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犯罪嫌疑人，是电视塔内部的工作人员？”
两个警察听了蒋博淮的话，下意识地问出了这一句。
“不是我的意思，应该说是看监控的意思。”
蒋博淮伸手指了指监控画面中的那一抹投射在走廊墙壁上的阴影，如果不仔细去看，真的很难以为是一个人。
因为那身影闪过的速度实在太快，但也更加印证了蒋博淮对此人的猜测。
极其熟悉这一层的结构，包括摄像头的方位。
“我想我们已经不需要去确认了，”其中一名警察笑了笑，对蒋博淮比了个佩服的手势。
“蒋先生的这一番话跟我们队里画犯罪肖像的专家说的差不多，毕竟，能够在玻璃桥上放置特制炸弹，熟悉电视塔的结构是一个必要条件。”
虽然电视塔的玻璃桥部分对游客开放，但是绝大多数地方都只有内部员工才能出入，所以凶手是工作人员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了。
“只是有一点我不太理解，”警察说到这里，微微蹙眉。
“犯罪嫌疑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制造恐慌？还是像顾小姐你说的，是个疯狂的女粉丝？”
另一个警察在这里补充：“我们也有咨询过婓原先生身边的助理和经纪人，似乎并没有遇到过什么过激的私生行为。”
“这样么……”顾城歌蹙了蹙眉头，想到当时的场景。的
从她开始看的时候，那个少女就一直盯着玻璃桥上做任务的婓原跟姚木子，算准了她们即将走到终点的刹那，按下了炸药遥控器。
“我确信，她绝对是冲着婓原和姚木子这一组去的。”
之前明俊跟周曼青两个通过的非常顺利，没有任何危险发生，这足以证明，凶手的目标，并不是他们。
“或许是我先入为主了，”顾城歌舔了舔唇：“因为身边有朋友遇到过恐怖的私生，所以下意识把那个女孩当成了粉丝，如果凶手的目标不是小原的话，难道说，是冲着姚木子去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警察闻言点了点头。
“跟婓原先生还有姚小姐有关系的任何人与事，我们都会详细调查，如果一发现了嫌疑人，到时还可能麻烦顾小姐帮忙指认。”
作为现场唯一看到了凶手的证人，顾城歌的指认，自然有一定的力度。
“那是当然，”顾城歌点了点头。
病房的门渐渐被关上，伴随着两名警察的离去，房间里再次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
顾城歌吞了吞口水，看向蒋博淮。
“博淮，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奇怪，既然是电视塔里的员工，有这么体面的工作，为什么要铤而走险做这样的事情。”
谁知蒋博淮听了这话却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体面的工作算什么，有些人，即便是牺牲一切，也要不择手段的达到目的。”
这句话看似是在说这一次的玻璃桥事故，但不知怎地，顾城歌总是觉得他的后半句意有所指。
不过顾城歌并没有机会再追问，电话便响了起来。
打过得来的是个越洋电话，很显然是时刻记挂着顾城歌的柯小然。
顾城歌求助一般地看了看蒋博淮，对方心有灵犀地拿起了床头的手机，按下了接通和免提键。
柯小然带着哭腔的声音立刻从电话那一头传来。
“城歌呜呜呜……我看了视频了，你没事吧？你还好好吗？”
顾城歌向后闪了闪，远离了电话的位置，无奈地笑道：“目前还好，不过你再这么喊下去，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柯小然这超高的分贝，真是要震破她的耳膜。
“呜呜，人家也是担心你嘛，你不知道，之前电话没接通的时候，我都抱着话筒哭了一个来回了。”
柯小然很是委屈地开口，显然之前一直十分关心惦记着顾城歌的状况。
“唉，抱歉了，我也是刚醒过来，一时间没来得及给你发消息。”
顾城歌有些歉意地说。
谁知柯小然却是话锋一转，突然道：“不过说起来，也是因祸得福了，城歌，你那个救人视频全网传，你知不知道，你也是有粉丝的人了？”
“啥？”
顾城歌完全没想到这一层面上去，虽然之前郗寒星给她读了一些网友的留言弹幕，但是在她看来是因为救了婓原跟姚木子，芋圆跟蜜桃们必然会是感激她的。
至于她的粉丝……
想到之前全网各种黑料的时候，顾城歌苦笑着摇了摇头：“你确定是真的粉丝，不是黑粉什么的？”
“确定啊！”
柯小然的声音明显很激动。
“现在在围脖上搜你名字，广场已经被清一色的都洗成了这次救人的视频了。”
粉圈管搜索之后出现的界面叫做广场，好些时候那些明星们甚至因为胡乱刷屏对方家的广场而大打出手，掀起一轮又一轮的骂账。
以前顾城歌这个名字的广场，当然最多的就是有关于她如何上位嫁豪门的所谓“内幕”，这还是在蒋博淮私底下动用人手，将顾城歌那些被恶意ps的照片彻底清理了的基础上才换来的。
但是现在大不相同，网友们都纷纷转发顾城歌救人的那个视频，真情实感的留言评论。
可以说，这一个视频让原本不了解顾城歌，或者跟风黑她的网友们彻底改观。
任谁看了那样生死攸关，挺身而出的一幕，都会为之动容。
一时间，因为这个视频而且圈粉的网友们迅速扩张膨胀，甚至学着别的明星一样，给顾城歌创建了超话，甚至刷爆各式各样的话题。
“我宣布，从今天开始，我单方面成为顾城歌的粉丝后援会会长了！”
柯小然信誓旦旦的声音从电话那一端传来，顾城歌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来真格的了。
“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明星。”
“不是又没有什么关系，现在大家都追星追的这么厉害，可实际上有几个正能量且三观正的，还是我们家老铁最优秀！我表示，从今天开始，我身为粉头一定要认认真真给老铁做刷榜做数据！绝对让你C位出道！”
“得了，你省省吧，”顾城歌被柯小然给逗笑了。
猛然抬眸，却发现蒋博淮此刻也微微扬着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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