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芸芸精准的捕捉到了沈凉笑情绪的变化，不过一瞬，也让她心生喜悦，非要看沈凉笑难过伤心，过得不好，她才痛快。
从儿时第一面起就是。
毫不掩饰的讲得意摆在脸上，微微抬高了下巴，一副凌人姿态，音量也不由自主的提高:“沈凉笑，你很快，就什么也没有了。”
沈凉笑眼中情绪宛若冰霜，定定的看着穆芸芸，看得穆芸芸不自在，笑容也收了起来。
“你看什么？！”
“觉得你可笑。”
“你是疯了还是傻了？！”可笑的人是被关在玻璃那边清高又不可一的沈家大小姐才对。
沈凉笑摇摇头:“不，你看不见，你现在的样子有多丑陋。”化得再美艳的妆容，披着再美的皮囊也掩盖不住她那个溃烂的灵魂，鬼魅也未必会靠近。
“穆芸芸，自从我认识你，你好像就一直在陷害我，你的生活貌似一直自我为中心。”沈凉笑呼了一口气，觉得心情也没有那么压抑，“其实你并不爱顾墨琛，也未必想要沈氏的财产，你费尽心思不择手段搞垮这一切，不是因为要占为己有，而是因为你见不得我有，仅此而已。”
穆芸芸的笑容不再出现，取而代之的是隐忍着的愤怒和眼底她自己可能也未曾发觉的慌乱。
沈凉笑轻笑:“你要是喜欢顾墨琛，早在三年以前你就能坐上顾太太的位置，你要是要沈氏，不至于一步一步的利用舆论把沈氏推向破产。”说到这，她的声音降到冰点:“我的新闻能散播出去，都是你差人办的吧！”
穆芸芸硬邦邦的道:“那又如何！”
“不如何，穆芸芸，你的生活以我为中心，十分荣幸，没了我，你怎么活？！”
话语如同警钟，在穆芸芸脑海中一顿，她厌恶沈凉笑，从儿时开始，但这句话却真真实实的撞进了她的心里。
她眼神有些呆滞，回过神来，又是那副蛇蝎面孔:“你不过是嫉妒我，嫉妒我现在能拥有一切。”
“不，我不仅不嫉妒，还很恶心。”
恶心？！她也恶心，后来，就习惯了。
穆芸芸摇了摇头，眼中复杂的情绪沈凉笑看不懂，她也没想看懂。
“你能懂什么。”一个站在云端的人，能懂什么？！人常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但又真真切切的存在着云泥之别，她又怎么会懂这种在泥潭沼泽里摸爬滚打的人生！
穆芸芸的样子有些柔和，沈凉笑觉得有些刺眼。
“你懂不了看着你一点一点一无所有的快感。”
沈凉笑叹了口气，她可没指望就她这几句话能撼动穆芸芸那颗被毒发酵过心脏，从而改变什么。
我的确不懂，你对我的恨来源于哪儿？！”好像从印象中，第一次遇见过穆芸芸，她身上就带着相斥的敌意。
穆芸芸嗤笑一声，你看，她什么都不知道，红唇轻启，缓缓道来:“说是天生也行，往上追溯，也应该是上代人的恩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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