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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小说网 > 木隶红竹 > 第178章 倍受冷落
 
刚开始燕王听得很高兴,后面的话就让他不太愉快了,他望着身边的赤天大人说:“愚木,可是与那‘几老翁’颇为相似,皆对财色、土地、官职不赶兴趣也……”但又说:“愚木,本王将你比做青竹之高洁……只是你拥有一身的绝技,理应终身为我大燕国的兴旺拼搏一生,如何谈起隐居之事乎?”

赤天大人为木隶开脱,“大王,此乃愚木的谦辞也,只要燕国有难,此人必然要挺身而出,有下官在,他想逃脱也不能如愿也……”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燕王也是大笑,“此番本王出巡北疆,要看一看北御防护墙施工情况如何,还要到各处要塞巡察一番,如此,方可安心返回啊……”

木隶刚刚坐下,又站起身来拱手进言,“边城防御墙已然完工,大王可亲临长墙之上遥望草原大地,云城外的防护墙也已然临进尾声,也可前往巡视……只是临干城与双杰镇等多处小镇,那些狼族军队依然猖狂,大王不可前往也……”

这时,二王子袁桓站出来说:“有我袁桓倍伴父王,如何惧怕那些狼族人?”又轻蔑地上下打量着木隶说:“莫以为只有你才能抵御那些吃生肉、喝牛奶长大的狼族人,我手中的龙虎销魂刀也未曾遇见过敌手。”

燕王对二王子做了个手势,让他住口的意思,然后看看赤天大人,又环顾众臣说:“就依愚木之言,本王先视察边城与云城,其余城镇,事后再议……众将意下如何?”

众将官自然同声说好。

木隶终于结束了这次令他忐忑不安的会面。

下午起,众将官陪同燕王和王室家眷,开始上边城外的防护墙上观赏它的雄浑之美了。此时刚入秋季,天气凉爽,正是出游的绝好时节。

燕王站在高高的防护墙上,面朝天空大声喊,“从此,那些狼族人再莫想踏入我大燕国的土地抢烧掳掠啊--”

九公主若云对木隶一见如故,她悄悄离开王室团队,跑到落在后尾的木隶搭话,“愚木先生,传说,你非但斧技出众,造出各种可怕的杀敌利器,而且,武艺也是很高,与那狼族首领查机不分高下,可有其事?”

木隶谦虚地摇头,“传说之言,九公主相信一半便可,不必当真。”

九公主又说:“听说愚木先生会做可以飞翔的鸟儿,可有其事?”

木隶淡然一笑,想敷衍了事,“非鸟也,只是借助风力短暂飞翔的风筝而已。”

九公主兴奋地说:“回头你给我做一个,我要坐上它飞出这个高墙去,去草原看一看……去看一看那里的人是如何生活的。”

木隶受了惊吓,“万万不可,坐风筝飞翔,本身便是危险之事,九公主或是飞到草原深处,被那些狼族人捉住,草民如何向燕王交代乎?”

九公主若云并不惧怕那些狼族人,她提起手中的剑说:“看见没有?本姑娘也是受过高人指点,区区几个狼族人能奈我何?”

木隶决定脱身,避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九公主,“我找赤天大人有事商讨,此事日后再议,日后再议……”说着逃开了。

九公主若云在身后喊,“愚木先生,莫想躲避我,我还会找你,非要你给我做一个巨大的风筝不可……听见没有?”

再看二王子和六王子,骑着战马上了防护墙来,在宽大的墙体上来回奔驰,后来不过隐,两个人就在上面比试起武艺来了。

众将士觉得新鲜,皆拥过来看热闹拍马屁,“储王好刀法!”“六王子的枪法也是出神入化,想那些狼族猛将也难抵挡啊……”

燕王指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说:“这是本王最疼爱的两个儿子,老将军觉得犬子的武艺如何?可否与那些狼族将士抗衡否?”

赤天大人自然不会让燕王不高兴,便频频点头说:“好武艺,可与狼族将士一比高下啊……只可惜缺少一些对攻技巧啊。”

燕王便说:“老将军言之有理,此番出游,我想让二王子和六王子留下来,跟随老将军锻炼一番,否则本王将来如何放心放心得下?”

赤天大人听懂了燕王的良苦用心,“只是,边塞要地,危机四伏,万一不经意间有冷箭射出,下官实难保障两位王子的安全啊……”

燕王呵呵笑,“此事可就要看他二人的造化如何,若有天命便可坐得王位,若不是那块材料,老天自会将他们收回去……”

赤天大人便点头道:“大王既然如此开明,下官就放心了……”又补充说:“大王不必过虑,下官自会处处小心,不会让两位王子出入危险之地。”

燕王便点头说:“只有老将军在,本王才敢如此纵容他二人……”又说:“老将军无需过于小心,适当时给他二人与狼族人交手的机会,如此方能锻炼出刚强意志。”

赤天大人点了头,“下官定会好好扶持两位王子,大王可安心。”

燕王和众将官在边城的北御防护墙上走了好几个来回,最后皆大欢喜地下了城墙,回到赤天府去了。

木隶怕再见到九公主若云,便离赤天府远远的,来到城南一棵大榕树下发呆,他许久未这般悠闲了。这一静下来,他便想起了在鲁家堡生活的日子,那时他家里十分贫寒,但有娘在,有蚕蛹在,许多日子过得还是满充实的,如今,喜欢他的人一个一个地离开了他,或是嫁了人,或是死去,或是失踪不现……想到这些,真正的孤独感涌上了心头。可是他并不感到难受,原来,真正的孤独也是一种独特的享受啊,他现在才尝到了这种滋味。

在他静默混日之时,突然眼前出现了蚕蛹的身影,只见她小鸟伊人般朝他走来,两眼泪汪汪地说:“许多年来,兄长还是孤单一人,因何不找一房妻氏?”

木隶苦笑道:“兄长此生命中犯桃,皆为过眼烟云,注定要一个人走完一生……”

蚕蛹便又有两行泪水滑落下来,“兄长切莫如此悲观,当初蚕蛹离你而去,实有难言之隐,并非因为我是王室之后……其实蚕蛹并不贪图富贵……”

木隶忙问:“你当初有何难言之隐?为何不说?就那样丢下我和娘一走了之,你可知道我娘有多伤心?”

蚕蛹忙问:“娘身体可曾恢复?”

木隶大哭,“娘的病情原本有所好转,只因那鲁九窍设下圈套,说我偷了榆木集的木材,县吏派官差来捉拿我……不巧,这个场面被我娘撞见,据说我娘当场吐血身亡……后来是子鸽让县吏将我施放了事,我赶回家中之时,娘已被乡亲们安葬入土……”

蚕蛹听罢,泪水止不住地流,“对不起兄长……是蚕蛹不该离开你……可是你不知,我为治娘的病委身于鲁神医,那药方可是以我肉身与之交换……我以玷污之身,如何配得上兄长啊?于是我便决定离去……”

木隶听罢大为惊讶,“如何?竟然有此等事情发生?”他揪起自己的头发说:“原来,那个药方是以你的身体作为代价换取的?你因何不将此事告诉我?我如何会嫌弃你……”

蚕蛹掏出手巾抹着泪说:“我不是担心兄长会嫌弃我,我知道兄长的为人,我是担心兄长会去找那鲁宁神医报仇,闹出大事来……”

木隶咬牙切齿地说:“待北御防护墙施工完毕,我必然回鲁国一趟……我不再是过去那个憨头木匠,我已杀过无数狼人,不怕多杀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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