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不长不长,看个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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