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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小说网 > 婚妻难逃:总裁求放过段黎川夏夕可 > 第225章 婚约
 
春宴没有去吃午饭,心情像灌了铅,一直向下沉,向下沉,段黎川对他的态度,让她厌倦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自己赖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直接做个了断。

对,一个不喜欢你的人,不能付出,一旦付出就罪孽深重。

可她不甘心,自己努力了这么久,自己唾手可得的幸福,眼看着就要到手了,凭什么?凭什么让顾夏那个女人抢走她的一切。

这条路既然开始了,就没有尽头,也没有止境。

如果没有夏秦歌的支持,就算春宴有实力,也很难进段家的门。

想结束眼前的苟且吗?守着一段看似别人羡慕的婚姻,家庭,每一天都隐忍着,把自己的情绪压下去,可自己快不快乐只有自己知道,每天演给别人看,确实是不快乐。

可春宴受得苦太多了,太多了,她允许自己在经历一遍那样的生活,即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即使遍体鳞伤也要得到,即使有那么好几秒中,最真实的感觉已经告诉她,她不适合这里,她也要强行留在这里,现在窗外面飘满落叶,骤雨初歇,冷风刺骨,心里积压的郁闷,思绪飘来飘去,就飘到另外的世界。

她想象这脖子上被某种东西束缚,然后一点点延伸,向上勒,就会有种解脱的快感,被束缚的快感,光是这么想就会舒一口气。

脑海里郑老师忽然浮现起,他说的话,他说,自己值得更好的自己,他说,他会他会带她去新的世界。

她似乎嗅到空气中不一样的味道,以前总是在乎这个,在乎那个,当你什么都不在乎的时候,自己都怕自己,被那种可怕的想法吓到。

禁不住瑟缩。

一阵敲门声,打扰了思绪,小助理手抱文件,低声说。

“经理,外面有人找。”

该来的总要是来的。

“好,我知道了,让他去free餐厅等我,我随后就到。”

“好的,经理。”

走出白金会议厅,穿越长长的走廊,到了餐厅,段黎川坐在靠门的位置,很轻松就找到了。

西式餐厅,蕾丝的窗帘遮住一半的阳光,树叶枯黄,外面和里面一样萧瑟的。

段黎川整理了一下大衣的领子,转动了手里的咖啡,在看到春宴的时候示意。

“我想我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这是律师函,我单方面的解除我们的订婚关系。”

段黎川面无表情地将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她没有说话,段黎川又拿出一个信封,“这是你赔偿费,其实根据我的律师函上面的要求,我不用支付费用,但是好歹咱们相识一场,这是你应得的。”

应得的?

呵,你当我是乞丐?你欠我的,何止用这么丁点钱能够买回来?我的青春,我的真心,春宴攥紧手,那么冷,段黎川的举动刺激到她了,她尽量让自己平静地说下这些话:“你把钱拿回去吧,我是不会和你解除婚约的,我不会离开,你伤我的,用这些买不来。”

“我回去了!”讲完这些话,春宴觉得非常委屈,禁不住声音都有些发颤,攥紧手心,感觉自己的心被一根绳子抽紧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天上升起一轮明月,照在水泥路面上,从车里出来,冷风便吹打在脸上,没想到家里的灯还亮着。

大伯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冒着烟的雪茄,好像在思考什么,眉毛压得低低的,嘴巴没有任何血色,看样子是段黎川刚刚来过了,铁定说了大伯不爱听的话,要不然他也不会铁青着脸。

“春宴,你放心,这个家还是我做主,你不要听那小子胡说。”许是才注意到房间里有人存在似的,大伯缓缓抬起头来,满脸纵横交错的褶子,证明他也不在年轻。

大伯年轻的时候是军人出身,听说和段黎川的父亲是十分要好的兄弟,以前当首长那段日子,没有人不对他敬畏三分,特别是在华南地区,后来老了,退休了,就帮着他长兄照看家族企业,监护段黎川成长。

“谢谢大伯,护着我,不过,既然黎川心意已决,我又何苦勉强。”春宴叹了一口气,手指停留在背包的珍珠纽扣上,冰凉凉的,也凉到她心底里去,那里面是段黎川冰冷无情的律师函,也把他们之间,她努力维系的最后一层关系也撕碎了。

“那么——”大伯顿了顿,眉头打了一个结,“你是不喜欢黎川了?”

“不,我依然爱着。”春宴没有犹豫直接说。

“那既然爱,为什么要放手,你不是一直都很渴望进到段家来吗?”大伯的眼睛里升起一丝疑惑。

“来段家这么久,我很喜欢这里,虽然段黎川不爱搭理我,可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可奈何无论我怎么做,都没有用,如果我强行赖在这里,不但有可能失去他,还会遭到他更深的厌恶,大伯,我也是有自尊的。”

春宴这么说,也是发自肺腑,一半一半吧,另一丝侥幸,她是希望大伯挽留她的,喜欢一个人十几年,喜欢到癫痴,即使他不爱也要守在这里,或许连春宴也不清楚,这中间她最不愿意面对的那个人,其实不是段黎川,也不是段黎川的拒绝。

而是那个敢于推翻以前坚信所有的真实的自己。

“唉,春宴,我知道黎川伤了你的心,但是你放心,大伯一定会帮你把这个婚礼,补办回来,大伯就算是绑也要把那小子绑到婚礼现场!”大伯站起来,说得激动,挥舞着手上的雪茄,像个指挥家,春宴看到大伯的额头上,浸着汗,在客厅里踱着步子,来来回回。

想不到大伯居然这么关心自己,见到大伯年老的脸上那股哀愁郁结,春宴的心里升起一丝愧疚,怜悯,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她没有反驳大伯,这个家,大伯是唯一能做主的人了,如果最后连大伯的这一关也过不了,那就是注定了,分离,那春宴也尽了最后的努力了,她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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