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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小说网 > 顾云曦谢修平 > 第六十一章 由小见大
 
见到此地步了,这个庄喻还不见悔改,品行由小见大。

这样的人即便再有才华有能力,以后大了也是蛀虫一只,没什么可教育的价值。

与其在这里浪费他的时间,不如早点去驱赶出去,爱上哪上哪去,别在他跟前晃就是了。

一刻钟之后,谢修平率先从后堂出来眸光冷厉地看向庄喻,开口便喝他:“庄喻你可知错了?”

这没胆量的小子这两腿一抖当场便跪下了,哇地张嘴嚎啕大哭:“夫子……夫子我……我……”

谢修平解开了这聒噪妇人的哑穴,妇人犹带几分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脖子,清了清喉立马跟着嚎起来:“不是我看你新来的弄不清事吧?我喻儿可乖了可别瞎吓唬他!”

“庄喻你要自个交代还是让他们出来说?”

他转身取来桌上的戒尺,庄喻嚎得满脸涕泪哽咽着:“我,我错了,我撒谎了夫子对不起……我就不想认错啊,我讨厌他哇………”

“你讨厌他便去以光明正大的手段对付他,先动手打人又找长辈过来告状,这可不是君子行为,你这样的学生我收不起,学费给你退了另就高处去吧。”

这对母子呆了呆了,一起躺地上嗷嗷哭着耍赖着不肯走。

谢修平厌弃地拧眉:“今天就这样,都先下课回家去吧。”

这个新夫子要比他们之前的夫子可怕多了,大家不敢说话纷纷收拾东西离开学堂。

文州也跟着收拾,见夫子没有喊他的意思,犹豫了下也跟着离开。

一同窗蹭到他身旁,迟疑开口:“文州你不会怪我吧?”

“嗯?怪你什么?”

“我没有出来给你作证。”

这人是他在学堂里玩得比较好的一个了,在他孤立无援的时候,这位同窗没有站出来帮他,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文州掩盖下心事笑笑:“无事的,夫子已经证明我没有撒谎了。”

同窗忍不住与他说道:“你有没有觉得夫子很可怕啊,凶凶的样子……好像会拿刀砍人,尤其他点了一下就让庄喻娘亲说不出话来了……”

姐姐同他说过针灸这回事,是以文州并不觉得十分诧异:“只能说夫子文武双全会功夫了。”

同窗吐吐舌头:“那我以后要乖点了,不然被夫子点一下浑身都痛怎么办,我先回去了!再见文州!”

“再见。”

他一瘸一拐地往家方向走,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他:“顾文州?”

回头一看,竟是许久未见的顾文鸣。

堂兄弟二人许久未见,顾文鸣看一段时间没见,他顾文州腿就瘸了幸灾乐祸跑上来:“你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

“不小心摔伤了。”

“小瘸腿哈哈哈,你姐姐不是会医术吗怎么不医医你?”

文州厌恶地扭开脸:“与你何干,你在这做什么?”

“我……你管我那么多,这镇上又不是你家我还不能来了。”顾文鸣心虚地将手里的东西藏进怀中:“你家住哪?”

“干嘛?我可不请你去我家坐!”

“嗤?小气鬼我还不想去呢!你家该不会住在哪旮旯角落的破房子里吧?哈哈哈!”

顾文州气得不行,懒得理他扭头便走。

“顾文州!你不请我上你家坐坐?”

他干脆回道:“不请!”

顾文鸣瞠目望着他背影:“不请便不请,我也不屑去!”

半刻钟后,顾文鸣偷偷摸摸地跟着文州来到他门家门口。

看着文州进了巷子深处的那幢房子,??顾文鸣等了好一会见才刚出来。

他愣愣地望着这整洁的门面,好家伙原来二叔他们一家子到镇上来住得这般舒服啊,看起来似乎比他们乡下的篱笆院子干净多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户人家,顾文鸣在外面围着围墙转了圈,看他们的屋顶看他们的墙面,他好像有听母亲说过,二叔是来镇上讨别人家的房子住。

啧,这谁家人如此慷慨将好房子让给别人住,他这穷酸的二叔还有如此豪爽亲戚?

顾文鸣往回走,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

怎么顾文鸣一家子到镇上来日子好似越过越滋润了呢?方才他好像顾文鸣身上还拿着书本,难不成到了镇上他也上学堂读书去了?

这镇上的学堂可是比乡下的费用还贵呢,他瞧着顾文州方才穿的衣裳也不是像之前那般都是补丁。

“嘿!顾文鸣你小子跑哪去了,该不会是赌输不敢再玩想跑路吧?”

“胡说八道!”顾文鸣心虚地梗直脖子道:“我这还没玩够呢!”

“切,你可还有钱继续赌?”

被他们这一激,本想撤了走人的顾文鸣??被这么一激瞬时斗志昂扬:“谁说我没钱的!没钱……没钱我也还可以回家拿,我家多的是钱可以给我赌。”

“嗨!这才能玩啊,走走,我们进去继续输光了你也能赎债啊,你说是不是?”

“是……是。”顾文鸣被人揽着脖子进了赌坊。

直到天色彻底黑下来,顾文鸣将身上仅剩的那点钱输了个精光,他摸了把口袋正想继续下赌注。

没想到手进去一摸,摸了个空,左边没有右边也没有!

瞬间出了一背的冷汗。

“怎么?没钱了?可以去前面打欠条啊!”

顾文鸣一丝理智尚存,佯装尿急站起身:“好好,下把等我我先去上个茅房。”

他忙借着尿遁灰溜溜地从后门逃走了。

今日他本是带着钱出来办事的,路上碰见了个远亲对方是个癞子,顾文鸣本不想理他。

但耐不住对方态度热情,非要邀请他进家中喝杯水,喝完了又在他家用饭食。

正当他想走时,这人又说请客带他到镇上找点消遣的事情做。

说到请客,顾文鸣自是义不容辞了。

他以为是去什么地方玩耍,最后被人带来这间赌坊,开始他只是看着人赢钱最后自己也忍不住坐下去玩了两把。

开始手气不错,连连赢了几次手里头一贯铜钱变成了两贯。

顾文鸣贪欲瞬时被勾了起来,这要是多玩几把他回去不得揣着满口袋的钱,这么一想顾文鸣忙紧着继续下注。

可这继续玩下去手气就没那么好了,一局赢一局输的,手里的钱多了又少少了又多,他想抽身起来时旁人又劝着他继续玩一把,指不准下把就回本了。

顾文鸣被说动了,屁股便像粘了胶般在赌庄里头坐了一整天。

直到现在,输得身无分文。

顾文鸣又饿又累身上还一分钱都没有,想去买个馍吃走到街上才反应过来这个时间人家摆摊的都收回家去了,哪还有人在街上卖东西。

夜黑漆漆的,路边只有几盏灯笼孤零零地挂着,秋风吹过灯笼在檐下左摇右晃,那灯笼里头烛火也跟着闪烁不定。

顾文鸣鼓起勇气走了段路,一阵风扫来枯黄的枝叶飘落砸在他头上。

这一敲好比鬼拍肩,顾文鸣吓得原地一蹦老高差点叫出声来,再望着前面黑漆漆的路他顿时瑟缩了不敢再走。

亲娘诶,顾文鸣站在路中间犹豫许久,返头往回走。

这天气又冷了些,王氏给孩子们换完床铺拎着这些薄的准备明日去洗。

“咚咚咚。”外头响起敲门声。

“谁啊,这么晚了。”王氏抱着一堆东西匆匆过去开门。

她看着门外的人愣住:“文鸣?大晚上你怎么到这来了?”

顾文鸣往屋里头探:“婶婶,我上来镇上办事办得晚了,现下天黑不敢回去想在你家里头住上一晚明日走。”

“办什么事情弄得怎么玩。”对于孩子王氏还是比较宽容的,开了门让他进来。

云曦执着医术在床上看得昏昏欲睡时,听到了外头的动静。

好像是她父亲的声音:“这么晚……是,住下吧……”

“跟文州睡一屋就行。”

谁来了?云曦揉了揉眼睛从床上下去,边打哈欠边往外走推开房门看到了人。

“顾文鸣?”

“堂姐好久不见。”顾文鸣咧嘴冲她笑,还史无前例地唤起她堂姐来。

云曦下意识地在房间中找了圈:“你这么晚了怎么在我家?”

这一个两个的都来问,要是放平时顾文鸣才懒得理他们,但是现下没办法这镇上他只有这里可来了。

只好暂时先放下自己脾气和身段,重复地回答道:“上镇里办事办晚了,到你们这来借宿一夜。”

彩曦从她身旁探出来,毫不客气地掀穿道:“你上镇上来能办什么好事?不会是去玩玩晚了吧?”

顾文鸣表情一僵,咬着牙勉强撑出笑来:“真的是去办事。”

“嘁,还该性子了。”彩曦不想搭理他自个回了房间。

文州生怕父母看出自己受伤的事情,便躲在房间里头不敢出去,装作在读书。

他的房间不与主屋连在一块,直到娘亲来敲他房门,文州开了门才知道顾文鸣这不要脸的居然找上他家来了。

王氏道:“你堂哥来镇上晚了不敢回去,晚上跟你睡一道。”

说着顾文鸣便不请自入地踏进他房中,假惺惺道:“好久不见啊文州。”

“你们说话去,别睡太晚。”王氏将门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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