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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小说网 > 暖心专宠:豪门权少别太坏简艾楚天阔 > 50、走在刀锋上
 
晚上她独自出校门,在街角老位置上车,司机问楚少爷的下落,简艾没好气地回答不知道。其实她知道,只是懒得管,让那混混在网吧里发臭好了!

司机开出去两条街,她心里一软,忙叫司机绕路回去接楚天骄。她不是没心肝的人,简艾咬唇,告诫自己——要做一个好人,即使遍体鳞伤。

当夜,简艾被叫到楚天阔的书房。

他开门见山:“听说你今天逃课。”

简艾坐在对面,心脏咚咚跳,大气不敢出。他当然会收到消息,他是全能的神,他关心她看顾她,他对她的一举一动无所不知。

楚天阔声音平和,并没有生气,再问:“跟我说说为什么。”

简艾眼角一热,眼前一片模糊,她憋了一天的眼泪流下来。她抽泣着把今日的种种,毫无保留地告诉楚天阔。

他掏出手绢递给她。浅蓝色亚麻,一角刺绣着他的姓氏,散发出清淡的雪松香气。简艾展开手绢,肆无忌惮地擦眼泪,擤鼻涕。

他听完,不褒不贬,只问:“那么,你有没有从这件事里得到一点教训?悟出一些道理。”

简艾鼻头红红,说:“有。以后我做任何事,写任何话,都会三思而后行。人走过必留下痕迹,就像长在脖子后面丑陋的痣,自己看不见,别人却会戳着我的脊梁骨,残忍地提醒我的缺憾。”

“很好,你能明白这道理,这个亏就没有白吃。小艾,你长大了。我原以为你会哭得更厉害些。”

她对他露出一个微笑,即使眼角还挂着泪。那笑容美极,宛如雨后白莲。她又脆弱又坚强的容颜令楚天阔忍不住揽她入怀,吻着她鬓角,在她耳边说些温言软语。

“我懂你受的伤。因为我也是这样长大的,我想做最好的自己,我要求自己不要犯任何错误,我无法容忍不完美。做一个好人,是很辛苦的。变坏,松懈,懒惰,那太容易。可是你不要走那容易的道路,你要走在刀锋上,唯有流血,才能通往光明。”

简艾想起她在书里看过的话,喃喃回应:“是,你们要进窄門。因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

楚天阔笑道:“不错,书念得多了,连马太福音都会背几句。”

安抚了她一会儿,楚天阔自去书桌前摊开文件处理生意上的事,简艾无心做功课,窝在他桌边一张沙发椅上看书。

房间内弥漫着隐约香气,这是L’objet出品的香薰,瓷器的表面却巧夺天工地处理成鳄鱼皮纹理,边缘镀金,搁在旁边的盖子上趴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色鳄鱼。简艾盯着那火苗看得出神。

沙发旁边小桌上搁着一把同系列的拆信刀,她拿起把玩,刀柄是黑色石质,光滑冰凉,上面趴着一条凶猛的金质鳄鱼。楚天阔生活的奢靡之处都在这些外人看不见的地方,细微之处也讲究至极。

简艾看完几十页书,楚天阔仍埋头公务,手指夹一支烟,燃了大半,还没有吸一口。她静悄悄退出房间,去找楚天语。这位大小姐总是有时间的,时间在她的深闺之中凝固如琥珀,她就像睡美人一般蜗居其中。

不出所料,楚大小姐确实在家,她又能去哪儿呢?久病床前没朋友,她长久抑郁,谁也不敢轻易约她出门,怕略有闪失,楚家追究起来,不死也要脱层皮。

此刻楚天语正在一张桌前拿一个水晶放大镜仔细观察一沓刚冲印好的照片,简艾认出那放大镜的手柄也是一条鳄鱼,嘴里咬着圆形镜片。原来和楚天阔书房里的用品是一套的L’objet,只不知是兄妹俩哪一位的品味。他们的喜好口味出奇一致,宛如一枚硬币的两面,互相依存。

楚天语对她说:“我现在懒散,这个胶卷前后拍了几个月才拍完,昨儿刚送出去冲印好,我正在检查有没有废片。”

简艾凑过去,看那些照片,都是楚天语拍的。简艾看过她用一个莱卡古董旁轴相机,黑白胶卷,拍摄前要仔细调整焦距和光圈,每拍一张必须拨一个金属杆拉动胶卷,按快门的时候会轻轻地咔哒一声响,有趣至极。

那部相机小巧却沉重,黄铜色,饰以黑色皮革,还有一个古旧的皮套。就算不用,随意放在架子上也是一件艺术品。

现在人拍照要么用数码相机,要么用手机胡乱闪两张,哪有人有这份闲情逸致,几个月才拍一个胶卷。

简艾小心翼翼地翻看照片,大多是些静物照,楚宅花园的落叶,夏末无人问津的泳池,餐桌上五颜六色切开的水果,早餐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这是楚天语生活的琐碎片段,映照出一个女子寂寞的内心。

楚天语也拍人像,简艾惊喜地发现她也在其中,一张是她刚住到楚宅不久,穿着一件楚天语的旧连衣裙,不太合身,愈发显得手脚伶仃,楚楚可怜。她站在屋子一角,眼神不知飘往何处,窗外的光线将她的轮廓染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哎,你把我拍得好美!”简艾将照片细细看,楚天语笑说:“我偷拍的,对焦有点糊,算了,这张撕掉吧。”

“别别别,我喜欢!送给我好吗?”

“拿去吧。”

简艾喜滋滋地将照片放进口袋,不成想又看见一张,是她和楚天阔同框的照片。他们并没有亲密的举止,只是楚天阔坐在沙发上,微微俯身,简艾趴在沙发扶手上,捧着一本书,仰着头,仔细聆听楚天阔说话。

简艾记起来,那是她有一句英文看不懂,去请教楚天阔。她还从来没有和楚天阔一起的照片呢!这是宝贝!

她好想要这张照片,刚想开口,楚天语已经迅速抽回那张照片,跟其他的一起收拢,塞进一个牛皮纸信封里。她把手按在信封上,微笑说:“时间不早,你去睡吧,明早还要上学呢。”

这有点逐客令的意思,简艾不敢多说,忙起身告辞。回到房间,她有些闷闷不乐,将头埋在枕头里,浑身无力,连澡都不想洗。

第二天,楚天语睡到十点才下楼用早餐,楚天阔今日恰巧有事在家中滞留,兄妹二人在餐厅里同坐。

楚天阔替楚天语倒咖啡,无糖无奶。

“我要加两颗方糖,奶油多多的。”

“不许,你就爱吃甜的,坏牙,小心牙医骂你!就喝黑咖啡吧。”

“哎,我不怕,你看我的牙齿多好!”楚天语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趁楚天阔分神,从水晶小罐里抓起两颗糖扔进自己杯子。

楚天阔笑,拿她没辙。

楚天语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第一张便是昨晚简艾看见的那张,其实另外还有几张二人的合照,只是简艾昨晚还没来得及看。

“你几时偷拍的?”楚天阔端详照片,惊讶于自己对妹妹之外的人还能流露出那般温柔关切的眼神。

“你心思都在小艾身上,哪里顾及别人的眼睛?”楚天语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楚天阔心下一惊,背上一层汗。什么时候开始,他陷得这么深而不自觉?

“你不该拍这种照片的,别人若是看见小艾在我身边,说不清楚。”

“已经不清不楚,你现在想抽身,已经来不及。”楚天语盯着他。

楚天阔不耐烦地拿银叉戳着盘子里的培根,低声说:“我素来小心,对小艾也再三叮嘱过,不能拍我,更不能跟我拍摄合照,也不要发语气亲昵的短信电邮给我,有事直接打电话。”

“我知道你的脾气,所以昨夜简艾想要一张合照,我没给她。”

楚天阔沉默片刻,说:“你都给我吧,底片也拿给我。”

“喏,都在这信封里,连同胶卷。”

楚天阔拿起信封到书房,想将它塞进碎纸机,手指却悬空在按钮上,无法按启动。他终究还是把信封塞进西服口袋,怎么处理,他得三思。

到周末,楚家兄妹要去拜访外公外婆,楚天语说要带简艾一起去。

楚天阔扬起眉毛:“为何?非亲非故的,怎好带她去见长辈。”

楚天语轻笑:“那边早已知道我们这边多了个人,外婆指名点姓要见一面,你敢不从?”

楚天阔只觉乌云压顶,眉头深锁。楚天语拉拉哥哥的耳朵:“放心啦,我会带着小艾,老人家问话,由我来回答便是。”

简艾得知要带她去见楚家兄妹的外公外婆,有些意外,回过神来,第一句话是:“我穿什么衣服呀!”

楚天语大笑,揉揉简艾的头发。小女孩就是小女孩,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懂人情世故,天塌下来,操心的也不过是穿什么衣服合适。

“我们提前一小时出门,带你出去买新衣服。”

其实简艾并非是贪慕虚荣,自以为飞上枝头变凤凰。她爱楚天阔,与他有关的一切都成为绝对重要的事。要去见楚天阔的长辈,她怎能不重视?不紧张?

楚天语带简艾去熟悉的店家,简艾一看Chanel的大招牌,嘴巴合不拢。她做梦也没想到有一日能踏入奢华名店,享受店员殷勤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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