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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小说网 > 顾云曦谢修平 > 第六十章 算了算了
 
这次是对方触碰到他的逆鳞了,讲什么不好,讲他专门爱拍先生的马屁,讲他不好好读书,光靠作弊。

这叫文州如何能忍?

翌日文州一瘸一拐地到了学堂,昨日与他闹事的庄喻同样也是一拐一拐的到了学堂门口。

两人刚一碰面,文州还未说话庄喻便先向他冷哼了声。

紧接着冷着脸与他擦肩而过,一群都是差不多年纪大的孩子。

见他们二人闹矛盾,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平时跟庄喻玩一块的人便自动自发地跑他那边了。

算了算了,且忍他让他!

夫子踏进课堂,众学生一起站起来向他问好。

谢修平今日应景地换上一身月牙白长衫,还另外束了与平时不同的发冠,这衣衫颜色和发型软和了他身上的锐气,使得他冷峻的眉目都多了几分书生秀气。

皆因授课过后听到这群孩子在背后偷偷议论,他看起来太凶了。

看着底下的一群小萝卜头,谢修平心中有些无奈。

应下这个事情原不是他自愿的,若不是友人太不靠谱的话,他现在也不会到这里来教一群小屁孩上课。

想来真是搞笑了些,他堂堂一个亲王,一个上过战场的将军如今竟在这地方教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孩背文书。

并且这群孩子里头,还有少数的那么一两个心思完全不在课堂上的。

他只是顶替几天时间,指不定明后天就走了也懒得管这些。

没想到今日上完课后,一个微胖的妇人寻进了学堂,目光四处搜寻一下子便定准在右排上。

她全然视自己为无物,直接跑到顾文州的桌前,抬手一拍桌子。

“嘭!”一声,不只是文州其他人也吓了一跳。

妇人一脸凶相泼道:“就是你打的我儿子?”

谢修平一双剑眉不悦地拧起,搁了手上的书背手站起身:“你是何人跑进来闹事?”

庄喻紧张地看了眼谢修平,站起唤他母亲:“娘!”

妇人全然不管谢修平的存在,指着文州唬道:“你起来,站出来我瞧瞧你是怎么打我儿子的。”

文州被她吓得心中慌乱,想到了姐姐交待他的话勉强镇定下来:“庄喻跟您告状我打了他吗?”

“喻儿你过来!”

谢修平随手弹了个小东西出去,击中了妇人的手背。

她吃痛地嗷叫了声左看右看惊愕不已,谢修平踱步从讲台下来,眉心就没松开过:“能否尊重一下我的课堂?进来便大呼小叫,是将这里当作集市耍泼了吗?”

妇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你是何人?”

庄喻忙小跑过来站在母亲身旁:“这是我夫子。”

他看看面色不虞的谢修平,再看看顾文州,恶人先告状指着文州道:“昨个文州打了我,我母亲今天才找过来的。”

“就是!夫子可得给我们做主啊!你看学堂里头哪能收一个这样的人一起和我儿子上课!”

“看看啊!看看啊!”妇人将她儿子的裤管卡起来,露出脚背的擦伤和膝盖的磕伤,指着文州怒道:“我们好好的来上学结果被打成这样回家!夫子你可得评评理啊!还管不管你学生了?”

谢修平扫了眼便看出那是蹭伤的,这点皮肉伤算什么,都告到他跟前来。

想他之前带兵打仗,没有断手断脚都不叫伤!

文州昨天便想到了今日会被告状,没发生之前他光想心中尚会发慌,如今真来找事了他反而镇定下来。

文州自个也卷起袖子和裤管:“婶婶您怎么不问问我呢?我身上也有伤呢,这是庄喻把我推倒给弄出来的。”

“呵!你这在学堂里头公然打架还好意思说了!这个夫子……这个夫子你挺眼生的,之前那个老师呢?”妇人满脸疑惑地往里探:“叫他出来主事。”

谢修平揉了揉眉心:“现在这里我管,你这个……”

“你做主正好!今天他得给我家庄喻道歉!”

“这位……夫人,事情还没弄清楚前还不好说谁跟谁道歉,让这两人先自个说说昨天是个什么情况。”

妇人蛮不讲理道:“这有都摆在眼前的事情还有何可说的,我看你新来的不知事吧?我们喻儿可乖了,平时从不会主动惹事……”

谢修平深吸口气,直接点住这聒噪妇人的哑穴,真不是他是犯了什么病才会答应下来帮忙来当教学老师。

只同他说有群半大不小的娃娃,可没与他讲还有这种的蛮不讲理的山村泼妇。

庄喻娘亲讲得正激动,见这个夫子身手点了下他娘亲便消声了,面色惊恐地摸着自己喉咙说不出话来。

别说她了,众人见了也是吓了大跳。

庄喻从未见过如此邪术,怎么夫子点了下他的娘亲就说不出话了呢?

“夫子!夫子我娘这这这……是怎么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点了她的哑穴,不用惊慌我一会就解开。”谢修平卷起书本敲了敲桌子:“你们先给我说说,是因为什么打架?”

若是放在以前军队里头,别管因为什么打架。

只要是闹事,管他一二三通通拉出去各打十个军棍再说。

庄喻生怕自己被惩罚,同他母亲一样恶人先告状道:“夫子我冤枉!昨天我同别人说话说得好好的,他顾文州无缘无故就上前来找我的麻烦,若不是因为他我两人也不会从台阶上摔下去!害我回家之后还被我母亲好一顿说!”

庄喻的娘亲直点头赞同。

谢修平扯了扯嘴角,敷衍点头转看向另一个较为老实的小萝卜头:“你来与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顾文州同他作揖:“夫子,昨日下课后我听到庄喻与其他同学在背后讲编排我的话,一时气不过上前去找他理论。”

话未说完,庄喻便抢话道:“我说的是你?你有何证据讲我说的是你?”

谢修平手中的书用了两分力敲下去:“庄喻你闭嘴,顾文州你接着讲,原原本本地将昨天的事情讲出来给我听。”

他声音沉了沉,眸光扫过二人:“若让我发现谁在说谎,轻则请板子,重则清除学堂。”

庄喻面色大变支支吾吾道:“夫子这……”

“我给你们连个人各一个坦诚的机会,若谁说谎了便按我的规则治。”谢修平看向妇人:“至于这位夫人,你就先请旁边坐着吧。”

“顾文州你继续。”

见此文州信心大增,也不怯了原原本本地将昨天事情道来。

谢修平听完后挑了挑眉看向庄喻:“他说的可对?”

庄喻和母亲对视了眼,他支吾死撑着道:“我……他,他说的话也不全对。”

“嗯?何处错了?”

“我当时,当时并未全在说他的不时,我讲的也是另外一回事。”

谢修平弯了弯唇角:“那你倒是说说编排的是何人?”他环视过去一群瑟瑟发抖的小鹌鹑们,懒声问道:“昨日谁和他站在一块说话的?站出来。”

一阵沉默之后,有两小胖子怯怯地站出来:“夫子……是,是和我们说话。”

“庄喻,顾文州,我再给你们两个最后一次机会,可还有什么隐瞒的没?”

文州摇头:“皆是实话,无任何隐瞒夫子的事情。”

“你呢?庄喻。”

庄喻身体控制不住地抖了下,他迟疑一瞬最后还是咬咬牙坚持自己所说的:“我没有错,我讲的也是事实。”

死猪不怕开水烫,谢修平轻笑:“好,和庄喻说话的你这二人随我进去问话,余下的人,昨日可有从头目睹到尾的也来一两个,实诚说话的孩子我自有奖励。”

话音落下,又站出来两人:“我愿为夫子解惑。”

“我也是,我可作证他们昨天的事情。”

“那边与我一同进来,我问你们些事。”

庄喻平时在学堂上横行霸道惯了,之前他们都夫子除了教书严格些外,其他事情只要不过分了便睁只眼闭只眼过去。

他每每便踩着这界线玩闹,夫子最多只是打他手板心,开始还会怕点过后便越来越无所畏惧了。

无论他犯什么事,顶多也不过是被打打手心而已,他看不惯顾文州许久了。

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家伙上课比谁都认真,下了课也不同他们一玩,原先他还看不懂这个小子是想做什么,直到见夫子每每有问题有事第一时间便喊他。

庄喻领悟过来了,这玩意是想混点不同的专门博夫子关注。

渐渐的,课堂上夫子提得最多,夸奖最多的人就是他顾文州了,原来班上夫子关注最多的人是自己,现在变成了他顾文州,庄喻越看他越不爽。

不,他不会认错的。

那些人也不敢出卖他,昨天他又没说什么……

庄喻慌得手脚冰凉,他母亲偏说不出话来指着自己又指顾文州的神色狐疑咿咿呀呀的。

文州才不管他们,自个淡定地坐着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喂……”庄喻满脑子恐惧,要是……要是真被赶出学堂,可要丢脸死了!

“你,你去跟夫子说,去跟夫子认错,我……我回头给你钱行不行?”

文州扭头瞪了他眼:“你做梦!谁有错谁担!”

内堂兄谢修平什么都没做,就这几个孩子各处自个做下。

这样浅鄙幼稚的陷害行为,谢修平几乎不用动脑都知道谁对谁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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