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喝了一杯水然后咽下去了。
“那你不要预测，预测会带来犹豫，因为心里有恐惧。”他安静地说，又仔细地看了春宴一眼，自顾自地喝起旁边的汤来，“你着急了。”他边喝边说，慢悠悠地撕着面包，在上面图奶油，整个动作非常优雅，“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着急的时候很可爱，而且情绪一波动的时候，表情非常丰富。”
“有。”她简短的回答。
“谁？”他问。
“你啊，你刚说的。”春宴喝着汤，又把原本已经满当当的嘴又塞了些食物，两腮都鼓鼓的，“我怎么表情丰富了？你说说。”春宴咽了咽嘴里的食物，手托着两腮饶有兴趣地瞪大了眼睛望着，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呢。
“就是呀，对着厨窗龇牙瞪眼的，多好玩儿。”他笑了，温文尔雅还有几分书卷气，春宴注视着郑老师心里乱糟糟的，开心的同时又有一些百感丛生的失落。
“你第几次跟踪女孩子？”
“第一次啊，第一次跟踪你。”
“我不信。”春宴头朝后仰，“那么，我对郑老师倒是有新的看法了。”
“所以？”他顿了顿，眼睛一亮，“你想试一试吗？”
春宴迟疑了一下，坚定地点了点头，“是的。”
“好。”
“那么，我们向《RE》里那样，签订一份协议书吧。这样对我们的人身安全和从属关系都算有一个保障。”
“好。”郑老师点了点头，他递给春宴一块涂好的奶油面包，“我对这方面了解很多，你也要查很多的资料，这对你，对我都好。”
春宴接过来，轻轻的咬了一小口面包，问他，“那具体的呢？”
“比如，safeword，aftercare，关爱之后你想涉及的项目，这些词汇所代表什么意思，在事实过程中你能接受什么？重口？还是轻？你在合约上写好，具体的详细的，在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你统统给我就行了。”
郑老师说出这些春宴听不懂的词汇，她还着实有些惊讶，也更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他们之间倒有点像谈生意了，春宴咬了咬嘴唇，冥思了一会儿后说，“好，那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郑老师笑了笑，握住她伸出的手，“好，希望合作愉快。”
“没发现啊，郑老师你懂这么多，你曾经带过很多人吗？”春宴迷惑地看着他。
“对不起，这一点，在我们正式成为这种亲密的关系之前，我不能告诉你。”他那么礼貌地说。
“奥。”春宴失落地低下头，仍旧不甘心地问，“那为什么是我呢？你身边不缺美女不是吗？”
这也是春宴心中一直困顿的问题，今天终于问出来了，真好，她非常期待郑老师的答案，她非常期待郑老师口中对她的独特的夸奖。
“嗯？”她好听的嗓音，接着又问。
“在我的直觉下，你会是成为最适合我最棒的宝贝。”那么笃定的口吻，自信的眼神，仿佛认定了春宴是天生的受虐方似的。
“我会害羞的。”
“凡事都有个过程，我并不着急，我相信你。”他诚挚地说，“你这样好奇的看着我的时候非常动人。”
春宴移开眼睛，专心地吃牛排，心里有个声音小声地警告这：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三下两下就把她的小心思挖个空，他会拐弯抹角恭维人，有张年轻的脸庞，富有磁性的声音，魅惑的眼神，琢磨不定，处变心惊。
“那……我们拟定好合约后，就开始了？”他终于说了出来。
春宴抬起头来，冷静地看着郑老师。
“嗯，可以。”她简单地回答。
“在我的意料之中。”他说，“你除了自己很难相信任何人，那次见到你不是意外，我一直在等这个机会，从我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定你是了，你身上带着一种压抑过后洪水决堤的媚劲儿，我非常相信你会带来与众不同的惊艳。”
“是因为那次我误会吗？我误闯入了那个……地方。”春宴吞吐着说，他那么自信，比她自己还相信自己，“不是，当然不是，就算你不去，我一样在正常的场合见到你，也会感受到。”他那么坚定地说。以至于春宴都快要被他的话折服了。
“那既然你这么说，我也说一点吧，到目前为止，我希望我们的关系保密，而且我想让你给我取一个新名字。”春宴提出。
“当然了，除了我们倆谁都不会知道，至于你的新名字，你叫紫汐，怎么样？紫色的紫，潮汐的汐。小名叫汐汐。”
“为什么？不会和你的故恋有关？”她凝神片刻，觉得上了一条没有方向的船。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就单纯觉得这两个字，是非常喜欢的，而且汐汐叫起来也非常可爱，你想依偎在我身边这样越来越可爱下去吗？”
“嗯，想，想变得可爱。”她卖力地点头。
“那就叫你汐汐了？”
“嗯，好。”
“嗯，乖。”他冲春宴微笑，他注视着她，眼底的光芒更亮了，声音温柔并且沉静，“那，我下周一，下周一我们还来这家餐厅开始正式的签署协议，我也会答应你给你一部分的报酬。”
报酬？等等，这……算包养？！“不，你那个报酬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想牵扯利益上和道德上的束缚，只是单纯的喜欢这样的关系而已……虽然这听起来很傻，但，我不喜欢碰钱，那样我会觉得我自己是出来卖的。”
郑老师抿着嘴唇沉思了半秒，诚挚地口吻解释道，“我知道，我也十分了解你的性格和经济实力，倘使你没有钱，我也不会拿钱来买断关系，我给你的报酬，指的是，你在表现好的时候，给予你的奖励，这是作为我的身份，我应该做的。”
他说的十分诚恳，春宴反应了一下，回答道，“奥，原来是这样啊。”
“那下周一这个餐厅见？”他问。
“嗯，好。”春宴肯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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