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厉辰眼眸里溢出前所未有的紧张跟失措，他好看的手指顿在空中，不知如何再缩回就那么直勾勾阴毒的盯紧小护士。
女孩抓住他留在空中的手，贴在惨白如纸的脸上，“我没事。”
男人浑身的戾气在刹那间收回，他回头勾起淡唇，就听见楚歌低低试探的请求，“我身体不太好，你留她在我身边照顾我吧。你平时比较忙，不能总是在我身边。”
御厉辰眼眸冷睿审视在她娇柔的脸颊上，穿过她平静无光的瞳仁深处，看透嗤笑，“好。不过阿歌，有些人有些事，我最不喜欢背叛，你比我更清楚后果。”
带着情人间的呢喃，楚歌知道后果，点头。
胃里太疼，气氛太压抑，她浑身虚脱得不想吃饭依靠在他身上，眼睛想逐渐的合上了，“我有点累，想睡觉。”
“睡多久。”
“不知道，我想睡。”
如果可以一直睡……不醒，她忽然开心得心甘情愿。
她轻长的睫毛扫过他的掌心，男人知道她累但不想放手，忽然五指收紧蓦地收紧，抓疼还有困意的女人，“陪我下楼吃饭。”
楚歌没拒绝权力，但她没力气。
胃疼得咽下每一口空气都是凌迟。
“我有些难受，想再等一会儿吃。”楚歌很轻地请求，一字一句都疏离得将他当做陌生人，让御厉辰心里莫名不爽，他皱紧眉头，英俊冷厉的面庞上染上人世间最蚀骨的痛，掀开被子将她拖到地上。
“你在耍我？你说饿，我给你做饭，回来你告诉我不饿你累你不想吃。”御厉辰手指蓦地收紧到听到骨碎，“所以你认为世界上所有人都围你转，你才可以肆无忌惮。”
【楚歌，你醒醒吧！你以为你长得国色天香，世界上所有人都围你转。御厉辰娶你不过是想要你的势力，看在你爷爷是A区军长的面子上，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心甘情愿！】
彼时，阎冥对她说。
她不听。
如今，他说，她听了。
“彼之蜜糖，我之砒霜。”楚歌忽地低低呢喃着，她对自己说，抬头看他一眼，最终还是留下眼泪。
她很轻地笑，眼眸里仿若隔着多少载沉淀，走过爱过恨过，而他不再有，“你想说什么？你待在我身边，只有我一个人开心是么。”
“御厉辰……”楚歌苍白干裂的唇一张一合，极其缓慢，认真坚定，“你……”爱我么？
三个字，湮没在随风尘埃中。
她仿若是尘埃中的土，没开出花。
“你……什么？想说放过你，对不起之类就省了，我知道你对不起我，所以从现在开始尽力伺候我，弥补我让我心情舒畅，或许我还可以将楚颖尸骨还给楚家。”
咯噔——
楚歌忽地越来越急促，一口气最终没喘上来，她眼眸忽然撑大，痛苦的锁住御厉辰，纤瘦的手指攥紧他的衣角靠在他腿上，“我不道歉，因为我从来都没做错。”女孩仿佛一秒内撑过一个世纪后再也无力的垂落着手，倒在他的腿上，没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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