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凯闻言吓了一跳：“这糟老头是什么来历，竟然能够一眼就断定出货物的来历，还真是神了！”
杜鹃却没有丝亳的惊呀，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没忘记这上面的气味吗？”
“等我入土后，也就忘了！”
老棒槌似乎记起了什么，目光中有迷离，沉默了片刻后，问了一句：“你从里面拿了多少？”
杜鹃反问道：“你能要多少？”
老棒槌闻言双目精光一闪，说道：“听口气，似乎拿了不少？不是说每次进去只能拿一件东西吗？
难道你打破了你们杜伦克族千百年来传下的祖训了？
当年我就说过，你们那狗屁不通的祖训迟早要被破除的，怎么样，被我言中了吧！”
“不，你错了！布伦克族的祖训不可能打破。这货不是我的，我只是受人所托而己！”
“是吗？”
老棒槌满脸的不信，但也没有再说什么，拿起小方凳上的老山参，仔细地端祥一番后，说道：
“嗯，圆芦底，铁线纹，珍珠点，品相上佳，年龄该有一百五十年了吧，有过五次轮回，是正宗的老山货！老夫也不知有多少年没见过了！”
老棒槌发了一阵慨慷后，又说道：“虽然是好货，可老夫对来自那个地方的东西有忌讳，所以不想要！”
凌子凯见好不容易踫上了一个识货的行家，可说了半天话，结果还是一样，不由有些急了，刚要开口。
杜鹃拉了拉他的衣襟，示意他稍安勿躁。
老棒槌顿了顿，又说道：“看在你家过世的老爷子份上，我可以帮你问问！不过规矩不能变，我要这个数！”
老棒槌说着冲杜鹃伸出一个手指。
凌子凯不知道那一根手指代表什么意思，看了看杜鹃。
杜鹃低声说道：“他的意思是能帮咱们把货卖掉，但要收取一成的中介费！”
什么？
凌子凯几乎要跳将起来。
按照眼下市面上的价格，一百五十年份的野生老山参，最低价格也要在一百多万元，这一成的中介费可就是十几万啊！
这糟老头的心也太黑了吧！
杜鹃知道凌子凯的心思，解释道：“经过他的手出售的价格比市面上的收购价也会高许多，就算是收了一成中介费，跟我们自己卖出去的价格也差不多！”
话虽如此，但这白白的少了十多万的钱，还是让凌子凯有些愤愤不平，却又感到十分无奈。
到现在可是连一支人参都还没卖出去呢。眼下又急等着用钱，能卖几个钱就卖几个钱吧！
在凌子凯的眼中，这百年老参要是不能变成钱，放在家里也就跟胡萝卜差不多。
但看着躺在凉椅上一副老神在在模样的老棒槌，凌子凯还是觉得一阵不爽，心道：你不是自称老棒槌吗？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
心里想着，凌子凯便又从背包里取出一支人参放在小方凳上，说道：“老爷子，我这里还有一支，你给瞧瞧？”
杜鹃一眼就看出了凌子凯拿出来的那支人参是林场里种植的林下参，也就是当初荣禄带人来偷挖时被缴获的。
这只不过是最普通的而且还是年份很浅的参苗而己，凌子凯竟然拿出来让人家鉴定，也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老棒槌扫了眼那支林下参后，神色一下子阴冷下来，说道：“小伙子，就算是想消遣老夫，也不要拿出这种拉圾货来。”
凌子凯故作不解地说道：“老爷子此话怎讲？我也是因为这参苗看上去普通，但内在却另有蹊跷，不懂是什么原因，方才向老爷子您请教的！”
说话之中，凌子凯暗地里将一丝祖神能量注入了参苗之中。
另有蹊跷？
老棒槌不知道凌子凯话中所说的是什么意思，见他态度诚恳，不像是在说慌，心中升起了好奇，将林下参拿了起来。
细看之下，老棒槌轻噫了一声，不由自主地从凉椅上站了起来，双脚一翘一翘地走到门口明亮处仔细端祥起来。
凌子凯见他走路的姿势，也是一阵好奇，原来这糟老头是个瘸子。
老棒槌一边看着参苗，一边喃喃自语着：“不对啊，这明明是一支普通的参苗，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生机？不应该啊！”
看了良久后，老棒槌依然百思不得其解，摇了摇头，重新回到了凉椅上，说道：“这参苗我要了，你开个价吧！”
凌子凯沉吟之下伸出了两个手指。
“两百？”
见凌子凯摇了摇头后，老棒槌皱了皱眉头：“你要两千？”
凌子凯依然摇头不语。
老棒槌不由哑然失笑道：“莫非你还想要个两万？”
“再加一个零，二十万我给你！”
“哈哈哈！年轻人做生意要讲诚意，你这可是赤裸裸的在消遣老夫了！”
老棒槌怒及之下反而大笑起来。
即便站在旁边的杜鹃，也被凌子凯的开价吓懵了。
就这六年生的林下参，市场上最高价也不会超过两千元，凌子凯狮子开大口竟然提升百倍！
杜鹃满眼迷惑地看着凌子凯，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凌子凯显得十分平静，说道：“漫天要价，坐地还价，乃是生意人的天性，跟诚意无关。既然老爷子您出不了这个价，我还是收了吧！”
“等一等！”
见凌子凯要收回林下参，老棒槌急忙阻止道。然后皱着眉思虑了好一阵子，终于心存不甘地说道：
“五万我要了！”
“不行，最少十五万！”
“八万！”
“十二万！”
“十万！”
老棒槌咬了牙下了最后的价位，而后补充道：“钱款从老山参的中介费中扣除！”
杜鹃在一边听着俩人不停地喊价砍价的，待听到最后的价位后，感觉得心惊肉跳。
明明是一支普通的林下参，以老棒槌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来啊，怎么会答应下如此离谱的价格？
莫非这林下参中隐藏着自己不知道向秘密不成？
在杜鹃迷惑之中，老棒槌让两人留下了电话号码，说找到买主后会马上联系他们的。
出了老棒槌的店铺，杜鹃再也忍耐不住了，冲着凌子凯问道：“你刚才拿出来的真是林场里种植的林下参吗？”
凌子凯看了杜鹃一眼，说道：“当然是林场里种植的！”
“那怎么，怎么可能值那么多钱？”
“你当老棒槌是傻子，甘愿做个冤大头吗？那支林下参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要论营养价值，恐怕不在百年野山参之下。
我猜想老棒槌之所以愿意花大钱买下，看中的并不是人参的本身价值，而是想要破解其中的奥妙！”
“什么奥妙？莫非跟祖神传承有关？”
凌子凯点了点头。
听说是跟祖神传承有关系后，杜鹃便不再多问什么。
凌子凯问道：“你跟老棒槌以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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