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今天一天之内，发生了太多让她惊讶的事了。
秦若染打量着雉城川和方祁凌，说真的，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现在的氛围并不太美妙。
原本轻松的气氛在他们见面之后，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任谁都无法忽视空气中弥漫着的剑拔弩张。
秦若染有些不安，更多的则是疑惑，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人居然有过交集。
有这疑问的显然不止她一个，奶奶这时也觉出了味儿来，对他们两人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难不成你们还真的认识？”
“既然都被看出来了，我想我们也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
雉城川依旧盯着方祁凌，这句话竟像是在问他。
秦若染的眉头蹙了一下，之前的猜测逐渐得到了证实。
不是她的错觉，这两人真的有问题。
方祁凌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转眼便恢复了正常，向雉城川质问道：“什么意思？我何曾隐瞒过？”
雉城川淡笑着挑眉：“哦，那是我误会了，我以为你不会想让她们知道。”
方祁凌似乎不想理会他，目光分别从秦若染和她奶奶面上扫过，“不错，我和这位雉先生确实有过交集。”
“这样啊……”秦若染迟疑地应了一句，看向了雉城川。
今天她先是被奶奶介绍了雉城川这个“对象”，这就已经够意外的了，现在又发现他居然连方祁凌都认识，心里不禁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原以为雉城川只是一个偶然碰到的男人而已，现在再看，原来他们之间早已经通过其他人有了更多的交集，只是她一直不知道罢了。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奶奶则笑了起来，说：“原来你们都认识，怎么都没听你们说起过。”
“因为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雉城川坦然地说，“什么时候的事？说久其实也不久么，大概就三年前吧。有人从中作梗，导致我的公司接连出状况，那次真是危险，一步走错就是家破人亡的后果。”
“还有这事？”奶奶诧异地说，“哎，不容易啊，好在现在都已经过去了。”
秦若染安静地听着，心想公司出的状况和他们两人之间“不愉快的经历”有什么联系吗？
“嗯，就算现在回想起来，我也记忆犹新。不过我想方先生对当时的事，了解得应该比我还详细才对，他可是深度参与其中。”
雉城川这话一说出口，秦若染的心里不禁咯噔了一声。
他莫非是想说那次差点儿让他家破人亡的危机是方祁凌造成的？
怎么听都是这么回事。秦若染不禁看了方祁凌一眼，这倒是她不知道的，让她突然发现……
原来她也没有那么了解方祁凌。
不过雉城川的话终究只是使她产生了一点动摇，并不至于让她对方祁凌产生多大的不满。他们生意上的事，谁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呢，也许有有什么缘故在里面？
想到这里，秦若染的脑海中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得她都来不及抓住，但是那种清晰的困扰却留在了她的心间。
她皱起眉，怎么回事？像是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让她格外在意起来。
她被那种感觉引诱着，想要去找到它，将它发掘出来，于是开始费力地寻找……
“这……”
奶奶困惑地看着他们两人，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现在的尴尬。
面对雉城川的指责，方祁凌并没有退让。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愧疚，仿佛雉城川说的那件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一般。
“彼此彼此吧，”方祁凌反唇相讥，“当初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和挚爱分离，你做过些什么，需要我一件件说出来吗？”
雉城川哼笑了一声，眼底的有一潭深沉浮现出来：“我倒想听听是什么事，不如你说来听听？”
他的过去不论哪件，都和秦若染脱不开干系。
现在方祁凌提起这个，雉城川倒想看看他敢不敢说，又要怎么说。
就在他们争锋相对的时候，秦若染忽然发出了一声轻哼。
众人面色微变，立即朝她看了过去，就见秦若染捂住了自己的头，表情痛苦。
“怎么了这是？”奶奶焦急地问。
话音未落，秦若染身子一歪，软倒了下去。
“秦若染！”
雉城川脱口而出，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英俊的脸上全是焦灼的神情。
方祁凌慢了一步，又被雉城川故意挡住无法上前。
奶奶已经慌了，频频询问，雉城川沉声回答：“她昏过去了。”
“别担心，”方祁凌知道秦若染的奶奶心脏不好，怕她受刺激，万一发病就糟糕了，连忙安抚她，“没事的，这就去找医生，只是个小问题，不碍事。”
“真的吗？”
奶奶看起来很相信方祁凌的话，听到之后放松了些许。
“真的。”
方祁凌见她冷静了不少，心里绷着的那根弦松了一些。
雉城川低头看向秦若染紧闭的双眼，眉头皱起，一把将她抱起向外面走去。
方祁凌看到后，瞳孔缩了一下，想追上去，却被奶奶给叫住了。
“没事，让他去吧，那孩子靠得住，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秦若染被雉城川带走，方祁凌很焦急，他灵魂的一半仿佛都随着秦若染离开了，另一半则用在了面对奶奶上。
奶奶看到方祁凌频频看向门口，向他问道：“你是不是喜欢她啊？”
方祁凌被问得一怔，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点了下头。
奶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这样，难怪了……她终于明白了。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的心思。”
方祁凌苦笑起来，他从来没刻意隐瞒过自己的心思，这么难明白吗？虽然他也确实没特意说起过。
“我想……”
奶奶通情达理地摆摆手，说：“你去吧，知道你担心她，我也担心着呢。”
“可是您这儿？”
“我这儿有什么的？快走快走。”
奶奶推了方祁凌一把，方祁凌下定了决心，认真地说：“那您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她。”说完，他就匆匆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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