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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小说网 > 这位少主可撩人 > 第七十七章 迷雾重重(1)
 
  “再说那邪主一个轰天雷将北砾城瞬息夷为平地,数十万城民霎时血肉飞溅,无一活口。那叫一个惨呐!啊,不,还有唯一一个幸存者却是被我们时少主所救。”

  这一日,中凌最大的酒楼长仙楼,一楼正厅搭台上,那位说书人正煞有介事地讲着北砾故事,台下早已围了一大批酒客听众。

  “竟有人如此幸运。”

  “何人如此幸运?你老倒是别卖关子啊!”

  听客们早已迫不及待,那听书人却摸了摸短须,眯着眼,扫了下座众听客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吹了吹,又啜了口,这才放下茶杯,一拍惊堂木,“尔等道是谁?正是温家二少温浔公子啊。”

  下边又是一片哗然。

  “我听说这温家二少虽是个银魂废体,却是川泫第一美男,不知道又多少少女想投怀送抱,可这位美男愣是瞧都没瞧上一眼。”一个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立马提高声音说道。

  马上有人表示不服气,“自古美男皆断袖。这温家二少说不定就是个断袖。”

  “你可别瞎说,咱们时少主怎么着,也不会救个断袖吧?”

  此话刚落,当即有人一声断喝!“断袖怎么了?断袖碍着你吃还是碍着你睡了?老子就是断袖,不服单挑!”

  ……

  就在好端端的听书会即将演变成争论会时,惊堂木“啪”地一声,震得整个屋楼好似晃了晃,堂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诸位消消火,鄙人的故事还未讲完。”

  这时,一脸横肉瞪铜眼的掌柜也插进话来,“我长仙楼品酒、赏灯、听书的都是有品味的人,诸位想惹事的话,还请移步楼外。”

  那个面红耳赤,捋袖子叉腰正想要干架的“断袖”这才掸了掸了衣裳,坐了下来。

  说书人微一勾唇,轻咳了声,继续道:“再说这温二少主被时少主所救后,却因痛失族人与家园悲恸万分,婉言拒绝时少主将他带回中凌的好意。在温家族人一一敛葬后,跪在那温家墓园足足三天三夜,最后昏死过去。或许这星道悯其行,怜其心,等第五日醒来后,这温二少主的银魂之体竟奇迹般转变成纯紫魂体。”

  “真的假的?本少爷活这么大还没听说魂体能自行转变的。”

  “炼星界的事儿,星道玄机,又岂是我等凡人能揣测。你们还别不信,三日后,时家广招炼星精英,我就听说,这位温二少主也要来报名……”

  台下起哄声更大,有人甚至爬上台想要将那胡言乱语的说书人拖下台,场面有些控制不住。

  时绯清见机不妙,钻到桌案下,一把撕掉面皮具儿,捏着鼻子,嫌弃一扔,嘀咕了声,“秦惜夜想的什么破主意,这猪皮也忒臭了。”

  再往桌角外探头一瞧,楼内的治安小分队已经就位,心道甚好甚好,便转身从后台溜了下去。

  二楼某一雅间。

  那酒保撩开珠帘,小心翼翼探进头来,“客官,酒来。”见临窗桌前,背朝自个儿的男子并不发一言,便蹑手蹑脚,将身子挪了进去,尽量压低存在感,颤着手将酒具一一放在桌案上。

  谁知,越是小心越容易出错,只听楼下传来一声震天价的惊堂木,吓得他连同那半尺高的雪瓷油锤瓶磕到酒杯,不倒翁似的晃悠了两下,他正要去扶,只觉得手指触到一股绵力,那酒瓶却已稳稳当当站好。

  “出去!”

  简短却令人压迫的两个字,吓得那酒保冷汗直冒,半刻也不敢耽搁,慌慌张张退了出去。

  临出门时,才敢再抬眼偷偷觑了那背影一眼。

  只觉得坐中那白衣男子同那只雪瓷酒瓶交相辉映,圣洁如高岭之雪莲不容凡人亵渎。

  可惜是个瞎子!

  帘影微晃,楼下吵闹声依稀传来。

  数日后,天朗气清。

  时家无疆城门前偌大的广场上一列游龙长的队伍盘绕。这些来自川泫各地的炼星士们慕名而来,心中只有一个念想,成为时家门下炼星弟子。曾经的他们只被允许拜入本州世家门下,多少人崇慕资源丰裕实力超绝的川泫第一世家,却因城疆阻绝而梦碎枕畔。

  这些人大都面带激动与兴奋,一副胜券在握。也有人结眉暗愁自己资质浅陋,不能通过遴选。

  时绯清缀跟在队伍中,纯紫魂体,虽不及金魂,也算是上上之体,这七日,在秦惜夜指点下,昨夜竟直接突破炼息三阶,让她整整一个早上处于一种难言的狂喜之中。原来这就是成为炼星士的感觉!

  然而,兴奋过后,蜂拥而来的是记忆如水,站在熟悉的城宇下,心中一时波涛澎湃。

  那个在她眼中威仪严正的城主时扬,也曾揽过她小小的身子,慈爱地抚着头,告诉她,她是她大伯,告诉她,无疆城就是她的家,告诉她,只要有她在,就不会委屈她。

  之后的十年,他践行诺言,视如己出,只要时锦有的,她也不会少。就算她和时锦同时犯错,时扬也只责打时锦,从不对她恶言相加。

  这样的他,会是杀她父亲的凶手么?

  可联系所有的事情,作出的推测,矛头只有他一个。

  闭上眼,躺在血泊中的时年又清晰浮现在眼前。

  那日早上,从后山回到凤翔苑时,时年和时扬争吵着什么,几个弟子站在庭院中央,看到他急慌慌地跑进来,所有人都将视线转到她身上。

  凤翔阁正殿已是一片废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焦味,直到现在,她还清楚的记得庭院中的那几竿异常娇翠欲滴的翠竹,仿佛不经人事似的,在晨风中摇曳。

  见她跑进来,时年满目的焦虑瞬间被骤然的惊喜取代,眼眶立刻红了起来,颤抖地喊着她的名字,几步走到她跟前跪下来。她头一次感到父亲的力量竟是那么大,抱得她几乎透不过起来。

  时扬似乎也松了口气,抬了抬手,几个弟子弯下身去。

  时绯清这才看到,在他们脚边有一截烧焦的粗棍,看起来像个小人。

  凤翔苑正殿一场火灾并没影响他们的生活,只是时年的眉心从那一日起再没松开过,也不炼药了,只是坐在庭院的石阶上看太阳东升西落。他不敢惹时年不开心,只是乖乖地坐在他身边陪他。直到三日后的晚上,苑内花林再次起了火。

  当时,她正在西偏殿看书,抬头便见熊熊的烈火朝东偏殿扑去。发了疯似地跑去东偏殿,看到的却是血泊中的时年,和窗口一闪而过的一张鬼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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