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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小说网 > 在鬼怪文里当县令的日子 > 第117章 第 117 章(捉虫)
 
“吃得好饱啊。”

白良宽摸了摸肚子, 一脸的满足。

他要收回刚才那句话,要是有延年兄作陪,偶尔还是能来这老鸭粉丝馆, 吃吃这粉条的,滋味着实过分美味。

冯玉京吊梢着一双冰冷的眼眸看了过来, 白良宽连忙缩回目光,身子抖了一下。

阿弥陀佛!

无量天尊!

他在心里乱喊一通。

宋延年恨铁不成钢,瞧这没出息的模样。

小蛇妖而已, 他还在这呢, 怕啥!

三人稍作休整,便打算回长乐坊的小院子。

宋延年将银锭放在桌上,冲厨房方向喊道。

“钱婶,我们先走了啊, 下次再过来。”

钱婶正在厨房里忙活,听到这话连忙将手中的活放下, 她拉开帘布走了出来, 湿漉漉的手在腰间的围裙上擦了擦。

见宋延年要走,钱婶面带不舍的问道。

“这就回去了?不多玩一会儿吗?”

她的视线落在桌上, 那里一个小银锭一下就撞进了她的眼里。

她抓起银锭子, 二话不说的就往宋延年怀里塞。

“嗐, 来婶子这里吃饭, 还付什么钱啊,见外了见外了。”

宋延年推辞:“情分是情分, 生意是生意,咱们一码归一码, 婶子你还是收下吧。”

旁边白良宽也跟着帮腔, 马阳钊还在神游。

“不行不行, 说好了婶婶请你们的,再说了,我们家玉京今天给大家添麻烦了,哪里还能收你们的银子。”

“只是几碗粉条,婶婶还觉得礼太轻了拿不出手,快将银子收回去吧。”

钱婶坚决不收,多说几句还着急了。

最后,宋延年只得将银子收了回去,笑道。

“那就多谢婶婶款待了。”

钱婶笑眯了眼睛,继续刚才的问话,“对嘛,这才像话,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了?不多玩一会儿吗?”

“不然在这留个晚饭吧,婶婶杀只鸭子,做咸水鸭吃怎么样?”

宋延年:

他这才刚吃完中饭呢,钱婶还是这么热情。

他推辞道,“下次吧,我们出来也有段时间了,该回去了。”

钱婶面露不舍,但她是个老妇人,除了和这书生伢子唠嗑唠嗑家常,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聊些什么,她怕自己说多了惹人烦。

嗐,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就是这样吧,又想留人说话,又怕自己的车轱辘话惹人嫌弃。

钱婶有些惆怅。

宋延年见状顿了顿,继而凑近钱婶,在她耳畔悄声道。

“婶儿,我过几天再来,你别嫌我吃的多就行。”

他的视线瞥过白良宽和心不在焉的马阳钊,带着笑意道。

“下次啊,我自个儿一个人来,不带他们两个,哪能回回让他们跟着我蹭婶婶家的粉丝,美的他们!”

“咸水鸭留给我一个人吃就行了。”

钱婶被逗乐了。

她豪气的挥了挥手,放下豪言。

“都来都来,这三碗四碗的粉丝,还吃不穷婶婶。”

宋延年站直了身子:“行!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告别了钱婶,走出店铺一段路了,背后有哒哒哒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一直在大堂里偷瞧宋延年的冯玉京。

宋延年停下脚步等他。

“怎么了?”

冯玉京抬起头:“嘶~我变不回去了。”

“这样难受!”

他似乎是想起什么,冰冷又无情的眼眸里闪过唾弃,最后却还是屈辱的自我妥协。

只见他努力的学着冯萍萍的动作,瘪嘴,眼里浮现小泪花,声音柔柔又小声。

“哥哥,嘶~”

宋延年:

他有些哭笑不得,这都哪里学来的啊,不伦不类的。

他摸了摸冯玉京的脑袋,看着他的眼睛道。

“你今天闹的动静太大了,好几个人看到了你的真身,这几天说不定会有道人来查,他们不一定有我这么好说话了。”

“到时,一个不留神就被人捉去泡酒了,怕不怕?”

他想了想,上次捡到的那块奇石倒是能刻一个封灵符在上面,便继续道。

“等我下次来的时候再解开。”

冯玉京倔强的保持住姿势,就是不妥协。

他才不怕他们,来一个拍一个,好办的很。

宋延年:“道人来了,会给钱婶他们带来麻烦的。”

是这样吗?冯玉京皱着一张脸,随即不情不愿的应道。

“那行叭,你记得早点来,嘶~”

宋延年逗他,“这下怎么不叫哥哥了?”

冯玉京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跑开了,一溜烟人就不见了。

宋延年:不愧是蛇妖,这速度够快!

旁边,马阳钊抱着肘,脸上有些不痛快。

“延年兄,这孩子怎么回事,我没惹他吧,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瞪我!”

还真别说,年龄不大,眼神倒是挺吓人的,他对上他的视线,看了两眼便不受控制的挪开了。

眼下也是看到人跑远了,他才敢开口抱怨。

邪门了这事。

马阳钊话才说完,转头就见宋延年和白良宽盯着自己,他莫名。

“这么看着我干嘛!”

宋延年摇头:“没什么。”

真是勇士啊!

他率先往家的方向走去。

白良宽:“谁说你没得罪他了?”

马阳钊:“我哪里有?”

白良宽:“你刚刚不是还说他肥肥的嘛,就饭桌上那会儿,人都在旁边听着了,你还说的那么大声。”

“我”哪有!

马阳钊张嘴想反驳,话到嘴边又噎了回去,他陡然间发现,这小屁孩的眼睛和他脑海中的大白蛇一模一样。

邪恶阴冷又无情

“蛇,蛇”真的有蛇,还变成人了。

马阳钊两眼发晕,眼见着又要昏过去了。

白良宽连忙顶住他,“兄弟,坚持住,坚持住,是男人就坚持住!”

宋延年:

这时,旁边走过几个路人,几句窃窃私语钻进马阳钊嗡嗡嗡的耳朵里。

“快瞧快瞧,这就是刚才那闭眼走路的书生。”

“我和你说啊,他方才那模样可逗人了,一个大男人走路,愣是走出了咱们村小翠的姿态。”

马阳钊看着那人搔首弄姿的步伐,他瞬间站直了身子,人不怕了,头也不晕了。

他握紧拳头,侧头怒吼。

“白良宽!”

白良宽丢下他就往宋延年那边跑去。

他回过头来,笑嘻嘻的模样。

“没有没有,不是我,都是延年兄,你找他算账去。”

宋延年手指指向白良宽,言简意赅:“是他。”

宋延年和白良宽,自然延年兄更可靠一些。

马阳钊瞬间将炮火对准了白良宽。

到了长乐坊的小院了,马阳钊还在讨伐白良宽。

“好哇,我就说我的屁股怎么这么痛,手还酸的很,说!你待怎么办!”

白良宽苦着脸,“谁让你昏倒了,你都不知道那时有多可怕,情况有多危急,我没有自己跑掉而是将你拖到旁边,算是生死之交了。”

“你应该感谢我的!”

马阳钊一窒,有那么两分道理。

“好,这件事就算了,那我的手酸是怎么回事?!”

到底都干啥了,害他丢那么大的丑。

白良宽自知理亏,他朝宋延年投去求助的眼神。

宋延年耸耸肩摊手,爱莫能助。

“谁让你爱玩了,马兄都生气了。”

白良宽将青草小偶递了过去,不舍道:“好吧,不然,我也让你玩一次怎么样。”

他见马阳钊怒气未消的模样,强调道,“真的很好玩的!”

马阳钊一听这话,瞬间更来气了。

宋延年扶额,这吵吵闹闹的两人,闹的他脑瓜疼,比双瑞还吵!

“你们玩吧,我先进屋了”

马阳钊转头:“谁玩了!”

宋延年:……

惹不起惹不起。

同是长乐坊,不同于四合院里小打小闹的吵闹,林宅的争吵是剑拔弩张的。

紧张的气氛就像是木屋里放满了一堆的炮竹,一点火星,立马就将整个屋子炸开。

绿蕊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她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姑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情急,又忧心老夫人,这才在大门口说漏嘴的,我是忘记分寸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林子文坐在太师椅上,他阴沉着一张脸不说话。

绿蕊停了一下,她抬头觑了一眼姑爷的脸色,心下一个猛跳,顿时将头磕得更响了,姿态也显得更加真实。

林子文微嘲:起码,地上出现血花了。

魏岚珍摇了摇林子文的手,她咬唇轻声劝道,“夫君,饶了绿蕊吧,她有口无心的。”

“眼下不是追究小丫头错误的时候,还是婆母的下落更要紧。”

绿蕊停了磕头的动作,她哭丧着脸,又是感激又是自责的喊了一声。

“小姐,都是我的错,是绿蕊草率了,您别为了我和姑爷为难。”

林子文没有动作。

魏岚珍:“夫君?”

林子文侧过头看来,对上他的视线,蔚岚珍的心有一瞬间的停歇,随即扑通扑通跳得更快了。

怎么回事,作甚这样看她?

无数的思绪涌上她的心头,她在心里仔细的将事情想了一遍,确定没有一丝纰漏。

白玉般娇弱的面上一直蹙着眉,挂着浓浓的担忧。

“相公不要过于忧心,婆母吉人自有天相,她这么爱惜你,定然也不想你为她急出病来的。”

“夫君?”

蔚岚珍:难道急傻了?

林子文伸手抚上魏岚珍的脸颊,目光似有依恋。

多么漂亮的一张脸皮啊。

魏岚珍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似羞涩般的浮上一丝绯红,“相公?”

突然,原先柔柔搭在她面上的手,猛地一个收力,接着就是钻心般的剧痛。

林子文掐住魏岚珍的面皮,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的脸拉进,耳朵凑到唇边。

“别皱眉了,我知道你在笑。”

“你是在幸灾乐祸吗?”

他慢条斯理的继续张口,薄薄的红唇,以前有多诱人,现在就有多邪恶,他的一字一顿,都像砸在蔚岚珍的心中,让她不住的摇头……

因为疼痛,声音含糊不清。

“不~不。”

“好痛、好痛。”

林子文不理会她,他的声音似蛇爬过,阴冷又诡异,他凑近她的耳畔,贴着耳朵轮廓,轻声问道。

“亦或是,这事就是你干的?”

魏岚珍痛得不行,她感觉自己的面皮都要被扯下来了。

绿蕊早已经目瞪口呆了,好半晌她才尖叫了一声,顶着发晕的脑袋扑了上去。

“松开松开,你弄伤小姐了。”

“松开!”

“聒噪!”林子文瞥了她一眼,随手一扬,绿蕊便摔在了地上,后背和额上一阵阵的冷汗冒出。

她惊恐的看向魏岚珍和林子文,却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

林子文似情人一般低语。

“乖,岚儿,你告诉我她在哪里?你说了我就不追究。”

“真的。”

魏岚珍痛苦的摇头,她的一双美眸里积蓄满了泪水,里头满满的不敢置信和痛苦。

因为面皮被扯着,她连说话都是含糊的。

“不,不是我,尊的不是我。”

染了凤仙草的指甲将林子文的手背都挠出一条条血痕。

林子文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他抓着魏岚珍的面皮将她提溜起来,一双眼上下扫视的打量了两遍,最后嗤了一声。

“果然,美人皮下都是肮脏的东西。”

魏岚珍:“唔没有,没有,夫君信我……”

林子文将她一丢,魏岚珍狼狈的扑在了地上,她颤抖着手去摸自己的左脸。

肿了肿了!

是不是还破了?

会不会很丑?肯定很丑!

林子文随意的瞥了她一眼,凉凉的丢下一句:“你最好祈祷不要让我找到证据!”

“不然!”

他阴沉下脸,就像是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我让你后悔嫁入林家。”

说完,他抬脚踩过地上绿蕊的手,直接往外走去。

魏岚珍摸到自己面皮的肿胀,瞬间崩溃。

她将椅子推倒,木椅发出巨响,咕噜噜的滚到角落里,愤怒的尖叫。

“林子文,我是太师府千金,你敢这样待我!”

我才是能让你后悔的人!

走到大门处的林子文停住了脚步,回头望了过来。

对上他面无表情的目光,魏岚珍心中一窒,浓浓的后悔又冒了上来。

疯子,这一个个的疯子!

林子文用右手手掌轻轻敲击了几下左手,轻笑道:“是啊,我差点忘记了。”

“你是太师的千金呢。”

“你说,要是过几天,太师阅卷结束,我和他说起林府老夫人丢失的事,他是会怪我打你呢,还是会心生疑窦呢?”

他嘴角勾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毕竟,事情这么巧,他丢了个真千金,我丢了个老母亲。”

“太师府的千金你告诉我,事情怎么就这么巧了?”

他摇头叹息,面上带着惋惜之意。

“你啊,真是走了一步昏棋……”

女人就是女人,嫉妒心一起,便什么都顾不上了,真是昏头了……

魏岚珍捂着脸,摇头。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啊。”

一行行清泪似珍珠一般的从她的眼里滴落。

“妹妹丢失这件事,我也一样伤心,她是太师府的金枝玉叶,我就是小小的孤女,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害了她?”

“夫君你说话好没道理……”

“老夫人是我的婆母,她要是出什么事了,我们林家哪里还有什么面子?”

她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再抬头眼里的悲伤几乎要化为实质溢出。

“以后,咱们的闺女也是姓林,你怎么能说婆母丢失这事是我干的,这屎盆子我不认。”

美人落泪,可怜又可爱。

林子文打量着她没有说话。

魏岚珍心下一个发狠,两下就站了起来,奋力的冲墙壁上撞去。

魏岚珍缓缓滑到地上,她面上绽开一个凄楚的笑,声音喃喃:“不是我,不是我……”

林子文手一松,看着魏岚珍的额头上的血有些动容。

他打量了魏岚珍两眼,难道真的是凑巧?

魏岚珍:“我是生气婆母老是拦着我们亲近,可我,可我,真的没有半点害她的心……”

她泣不成声。

……

良久,绿蕊爬了过来,“小姐,姑爷走了。”

“啊!你的伤口……小姐,我扶您起来,咱们先给您包扎一下伤口吧。”

魏岚珍昏着头任由绿蕊将她扶到梳妆台前。

绿蕊含着泪正在找药,“哪呢……搁哪里了,我明明带了呀。”

因为着急,绿蕊就跟无头苍蝇一样瞎转悠。

魏岚珍充耳不闻,她染了凤仙草的纤纤玉手抚上了榴花铜镜,另一只手轻轻的碰了碰自己的伤口。

“嘶~”

真痛啊。

没事,你们只会比我更痛!

……找吧找吧,找到天荒地老也找不到……呵呵。

镜子中,娇艳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

……

太师府里。

“二少奶奶,二少奶奶。”

王氏正在吃糕点,听到小丫头咋咋呼呼的声音,她放下茶点,开口道。

“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二少爷不在家,咱们也得有点规矩。”

小丫头一脸听了大消息的模样。

“二少奶奶,你一定想不到吧,咱们的亲家婆和男人私奔了,整个京城都传遍了。”

王氏一口茶水噗的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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