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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小说网 > 暖心专宠:豪门权少别太坏简艾楚天阔 > 279、命运的安排
 
那种急于讨好的姿态,张巍巍立即就察觉出来,他是经验丰富的老司机,岂会看不出来那些微妙的身体语言传递的信号。黄茉莉算是聪明的,很会选择安全话题。他随口应和着,心思却飘远。

他想起那天早上,简艾睡眼惺忪,牛奶糊在嘴边,睁大眼睛,问他:“一亿现金有多重?”

简艾是那么活泼有趣,古灵精怪,她从不试图讨好他,甚至会挑战他的底线,叫他“张歪歪”,她还会写那么“刻薄”的文章赠他,祝他终身孤独。

男人真贱,对不对?女人匍匐在脚下,他们不屑一顾,偏偏那得不到的,是最诱人的禁果。

凌晨的路况很好,不知不觉就到达目的地。黄茉莉舍不得下车,她欲言又止,仿佛在纠结是否该请张巍巍上楼喝杯咖啡。深更半夜,那暗示太露骨了。何况她根本没做好准备,蜗居乱糟糟,衣服全摊在床上沙发上,她甚至没有穿漂亮的内衣。

呃……怎么办?

张巍巍没让她为难,他下车,绕到另一侧替她开车门,露出温和的笑容:“我这就功成身退了,晚安!”

“哦……晚安……谢谢你送我回家。”

“不客气,有空再约。”他坐进车,关上门,隔着车窗冲她挥手。

黄茉莉只好眼睁睁看着张巍巍动作流畅地倒车,远去。哎……可能……还是欠缺那么一点火花吧,早知道有这么个机会,她会穿得更诱人一些,起码可以多露一点腿。

错过就是错过了,时间是单行道,无法倒转。

第二天早上,简艾发短信问黄茉莉:“昨夜可有艳遇?”

黄茉莉苦笑:“你想太多啦,他送我到小区门口就走啦。”

“啥?你都没请他上楼哦!”#@$&

“我不好意思呀,家里乱成狗窝。”

“哎……我是该同情你,还是骂你?男人其实不在乎这个啦!”

“可是我很在乎自己在他眼里的形象。”

简艾没再回复,她冥思苦想,男人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女神也会放屁,也可能便秘,她们如果不刷牙照样有口臭。

没有人可以24小时绷着,无懈可击。比如现在的她,只穿一条小内裤,白背心,大咧咧地赖床,把腿搁在楚天阔腰上,玩手机。%&(&

这是星期六早晨,不犯懒的人才有病呀!

楚天阔醒来,问简艾:“你周末有安排吗?”

“没有,就宅家里写小说,快结尾了,我得抓紧,趁有灵感,一气呵成。”

“要不要跟我们到申城走一趟?小说么,随时可以写。”

“你们?”

“对,天语要在申城开第二家店,我陪她去谈合作。”

“那我跟着去会不会碍事?”

“没关系呀,你可以在饭店里吃吃喝喝,做个SPA。”

“Lucas去吗?”

“张弛的展览还没结束,他忙着呢。”

简艾想一想,觉得去见识一下也挺好,就说:“好呀好呀,一起去吧。”

他们坐私人飞机去,不过一小时航程,轻松愉快。申城号称东南沿海地区最富裕最美丽最国际化的大都市,在空中俯瞰壮观的城市半途,蔚蓝的海岸线旁边星罗密布的建筑形成一幅美丽的图画,城中摩天大楼林立,气势恢宏,丝毫不输给天都。

他们先到酒店小歇,打点仪容。楚天语招呼简艾:“跟我们同去吧,你独自留在酒店怪无聊的。”

“没关系啦,你们谈生意,我不掺和。”

“你是写小说的人,不多多体验生活,怎么写出好故事?做生意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呀,否则钞票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吗?”楚天语摸摸简艾的头。

这话有道理,简艾改变主意,当小跟班替楚天语拎包。

这次来,楚天语是要拜访一位定居申城的犹太裔美国人,此人作风低调,但在高端奢侈品圈子里是著名的推手,曾帮助好几个濒临破产的老牌子起死回生。他的方法说起来也很简单粗暴,就是“拉红线”,把亚洲的投资者介绍给欧洲的没落贵族们,一个出钱,一个出力,老瓶装新酒,重新叫卖。

比如法国历史悠久的L牌,以做高定礼服和精品皮具起家,可是经营不善,150年的牌子眼看要破产,这位大佬暗中安排一个港岛的富商买下L牌70%的股份,硬是把L牌做到东山再起,在亚洲卖得尤其火爆,主打水桶包,某年设计师推出的涂鸦铆钉款成为ITBAG,潮人人手一个,赚到爆。

楚天语跟这位犹太人聊什么呢?当然是要挖掘一下欧洲还有没有被埋没的厂牌和工坊,重新包装,由千度灰代理甚至收购,攻入中国市场。

世界看东方,东方看中国,这里有蓬勃的消费能力,欠缺的就是引导品味的力量,楚天语有野心,要做一流的时尚品牌,刷新一代人人的审美水平。

车子驶入老城区,这里还保留着上世纪初的小洋房,当时都是给外国使节和富商明星们住的豪宅。当然,如今住得起这条街的人,得非常有钱才行,岂止寸土寸金,有钱也未必买得到。

这位大佬在这最有气派的街上,拥有一栋白色的西班牙式建筑。管家引他们进门,屋内别有洞天,中式古典家具和欧式的布置巧妙融合,遍布各种奇珍异宝,仿佛一座博物馆。

简艾不敢乱碰,也不敢多说话,安静地跟在后面。

等了几分钟,犹太老先生现身,乐呵呵地和客人拥抱问好。他姓Rosenberg,在德语里的字面意思是玫瑰山。简艾瞧着这位先生约莫有六七十岁的样子,头发灰白,眼睛是温暖的榛子色,可是唇边深深的纹路又显得严肃。

他中文说得很流畅,聊些申城风物,跟天都做比较,说一个像热辣美女,一个像大家闺秀,各有千秋。他又问楚家兄妹可会说德语,楚天语便笑着用德语背诵一段席勒的诗。

“我小时候,爸妈在家都跟我说德语,逼着我学,可是我很叛逆,嫌德语发音难听,总不肯用心,后来自己做生意,才明白多掌握一门语言有多重要。”

Rosenberg东拉西扯侃大山,连德国的新天鹅堡的建筑结构都跟楚家兄妹聊了许久,却只字不提生意的事。楚家兄妹不时交换眼色,流露一丝焦躁的情绪。简艾不傻,把这情形看在眼里,心中也替他们着急。

他的眼神扫过简艾,笑问:“这是哪位?很可爱,像东方瓷娃娃。”

楚天阔忙招手让躲在角落的简艾坐到跟前来,跟Rosenberg先生说话。那老先生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她白嫩小手如婴儿一般娇嫩,让人忍不住像摸一摸。

“哎呀,这块手表!是百达翡丽吗?”

简艾当日刚好戴着楚天阔送她的古董百达翡丽,看老人很感兴趣,忙脱下来给他瞧。那老人不看则已,一看激动得双手发抖,大声叫管家拿他的放大镜来!

楚天阔猜其中定有奥妙,便问:“您难道曾见过这块表?这是我们在加拿大偶然买到的。”

Rosenberg根本没在听楚天阔说话,他激动不已,脸孔涨红,双目圆睁,太阳穴青筋凸显,着急地问:“我可以打开背盖吗?”

简艾忙说:“当然,请便。”

楚天阔屈身向前,半跪在地毯上,说:“我来吧,这表做得纤细,不太好弄,需要工具。”

楚天语赶紧翻寻随身的化妆包,里面有修指甲用的家伙。楚天阔取出小镊子,小心地插进缝隙,轻轻一撬,背盖就掉下来,露出机芯。

这手表是老式的手动上链机械表,结构很简单,对楚天阔而言并特别的吸引力,买来后手表一直走时精准,因此他从没打开过背盖。

Rosenberg拈起比指甲盖大小的黄金背盖,里面刻着一行德语小字,他嘴唇哆嗦,说:“你们替我看看,这是花体,不好认。”

楚天语视力最佳,看清楚后,轻声念出:“FürdichmeinschatzAliza,6.10.1941”(给亲爱的Aliza,1941年10月6日。)

忽然,Rosenberg老泪纵横,竟像个孩子一样呜咽。楚天阔赶紧掏出手绢递上。他们猜到其中定有渊源,都不做声,默默等老人冷静下来。

Rosenberg慢慢止住哭泣,说:“抱歉,我失态了,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见到这块手表。”

“难道……这原本属于您的家族?”楚天阔试探着问?

“是,这是我母亲的手表,Aliza是我母亲的芳名,10月6日是她生日,这块表是她最珍爱的首饰,本是父亲赠给她的生日礼物,二战期间,我父母仓促逃出德国。他们到美国后,日子一度过得十分艰难,母亲不得不变卖她心爱的珠宝来填饱全家人的肚子,这块手表就是其中之一。”

楚天语在心里算一算时间,不太对呀。

“可是,您应该对这块表没什么印象吧。那时候,您应该还小。”

“是,我当时年纪非常小,可是母亲拥抱我时,这块手表凉凉地贴在我腮边的感觉,我从未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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