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白千凝冷笑，抬手想推开我，可她本就是一缕幽魂，心脏一旦离开她的身体，她便会如同纸片人般，不堪一击。
“没有了心脏，你觉得你还斗得过我？”我松开她的衣领，她双腿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血淋淋的心脏，如同玩具，在我的掌心把玩着。
我神情淡漠地看着白千凝满脸痛苦的表情，浓浓的血腥味在空气中飘散，她胸，口的血窟窿，让我阵阵快意，丝毫没有感觉到恐惧。
“你别高兴得太早。”白千凝的脸色苍白如纸，如瀑布般漆黑的发丝，遮住她脸上的表情，仅仅那恶狠狠地眼神，一成不变。
“你现在都自身难保，还在我的面前，厚着脸皮撑面子？”
以我跟白千凝为中心，除了倒在地上的尸体以外，那些手持武器的白家人，都与我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
每个人都在瑟瑟发抖，望着我的眼神，满是恐惧。
我本以为做到这个地步，以她现在这副虚弱的身子，根本无法逃，脱我的手掌心。
“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连一个女人都干不过！快给我滚过来？”白千凝叫嚣着，肆意破口大骂，哪有往日那副趾高气扬的高贵。
“怎么办？”白家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愿意到第一个英勇牺牲的勇士。
“你们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你以为光凭你们人多势众，能对付得了我？”我嘲笑他们的无能，望着他们的眼神中只有杀戮。
一旦杀红了眼，我恨不得今晚让白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通通为我的儿子陪葬，拿他们的血祭天！
但我终究还是低估白千凝的能力，也就一恍神的功夫，她竟然从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该死！”我怒不可遏地将心脏狠狠甩在地上，扫视了一圈周围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干尸。
这些人，都无法平息我内心燃烧的怒火。
“求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都是无辜的。”看着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的众人，我的情绪毫无波澜。
面对这些鳄鱼的眼泪，一丝一毫的心软，都要为自己付出惨痛的代价。
“无辜？你们亲手杀害了我的孩子，手上沾满了鲜血！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祈求我原谅！？”我顺势抓起离我最近，跪在地上磕头的男人。
瞧着他额头上渗出的鲜血，我越发感到怒不可遏。
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明明是大小姐杀害了你的孩子，我们只不过是白家的无辜人……你何必要如此呢？”男人壮着胆子，硬是要编出一个理由为自己开脱。
然而这样懦夫的行为，在我的眼里，只会越发激怒我的怒火。
“只要你姓白，这个世界就根本容不下你！”话音刚落，我一把掐住他的脖颈，指腹慢慢用力，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面孔慢慢转为猪肝色。
他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无力的挣扎。
到嘴边的求饶，还未等他开口，就被我掐在他的喉咙中，到死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这个没用的男人，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还如此没有担当！”白老板的妻子跪在一旁哭的梨花带雨，她本想趁乱逃跑，可被我眼尖地抓了回来。
“你懂什么！一天到晚除了吃喝玩乐，就是个废物！”看着他们夫妻俩吵得不可开交，我颇为不耐烦地出声打断。
“给我滚到去阴曹地府赎罪吧！”我当着白老板的面，硬生生地掐断了他妻子的脖颈，最后将她吸了个干净。
到死，白老板的妻子睁着一双满是惊恐的大眼睛，死不瞑目。
“我真的知道错了，当初是我千不该万不该，没有阻止那个女人。”白老板作为最后白家唯一幸存的人，就算被吓的裤裆尿了一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求饶。
“如果你今天放了我，我下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要将你的恩情报答。”白老板提出了一大堆的条件，把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都想跟我兑现。
然而，我根本就不屑一顾。
今晚就是白家灭门之日，更何况，当初若不是白老板，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不管怎样，直到如今，我已经没有任何回头的余地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我步步逼近白老板，看着他趴在地上连连往后退，那副狗爬的样子，愚昧又可笑。
“我可以…发誓，如果没有做到，我…定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白老板语无伦次地举起手，讲话的语气是哆哆嗦嗦。
此刻满头大汗的白老板，穿在身上的白衣衫，早就淋湿个透。
“不得好死？我现在就满足你这个愿望！”我选择性跳过他那些废话，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毫不犹豫地咬住他的脖子。
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口腔，我从前本事讨厌这样的味道，却在这一瞬间，酣畅淋漓的快意。
白千凝，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我抬起头望着夜空，发出绝望的吼叫。
成团的乌云隐约雷电交加，不一会儿，倾盆大雨，一泻而下。
我独自一人站在空地上，身旁堆成山的尸体，血流成河。
满目疮痍，横七竖八的尸体堆积在庭院里，我麻木的一步步走在血河中间，目光四散游移，不知道要找什么。
也不知道我接下来要去哪里。
四周死一样的沉寂，好似整个世界都归于平静，只剩下我。
我的所有亲人，爷爷、奶奶、小叔，即将结婚的丈夫，就连刚刚出生的孩子，全部都离我远去。
我恨不得把白家所有人千刀万剐，可他们全都成为冰冷的尸体时，我心里却反倒更加荒凉，宛如寸草不生的荒原。
我一步步在这荒原上行走，直到死去。
逐渐的，在荒原的地平线上，一点黑灰色的细小影子突然出现，它一点点扩大，一点点扩大，我的脚步随之一点点沉重，一点点停顿下来。
直至站在原地。
他来了，他在我面前几步远的距离站定，在那双沉沉的眸子里我看到了一瞬间的错愕，紧跟着那里边像是被捅了一刀子，铺天盖地的墨意浓浓翻涌出来，好似要把我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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